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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山右手持着剑,左手滑落蝴蝶匕,千钧一发之际转身挡住了攻击。
蝴蝶匕的两把刀柄,夹住了那人的匕首,脚下却也没有停留,往后暴退而去。
那人一击不中,退入了雨夜中,一把匕首漆黑无比,甚至连匕刃都被黑色包裹。
蓝山不确定他会不会再次攻击,转过身逃了许久,眼前是一处斜坡,斜坡下坐落着小镇,进了那里,便无人再可以找到自己。
“锵。”
蓝山笑了,他知道那人绝不会放弃,杀人灭口是孔雀夫妇的守则,他忽然想起一句话:“孔雀东南风,五里一徘徊。”
两个人做事,总免不了出漏子,暗中隐藏着第三者,要保险得多。
他已抛弃了利剑,左右手持着匕首,与那人近身起来,他拥有一身强悍功法,若连一个只能背地里耍阴招的杀手都打不过,还学武做什么。
他左右手攻击交替,那人方一接触便落了下风,想要逃命,却不敢将背后交给蓝山。
时间越拖越久,蓝山却越打越轻松,化作烟雾的毒药无色无味,虽说被雨水冲垮了些,总会起些作用。
“叮。”
蓝山使枯叶匕驾住那人匕首,蝴蝶匕已靠在他的脖子上,刺客喉咙滚动,似乎要说些求饶的话来。
蓝山手臂一送,一股鲜血便喷涌而出,“杀人者人杀之,没做好觉悟,混什么江湖。”
他收好自己的匕首,拿过那把漆黑的匕首翻看,扛起尸体便朝山下走去,喂了颗毒药,随意扔到了农家的粪坑里。
“黑指:锻十三,现任主人蓝山,当前处于十四融合期,三天后自动开刃。”
蓝山继续奔走在山林中,忍不住拿起把玩,他还以为高级别武器只是需要锻造石就完了,想不到还要经过如此复杂的过程。
如今玩家排行榜上清一色的加十二武器,他的枯叶匕早不知排到多少名之后了。
他得到黑指匕后,排行榜上便更新了他的名字,一些有心的玩家时刻盯着排行榜,沉寂了许久的蓝山终于出现了,心中多少有些莫名的情绪。
蓝山全速回到山寨后,并没有被人察觉。
木含已经不适合再待在这里,唤醒熟睡的她,蓝山耐心躲避着山寨的暗哨,将她带离下山。
无良还是留着这里的好,方便掩人耳目,毕竟没几个人敢去自己房间查看木含的情况。
返回山寨的蓝山,正跪在议事厅内,凤凰血一进来,他便说道:“属下办事不利,求当家责罚。”
凤凰血来的路上皱着眉头,如今已烟消云散,缓缓问道:“发生了何事?”
蓝山早已想好了一套说辞,答道:“孔雀和东南飞现身,我们包围了村子,一时没有发现,这才”
他二人的名头凤凰血自然有所耳闻,见他能活着回来,心中满意地同时还有些怀疑,问道:“只有你一人回来?”
“是,多亏疯龙和其他两位堂主掩护,他二人的剑实在是快,属下能活着回来,实属侥幸。”
凤凰血见他浑身湿透,身上到处都是血迹,不疑有二,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此事我自会和其他两位当家商量。”
自己若就这么走了,岂非没有一点收获,蓝山站起身,壮着胆子说道:“大当家,他二人说不得还在村子里,我们”
他话没说完,凤凰血不耐地打断道:“你无需多问,回去后好生休息,最近一段时间不要下山,我还要其他事要吩咐与你。”
蓝山说这话只为试探,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已心满意足,故作惶恐地说道:“谢当家不罚之恩,谨遵当家命令。”
说完,他便恭敬退下,回到了自己的房内,孔雀的那一剑无声无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
脱下湿掉的衣物,运转内力就已烘干,打坐到早上后,无良送来饭菜,见堂主夫人不在此处,愣了愣神没有多问。
银堂大部分主力身死山外,只有一人归山,众人难免在背后议论他这个新晋堂主。
自己也懒得理会,认命新的堂主,教他们一些规矩或者其他的杂物,让蓝山忙得不可开交。
三天后,好容易走上了正轨,黑夜中却又被大当家凤凰血叫去。
三位当家,连带着他与其他三人,共计七名凤凰岭战力最强的神级好手,一同趁着黑夜下了山去。
期间蓝山并未开口,二当家询问了一番目的,凤凰血也没有透露半分。
众人跟在她的身后,乖乖地行走在越来越深的山路中。
两天的时间,众人根本没有看到过人迹。
第三天清晨,透过朦胧的阳光,一处山村浮现在众人眼睛中。
“想不到如此偏僻的地方竟有人居住。”蓝山忍不住感叹道。
四周景色倒是不错,三面环山,村口流经一条小河。
村里的房屋形状有些怪异,两处较窄的房檐高高耸起,远远看去就如同屋子长了两个耳朵一般。
众人跟在凤凰血身后,从唯一的入口走进,空气中传来一阵尸体腐臭的恶心气味,几人用内力护住口鼻,一时半会不呼吸也没什么大碍。
原本就没什么交流的几人,此时更是没人愿意张口说话。
蓝山观看四周的情况,闻着这股气味,怕是尸体腐烂了一月有余。
大耳房屋横竖排列的整整齐齐,各个房门紧闭,高高的窗户让人无法查看到里面的情况。
如此一个远离世俗的山村,果真都死在眼前这个窈窕的倩影手上吗?却又不知凤凰血到底经历过什么。
人之初性本善,环境造就人,而人改变了周围环境,他可以理解每一个人所做的每一个行为,因为换做自己,恐怕也会做同样的事。
一个人若总是说‘你为什么要打我?你为什么要杀我?’之类的话,永远也不会明白别人为什么要打他杀他。
继续往村子内部走去,一条小溪挡住了去路,大耳房子到此便没了踪影,溪水上隐约可见一条窄小的木桥,却不知被何人劈碎,顺着溪流流到了大江之中。
断桥阻挡不了他们的脚步,众人轻轻一跃,毫不费力地来到了对面。
顺着土路深入,拐过弯,蓝山已能看到一座祠堂。
说是祠堂,那是因为门上挂着‘祠堂’二字,其实它比庙都要不如,庙好歹还有座门,祠堂连门都没有。
它有的只是墙壁和仅有的窗户上,洒满的鲜血,血早已凝固发黑,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味道。
在场的都是老手,仅凭血迹,便可以还原当时的场景。
十多人拿着简陋的武器,形成了祠堂最后一道防御。
一人手掌轻轻一推,巨大的掌印拍在众人胸膛,喉间的鲜血吐了一地,他们重重撞在墙壁上,却能不把墙壁撞倒,此人掌法的造诣,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另一人手持长戟,令众人的脑袋搬家,不甘心地到阎王殿报到,一道细微的从左至右的划痕,似乎验证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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