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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武田信玄的招揽,李晓掩饰住心底的喜意,但犹豫了一阵,还是言道:“多谢大人好意,我虽在大明已没有亲人,但我乃是朝廷的武将,怎可出仕他国?”
李晓推辞颇有几分出乎武田信玄的意料。
但武田信玄心底已认定李晓是员足可匹敌三军猛将,怎会轻易放他走,于是他开口劝道:“甲斐此去明国有千里之遥,又有大洋阻隔。你虽心怀故国,但此去恐怕路途艰险。”
马场信房亦出声言道:“不错,听越前来的商人说,明国海禁森严,若是你贸然渡船回国,恐怕会惹上麻烦。”
李晓听马场信房这么一说,心想也确实,当然明朝因海患而禁海,自己若贸然回国搞不好会当上私通倭寇的罪名。
看李晓似在犹豫,武田信玄觉得有戏,又复言道:“李君,我知你是担心难以适应环境,不如如此,你出仕我武田家期间一切礼仪仿照明国礼制,不必遵循这里的规矩,即使见了我也不必参拜。”
正好我意,李晓这才一副大喜的模样,上前抱拳言道:“主公如此优厚李某,李某必誓死报效。”
武田信玄听后哈哈大笑,双手上前捧起李晓双臂,两人上演了一幕君臣相知相遇的感人画面。
之后武田信玄不仅赏赐给李晓价值一千贯的砂金,并赠给他一副上等的铠甲,还专门挑了一匹‘高头大马’给李晓,这个比例是相对于矮小的日本马而论。
李晓心知这些物件,都是武田信玄为了笼络自己赠予的。
就像以前自己玩信长之野望时,对新招募的忠诚度低的浪人,随便打赏一件武器或者铠甲,属下的忠诚度立马就从70几窜到100,诸如伊达政宗,本多忠胜之类猛将无不有效。
尽管玩信长游戏里,李晓做过一段武将收集狂人,将一个个战国名将收买聚拢在麾下,而且一个个都是忠诚度100,想掉都难,那样的游戏玩久了也是很容易就腻味了。
在现实里,人性太复杂多了,每个人的’忠诚度‘主君是看不见,武将们对’忠诚‘这个词的理解也是不同。
至于李晓心底对武田家忠心程度有多少,只有天晓得。
正在李晓心底不断YY着自己在武田家的前景时,这时一行十二三人的武田家骑兵队到达了本阵。以李晓所知,在武士中也好高中低级之分,能够骑马的武士一般而论都是高级武士这一范畴。
所以李晓仔细盯着这十几人的骑兵,看看是否又能见到一两位武田家的名将。
“信繁,你终于来了,”武田信玄大步走了过去,来到骑马武将的面前。骑马武将当即跳下马来,脱去头上的盔甲,半膝跪地言道:“拜见主公。”
李晓仔细看去,这员武将穿着武田家特有的红色盔甲,除了年纪与信玄相较偏小一些,两人的相貌极其相似,连胡须发式都一模一样。
据不太详实的资料记载,武田信玄有两个与他相貌极其相似的弟弟,在他不在阵前时,往往由他们两人中之一担任‘影武者’,冒充信玄的身份,并且作为主将指挥全军。
这也是兵法上虚虚实实的计谋,比如用‘影武者’充作替身,故意让敌国的细作,误以为武田信玄本人仍在甲斐国中坐镇,并无侵攻的打算,但实际上信玄本人已亲帅大军来到对方城下。
此人自然是他的二弟,武田信繁。
“主公,海津城来报,越后军已经在千曲川畔的妻女山立下本阵。”
武田信玄思考了一会,沉声说道:“昌信在作甚么?”
“昌信见寡不敌众,现已放火烧去了城下町退守城中,而越后军似乎也有攻城的打算。我们应否加速进军?”
武田信玄想了一阵,言道:“不,我军急速进军,正落入了越后军布下的大网。上杉家一直谋求与我军决战,若我军疾进,对方则以逸待劳,如此则落入对手的圈套。”
顿了顿武田信玄显然不想多说,看了一眼在旁的李晓,言道:“信繁,给你介绍一名来自明国的武将,他现在已是我武田家的武士了。”
李晓此刻已是全身披挂,颇有几分日本战国猛将的气质,武田信繁一见,不由惊叹言道:“好雄伟的一员武将,明国人难道都如此之雄壮吗?”
武田信玄不无得意地言道:“我相信此人足可力敌三军。”
武田信玄随即唤李晓来到面前,言道:“李晓,这位是我弟弟信繁,他精通你们明国的文化,对于四书五经,汉字的书法都有很深的研究,日后你就跟随在他身边一段日子,拜他当老师,学习这里的语言。”
李晓看了正不断微笑着武田信繁,心道原来此人是个中国通,自己在他面前可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脚才是。
李晓当然是上前参见,武田信繁显得则也是一副非常十分欣喜的模样。
在大部分日本战国游戏中,武田信繁是位出场很短暂的人物,但对于此刻的武田家而言,他却是二号人物,文武兼备,仅次于其兄。
在早年,武田家家主武田信虎,本打算废除嫡子信玄,让更得他喜爱的二子信繁来继承武田家家业。可是后来武田信玄在家臣的支持下,反是放逐了他的父亲信虎,成为家主。
在父亲与兄长两相为难中,信繁选择了兄长。正是由于他的支持,在信虎离去后,武田家家臣团至始至终,空前地团结在信玄的麾下。
之后信繁一直支持兄长,参与了武田家每一场战争,犹如影子一般追随着信玄,其战略战术的能力并不逊色于其兄多少,稳居武田家第二把交椅。
按照信玄的吩咐,李晓作为寄骑,被派往信繁麾下,但李晓未料到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武田胜赖,与李晓一同被派信繁这位叔父的麾下。
武田信玄竟有让李晓教导胜赖武艺的意思。
坐在栗色的大马上,李晓内心极度的忐忑,作个一个现代人要他开自行,摩托,甚至宝马,奔驰等等交通工具都没问题。
但要他骑马,李晓的骑术根本无从说起嘛,不要说策马奔驰,就连最简单的代步前行也并不稳妥。
在颠簸的信浓山间小路行走,加上一身行动不便的铠甲,特别是肩膀上两片过分夸张的大袖(即保护肩部的铠甲),令他双手无法控制住自身的平衡。而且腰间那一长一短两柄腰刀,按照日本人的说法,短的叫肋差,长的叫太刀,这两柄刀格得他几乎无法扭腰,令他分外难受。
幸好李晓没佩戴遮盖下巴和面颊还有脖子的喉轮,否则真要窒息死了。
但现在情况也不是太好,亏得李晓胯下这匹东洋马颇为温顺,若真要将李晓颠下马来了,那可要丢人丢大发了。
“李晓,恐怕是第一次乘马吧?”
李晓转过头,看见武田信繁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稳稳当当骑乘在马上对李晓说话。
李晓不住调整在马鞍上的坐姿,犹如便秘般坐立不安,他心知自己现在无疑是狼狈极了。最主要的是,他对外声明自己身为一名明朝武将,却明显不会骑乘,这显然与武将的身份不合。
李晓用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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