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汤喝。
这样各逞其能,不乏玩闹乐趣的谋生环境,非常能感染一个人。纪友虽然颇受经义教化,但在这个环境中反而成了弱势者。经辩输了后,他愿赌服输,与少年营混在一起。本来还以为沈哲子会照顾他一些,尚安坐在牛车旁等待分粥。
可是眼看着那粥锅已经见底,沈哲子丝毫没有分他一碗的打算,受不住饥饿煎熬,便凑过去提醒沈哲子:“维周,我……”
“哈哈,庄生梦蝶,我已非我。文学你要果腹,不知要用什么来与我交换?”
沈哲子守着一口锅灶,准备等鱼汤熬熟了分一杯羹,见纪友行来,便大笑着说道。
“我、我……”
纪友心内颇有气结,对沈哲子不乏埋怨,但若要翻脸,则显得自己气量不够。但若让他像灶前几个满脸黑灰的少年一样贱卖体力,又实在拘泥放不开。
沈哲子也知纪友尚不能适应这样的气氛,微笑着说道:“这样罢,我送你一驾牛车,能否靠这车赶去山阴,就要看文学你自己如何运筹了。”
听到这话,纪友还来不及反应,旁边以武力抢来渔网那少年已经冲过来:“纪郎君,我送你一尾肥鱼,明日载我一程可好?”
纪友眸子顿时一亮:“一言为定!”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为士人,而且还继承了祖父的县侯爵位,居然与寒庶同乘一驾,在时人看来是多么荒谬之事。
如此拉练,看似玩笑,但沈哲子实则是向这些少年灌输一个理念,如何在壁垒森严、如配镣铐的时下,利用有限的条件而有所作为。
以后他不可能事必躬亲,那就需要这些方面人才来体现自己的意志,达成自己的意图,所以需要这些少年有不拘一格的任事变通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