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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只要姊夫归都,再大的动荡都能平定下来,我日夜都盼望着你能归来,可、可是,一直到母后身死那一刻,我也没能将你盼来我真是恨啊,恨你怎么变了恨、恨我自己庸才不堪,若能稍得你一分浅能,我、我”
讲到这里,皇帝更加激动到了极点,用衣袖捂住脸庞,啜泣不止。
“臣罢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母后她竟也我确是自恃才能,稍作引望,但当时江北形势,我也的确不宜轻动,石逆尚窥望青兖之上,徐我又新执未定,若是轻进归都,江北事态难免波荡这一次,的确是托大了。”
眼见皇帝如此悲戚,沈哲子一时间也觉巧舌难为,他也知皇帝必是经过长久的内心挣扎才终于忍不住向他坦诚以告,对于自己用心与取舍,沈哲子便也不再隐瞒。毕竟皇太后的死,他是需要负上一定责任的,纵容之责难免。
皇帝啜泣许久在渐渐收住哭声,而后才又叹息道:“父皇大行之际拣选姊夫,我往年其实也多有不解。可是现在想来,大概姊夫身上真有什么禀赋近于父皇,就连我这嫡子都有不及我、我与姊夫,大概是终究不能共论的两类人吧。”
讲到这里,皇帝话语陡然一顿,而后才又望向殿外,不乏忧色道:“可是,姊夫你真觉得如此酷厉行事不会酿生大乱?山遐其人,行迹近乎绝情,我怕姊夫你为他所累”
“这一点请陛下放心,器者锐钝与否,重在如何施用。时流目下所恐,不过涉众太多而已。但其实天下于才力,未必过分珍视。永嘉之世,时贤遭祸之甚岂是当下能比?即便如此,中宗南来以百六士用,仍能创此中兴躯壳,法统再得延续。春秋定序,草木应时荣枯,未闻物情哀伤能将春秋回挽!”
沈哲子讲到这里,眼中又露光。大势滚滚,他至今都谈不上笃定可望,至于那些哀号群声,又哪来的勇气自以为能够影响大势。
皇帝眼见这一幕,心情也是渐渐归于平稳,又张张嘴,末了才轻声道:“我、我还是信得过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