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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傍晚,黑山城城门口,现出了蓝山一行人的形迹,匆忙赶了两天的路程,终于是在天黑前到达了目的地。
刚一进城,原本还有说有笑的雪颖姑娘,却没有一丝来到家里的心情,俏脸好像蒙了一层霜一般。
在莫开眼前辈的带领下,车队来到了一处杂草丛生的院子,出于压力,城中心的宅子已经卖了,这一处还是万达镖局刚成立的时候置办的房屋。
好在对于那些个买来的姑娘们,蓝山一时没有好的处理方法,趁此借着她们的手,展开了一次清扫工作。
一个小时后,整间院子便恢复了昔日的荣光,除了后院的祠堂,只因那里跪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从早到晚,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出门。
城外一座小山包上,盘膝坐着三个武林中,让人瑟瑟发抖的黑道杀手。
“咕咕咕。”一只信鸽落到三人之间,忽然间刀光剑影,将信鸽携带的纸条吹到了空中,三人看清了字条上的消息,各自顺着一道方向离去。
字条慢慢地落到了信鸽的尸体之上,“目标已由小路入城。”
远出飞来三四只食腐鸟,在互相争夺间也不知被谁将字条吞入了肚中。
晚饭过后,蓝山独自在房中阅读着借来的资料,好在自己亮出捕快令牌后,衙门也没有过多的阻拦自己。
但是看完了卷宗的蓝山才感觉压力袭来,摆在明面上的万达镖局的大主顾从资料上来看没有一点问题,平常为人行善积德,周济百姓,逢年过节还不忘上庙里上柱香。
这种人往往是被人抓住了把柄才肯替人办事,如果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必然会中了敌人的圈套,而如果不查,完全只能两眼一抹黑陷入被动。
敌在明我在暗,明知是圈套也要往里钻,“事情总会有一线生机。”这是蓝山的信奉的准则。
当蓝山出门跑了一圈步回来的时候,蓝幽才睡眼朦胧地走出房门,“哥,你干什么去了。”
蓝山道:“哥哥练了一晚上的内功,关节都快活动不开了。”
蓝幽嘟囔道:“你学的什么功夫啊,去拍卖行淘一本功法不就行了吗。”
“不说这个,晚上睡得怎么样?”蓝山岔开了话题。
一阵晨风吹来,蓝幽打了个激灵,“其他没什么,就是老担心有虫子啊什么的落到床上来,我就捂着头睡,刚才照镜子头发全乱了。”
“行了,先去洗洗吃饭吧,吃完饭哥出门办点事,今天就不陪你了。”
蓝幽摆摆手,不屑地道:“我都这么大了用不着你陪,两位姐姐已经答应今天和我一起逛街了。”
“妹妹,我现在要是反悔,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蓝幽迷糊着小脑袋,道:“我咋听不懂你在说啥,哥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黑龙城外有一座寺庙,据说这间寺庙每百年便往山上移动百米,如今已经挪了十二次,民间传闻甚是灵验。
“八方商行的钱掌柜最近几天早上,隔三差五的前来上香,上香的时候还不许有外人在场,反正人家有钱,庙里的和尚也都配合着,碰到腰间挂着的‘钱’字令牌的就是他了。”这是蓝山从一个丐帮小弟口里打探来的消息。
总听说丐帮建了个分行叫做‘天下通’,也不知是真是假,至少他每次都能从他们嘴里听到不少情报。
蓝山混在络绎不绝的烧香队伍中,暗自寻思: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找到钱掌柜,需想个法子才行。
只见他交了钱入了庙之后,便脱离了队伍,朝着那些幽深寂静的院子找去,这是寺庙专门为那些有钱有势的老爷们建的,豪华程度也不输给客栈,拖家带口的住上十天半个月都没问题。
虽然这些房子里都住着人,但是却没有蓝山苦苦找寻的钱掌柜身影,正当他打算‘找’个寺庙中人问个明白的时候,却碰巧遇到了一个和尚。
“站住,这里是藏书阁,你是什么人?”
蓝山看其打扮,应该是寺庙里的戒律和尚无疑,便忽悠道:“阿弥陀佛,贫僧自东土大唐啊不是,在下是钱掌柜的随处,奉钱掌柜之命来请主持解惑,无奈小人记性不太好,走错了路,正打算找个人问路呢。”
戒律和尚仔细瞧了瞧蓝山上下,喝道:“少骗我,你要真是钱掌柜的人,为何腰间没有令牌,再不老实交代小心你出不了这个门。”
得,既然被发现了就没必要在演下去,“先不说我来干什么,你一个戒律和尚身上为何会有女子的胭脂味,莫不成你背地里去偷腥了不成?”
“别怪我没有警告你,小子,祸从嘴出,说话可得注意点。”戒律和尚明显起了杀心。
蓝山也不跟他客气,“大家都是男人,这点可以理解,但是你这满嘴的酒气,手上的油星也不擦干净点,莫不成这院子里的和尚都如你一样,才让你如此的肆无忌惮?”
戒律和尚听此,才缓缓把手往自己身上蹭了蹭,冷笑道:“好小子,有你的,就是不知道待会把你双眼挖出来以后,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显摆了!”
戒棍从蓝山头顶擦过,刮过的风让蓝山得脸都觉得有些疼,知道这是人家的地盘,蓝山也不跟他拖延时间,身形一退便冲进了藏书阁,而后又从二楼的窗户中翻了出去,期间还不忘往书架上了投掷了四五个火折子。
原本怒气冲天的戒律和尚,也不得不停下脚步救火,虽说里边没什么武功秘籍,但都是一些住持喜欢收藏的名人字画,真出了事自己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蓝山逃出去没多久,寺庙就传出了三声短而急促的钟声,一时间寺庙里鸡飞狗跳,无数光头和尚提着大桶小桶跑去后山提水。
也不知当初怎么想的,要把寺庙建的这么高,如今着了火想找水源可就难了。
正当蓝山准备下山去商行守株待兔的时候,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小乞丐笑呵呵地道:“刚才的情况我都看见了,你是在找什么人吗?我在这里也住了半个多月,我可以帮你。”
这下轮到蓝山惊讶了,眼前这小乞丐不知道练的什么功夫,站在自己面前都闻不到丝毫的气味,这种随心所欲掌控自己的情况,只有在同福客栈的白大哥身上遇到过。
蓝山也不敢怠慢,抱拳道:“在下找的是‘钱掌柜’,不知朋友可否知道?”
小乞丐点了点头,“带你去也可以,但是我也不能白白替你做事。”
“朋友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蓝山说的是‘需要’,而不是‘想要’,这是在故意引导缩小要求范围。
果然小乞丐想了一会也没想出来自己到底需要什么,“算了,你先欠我个人情好了,日后遇到你我再提要求。”
“没问题,我蓝山说话算话。”口头承诺谁都会,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一间朴素而大气的房屋内,钱掌柜诚心诚意地跪坐在地上,口里不停地念着祷词,屋子外面十多个丫鬟保镖等候着,原来蓝山一开始便找错了方向,这钱掌柜也明白自己做的事有多麽丧天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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