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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夕哭将至,此前尚在台城任事的官员们也都陆续换了哀服赶来这里,大殿中人多眼杂,父子俩虽然并坐席中,但也不便做太多的动作。
沈充忍了再忍,终究还是没忍住,示意儿子凑过来低语问道:“长途艰行,我孙儿阿秀能否熬得住?”
“父亲请放心,这儿南来,糟蹋我几近半曲重骑,能吃能睡,闹腾得让人生厌。眼下已经随母入苑,待到国丧事毕,即刻让那儿来拜大人。”
沈哲子低声回答道。
沈充听到这话,脸上便流露出满意的笑容。阿秀儿是他嫡孙,但因出生在淮南,兼之此前沈充被羁留在都中,到现在都不曾见上一面,心里自然牵挂得很。
听到沈哲子不乏心疼这儿一路南来花费颇巨,沈充便忍不住哼了一声:“我孙儿福泽深厚,此世无能出右,但能得于舒适,千金又何足惜。祖、父积势积用,正为后辈安享而劳,怎么能糟蹋!”
讲到这里,他又抿抿嘴巴,继续低声道:“我也知你更愿将孩儿养在天中,乡中虽好,终究狭促,不及中原宏大。但你父母也日渐年高,难免思念骨血所传。近日我都在筹措物用,准备整修一条驰道直通寿春,坦途若成,来日南北转望也少于颠簸之苦,也不必再限于时令苦行。”
沈哲子听到这话,险些被自己的回气噎住,他这里还因儿赶路花费心疼不已,却没想到老爹这里为了便见孙子,已经在筹划修建一条高速公路了!跟这对祖孙相比,自己简直不配自称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