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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森林里经常会有生物出没,杀死每一个漫游者。黑山会招来它们,许诺给他们一些好处,和丰厚的猎物。”旧货商毛骨悚然的解释道,“它们饿急了,就会钻出冷杉树林去危害村庄,它们什么都吃,人类和动物一切的东西。”
“现在感觉有个同伴真是好。”矮人真心的说道,他已经做好在树干之间披荆斩棘的准备。他的斧子必要的时候会帮助他的。“我也可以给你们讲个故事。”
童向他们描述了自己在古特莱恩的经历,讲述了一段黑暗精灵和福特莱恩被毁。当他在讲不下去的时候,最恐怖的记忆侵袭过来。童坐在那里发呆呆的望着火堆。
矮人的故事中途中断了,他现在想要睡觉,但是森林让他睡不着。每当他想进入深层睡眠时,树木就会大声地叹息,咔嚓直响,它们似乎常喜欢这样做。
这对希尔和罗罗斯的影响并不是很大,现在矮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喜欢喝酒了:它会将人们的感觉麻木到他什么也听不到的程度。那些人大方的让他来守护他们自己的生命。
天空中出现第一缕晨曦的时候,响声才停止。旧货商们爬了起来,他们祝愿童的旅途能够顺利,然后就精神抖擞地走了。但是矮人现在感觉自己浑身无力。
“你现在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恐惧会让你消耗更多的体力。要适应它!”矮人老师教导童。
所长生说的话对童起了一定作用,矮人放松了一下。
但是,矮人还是不开心的紧紧盯在冷杉树之间,看着它们的黑暗。
这没有什么用。他必须赶快去黑色的饿山,戈伦肯定住在残存的地道里,如果罗罗斯昨天夜里给他讲的故事,有那么点真实性的话。
不管有没有巨兽,我现在必须要穿过它。童拔出了斧子,双手握紧,大步地走进了森林。被拒绝的感觉再次袭来,桌山明确的告诉他,它不想让他走近。
矮人不予理睬,他越早交出自己的工具,就可以越快地回到达尔南他心爱的安全的地道里,或许第二部落的矮人们已经给罗特写了信,回复他的申请了,童满怀信心的想到。
矮人的倔强和坚毅很快就使它穿过了森林,直接来到了黑色桌山的山脚下,童并没有遇到什么巨兽。白天它们似乎没有什么兴趣去袭击漫游者,这是童求之不得的。
可是黑色饿山垂直上升的悬崖在默默地、不祥的拒绝着童,让矮人真想回头。
忽然从山顶上掉下来一堆碎石,童刚好还来得及躲过去,掉下来的最后一块大石头砸在他身旁一手宽的地方。碎石的大小已经足以砸死矮人。尽管如此,这一点还是没有什么用,他必须赶快找到格伦。
“让你多加注意,不要发呆。”现在的所长生说的话越来越少了。他需要的是一个警觉敏感的弟子,而不是一个发呆的傻瓜。
童擦了擦下出来的汗,手里握着斧子绕着饿山的山脚走了一圈,都没能发现一座茅屋或是一条小径的路口。他大声喊叫戈伦的名字,希望他能听到钻出来,但是没有回应,什么都没有。除了山林回荡的童自己的响声。
现在矮人又环绕黑色饿山龟裂的山崖走了一圈;他发现了一些细小的石阶,那是有着经验的石匠凿在岩石里的。小小的石阶已经够他爬了,但是人类的大脚就很难站稳脚。
“现在童我教你呼吸的方法,记住我和你说的话吗,一松一驰,文武之道。”白色面具在童的左眼浮现。
“腿是你的根基,吸气发力,呼气吐气。熟练这种发力的技巧,我会在你的身体里帮助你。”
矮人认真的点了点头,把拔出的斧子插了回去。
“老师,我现在不明白为什么罗特的弟子一次都不回应我。我喊的已经够大声了。”矮人头脑简单的提了提腰带。
“不要想那么多了,现在爬到这座山才是你的任务。快!”白色面具消失,严厉的声音也随之消失。
矮人吐了口唾沫,双手搓了搓,开始攀爬黑色的饿山;童先是爬了100多丈高、他休息了一会儿。在所长生催促过之后,童继续开始了攀爬,两百丈、三百丈……到最后的时候,童已经在用四肢攀爬,呼吸急促,汗一直顺着他的胡须流在岩石上,矮人压低身体一直顺着短短的石阶。那是提供给他的唯一的保障。
山上的碎石块和小型山崩不时的会砸向他,每当这个时候,所长生都会提醒他。就算是这样,擦伤还是布满了童的双手和脸。有一块蹦起石头将他的额头上方砸破了,这让矮人感到一阵的眩晕,他紧紧贴着岩石免得自己摔下去,当四周不在旋转时,童擦去右眼里的血,咕哝着继续爬。矮人的固执和坚强让人记忆犹新。
“乌拉卡用岩石创造了坚硬的我们,让我们去统治岩石,因此你们这些家伙最好是向我低头!”汗和血混合着流下了童的脸,他大声的狰狞吼道,“你们甩不掉我的。”
(破而当立,“铜锣”希望你能一直坚持下去。)白色面具在童的脑海里,当看到童的头被砸破时,曾经皱了一下眉。可看到了童的坚强,他皱起的眉头放松了下来。
如果从远方遥望可以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一个强壮的矮人在攀爬陡峭的山壁,天空中耀眼的太阳把阳光照射在矮人的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
中午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最高的位置,气温渐渐下降。
现在天气寒冷起来。风在童耳边呼啸,拉扯矮人的背包。他每走一步,危险都在增加,现在他根本不想走下去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凭借所长生的鼓励还有童自身的固执,让矮人他大胆地转过身去望了下面一眼,自己身下四百多丈深的高拉加尔。
“爬山对锻炼一个人的精神和意志是最有好处的,坚持住童!”所长生说道,“在你的强者之路上,就如同登山,当你坚持下去的时候,就把其他人远远地甩在了后面。现在,你望望你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