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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这么玩的,蓝山垂头丧气的道:“有没有解救的办法。”
柳老爷一点头,说道:“办法自然是有,要么等香儿吸收完体内冰晶,要么你找来一枚千年火龙果,帮助香儿吸收冰晶。”
蓝山算是认命了,说道:“我明白了,反正就是要等吸收完。”
柳老爷‘嗯’了一声,起身走到蓝山身旁,附耳说道:“别起别的心思,包住也没用。”
蓝山敬佩地目送柳老爷出了门,暗道:“果然是过来人,彼此心知肚明啊。”
“夫君。”柳香轻轻喊道,“这本‘冰封’是我们天机门的核心传承,可以帮助我加快吸收的,我不会武功,打算跟父亲一起搬走,等我学有所成,再飞鸽传书于你,好不好?”
“好香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夫君都听你的。”
柳老爷将众人召集起来,发布了两个消息,一是承认了蓝山和柳香的关系,二来吩咐明天要搬家,众人各忙各的,回房收拾着东西。
柳医拄着跟拐棍,恨恨地看了眼自己的伤势,走路的时候不时牵动着小腹,疼痛难忍。
他回到房中,从床下鸟笼里取出一只信鸽,纸条上不知写了什么,塞到了信筒里,打开窗正要放飞出去,忽然看见村长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柳老爷子,不好啦,宋芳一家三口被杀了。”
听到这话,柳医顿时面无血色,手下一松,任由信鸽扑棱棱地飞了出去。
他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双目无神,随后又猛然站了起来,拄着拐棍不顾疼痛地连走带跑,跑到对面的院子里。
门前站了三名村民,在指指点点,“多好的姑娘啊,可惜了。”
“嗨,谁说不是呢,这帮人下手也太狠了,看这情况,估计死了有两天了。”
“报官了没?”
“哪里敢报官,趁早埋了吧,他们也没什么亲人。”
这人说完,看到柳医走了进来,示意其他两人禁声,离得远远的。
柳医看清了床上熟悉的身影,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腹中疼痛,竟一时昏厥了过去。
柳老爷赶到,摇头叹息,命人把他抬回了药房,与村长一起办理了后事,到了夜晚终于是尘归尘,土归土。
帮忙的人已经散去,便在这时,柳医从一旁的树后走了出来,手里没了拐棍,只有一瓶酒壶,只见他双眼充满血丝,满脸醉意。
走到坟前一句话也未说,抚摸着刻着简陋数个字的墓碑,静坐到半夜,晃晃悠悠起身,朝深山老林里走去。
没有人天生就是坏人,可惜的是他被柳老爷宠上了天。
“去哪?”
蓝山一直在暗中观察,现身拦住了他。
“给我钱,要么让开。”柳医在说话同时,已经绕到了蓝山旁边。
一个心中充满了仇恨的人,说出的话都如钢刀一般坚定,蓝山看了一眼冷清的坟墓,终究取出了一张银票,送到了他的怀里。
要不是柳香的请求,他其实已经不愿掺和到这件事里面,他如果有本事把段详抓入大牢,柳医自然不会想着报仇,可惜的是他并没有这个本事。
在他看来,捕快的唯一责任,就是把江湖中的仇恨,强加在自己身上,这他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二人擦肩而过,便已经走到了不同的路上,蓝山回到了安静祥和的村中,柳医走进了鬼影重重的黑夜。
钻入了柳香的被窝,蓝山摸了摸她的手手,冰凉,又摸了摸脸,冰凉,无奈钻出被子,盘膝练功。
“我哥怎么样了?”
“他走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一大家子人浩浩荡荡地坐着马车出了村,村民在村口目送了很长时间,才回到了家中。
于此同时,飞了一夜的信鸽,落到了城主府段详的窗户上,床上下来一个**的女人,取下纸条交到了段详的手上,“穿衣,备马。”
“驾,驾”
段详身后带领着足足二十名城中好手,昨日在‘镇压’的试炼中,一无所获,既然已经知道柳香是天机门的人,必然得到传承的几率最大。
他怎么会放过这个飞黄腾达的机会,何况除了自己,父亲派来的人和门派的子弟都不清楚柳香的身份,“早知道就派人埋伏在村口,不过昨天那个门派子弟也太顽强了,拷打了一夜,到死也没问出什么来。”
“驾,驾”
活跃在此地的捉鬼的玩家,看到马上的人纷纷躲避,羡慕不已,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能策马奔腾,笑傲江湖。
官道中间有一拉着马车的商人,似乎躲避不及,跳到车上避免受到伤害。
段详一马当先,看到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嘴角露出一抹嗤笑,拔下战马自带的砍刀,朝商人脑袋上削去。
附近玩家看到这一幕,无不大声惊呼,眼看商人就要人头落地,只见两道光影闪过,商人左手砍断了段详的手腕,右手短刀划过了战马盔甲的缝隙。
段详一时大意,马重而势急,当即从马上滚落而下,捂着流血的胳膊一瘸一拐地往玩家群中逃去。
与此同时,路旁的玩家中窜出三十人,攻向段详的随从,只见一人大挥衣袍,无数漆黑的暗器射向马队,在众人躲避的时候,已然靠近了身子,两剑将两人刺落马下。
这人的实力竟然远超一流,变故发生在瞬息之间,无辜的玩家怕受牵连,纷纷再次后退,中间空出的地方已然成了片小战场。
远处驶来一人一马,虽然蒙着面,眉宇间还能看出几分柳医的模样,只见他挥舞手中长鞭,缠绕在段详的脖子上,鞭上有刺,顿时鲜血顺着鞭子缓缓渗出。
他调转马头,把段详拖倒在地疾驰而去,留下一行鲜血,和目瞪口呆的人们
想不到段详的身手差到了如此地步,他从小护卫环侍,仅仅断了一臂,只叫他疼痛难忍,没有了作战的能力,可悲可叹。
段详的尸体被吊在树上,面容由于被拖拽了一路,显得狰狞可怕,血肉模糊的背部,吸引了十数只食腐鸟,远远落在树枝上等待着时机。
柳医久久站在坟墓前,一阵阴风吹过,纸钱漫天飞舞,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白黑交错的面具。
面具由铁铸成,内里却充满了短而细的尖刺,他将面具朝脸上带去,尖刺刺入肌肤的疼痛感,令他止不住的颤抖。
奇怪的是,直到面具贴在他的脸上,也不见有丝毫鲜血流出。
无数军队包围了这座山村,除了一具尸体,再无所获,军队已经撤走,良久才有一名胆大的村民,悄悄打开房门,从一人高的土墙上探出头,却只看到空无一人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