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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干的?老子砍了他。”
徐副将低声道:“事情因希公子而起,动手推人下水的,却是孙仁怀的丫头,叫孙柔月。”
有人问:“哪个是希公子?”
满脸络腮胡的一人道:“姓孙的丫头,交给我娘子,你们不必插手。”
第二日,又是个细雨绵绵的日子,顾媒婆顾四娘早早地来了古府,等着同苏妈妈一同出门。
苏妈妈今日可是对自己下过一番工夫的,身上穿的是做压箱底的深红色的绸缎衣裳,脚上穿的是许五娘昨日特意赶出来的缎面绣花鞋,头发梳理的齐齐整整,发髻上插着别致的金步摇,耳垂上戴着精致银耳坠。这金步摇和银耳坠是青舒一早打发鱼送来的。她用了腮红,整个脸都亮起来了,看着似是年轻了几岁般。
苏妈妈照了照铜镜,问道:“好看不?”
古强难得地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自然好看。行了,别照了,早去早回。”
被自家木讷的男人夸了一句“自然好看”,苏妈妈喜笑颜开地去前边找顾媒婆,然后被顾媒婆也夸了几句,两人这才坐上等在府门外的软轿,赶去孙府。
干媒婆这个行业的人,形形色色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被孙府轰出来后,顾媒婆唏嘘不已。她的唏嘘,自然不仅是针对孙张氏这个蠢妇,更多的是为古家姐。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家,自己做主要退了亲事不,还将对方的反应算计的滴水不露。
上门退亲,却让苏妈妈穿上喜庆的红。不仅如此,这苏妈妈从古府出来到孙府,一直笑吟吟的,对上孙张氏,笑的更是欢。任谁都看得出来,古家对退亲之事的喜悦,也成功地羞辱了孙张氏,令孙张氏抓狂,像个疯婆子一样将她们二人赶了出来。
她唯一疑惑的是,孙家老爷去了哪里?她不相信,遇到儿子被退亲这种大事,孙家老爷怎么可能不坐镇府上,而让孙张氏这个蠢妇出面应对她们。
苏妈妈可是有备而来,她自然知道孙仁怀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被赶出来却不生气,任细雨落到身上,却依然笑吟吟地向站在孙府门前怒目而视的孙府仆役们话,“哎,告诉你们老爷,别顾着挣金屋银屋,却忘了安家宅。看看,看看,昨日好今日古府上门退亲,要换回庚帖的,你们夫人却如此不知礼数,侮辱媒婆不,还将妇人我打将出来,实在不像话。”
孙府仆妇喊着快滚。或打伞而行,或驾车经过的人,好奇地停下驻足。
苏妈妈不惧孙府奴才,“你家老爷真心不容易,劳心劳力养活一家大,却失于管教子女。看看,看看,你家大少爷明明有婚约在身,几年来却和别个女子不清不楚地来往不断,即便那女子嫁了人,你家大少爷还不时往那府上跑,不知避讳,不顾礼教,还秀才呢,啧、啧、啧……这圣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孙家仆妇面色大变,喊着“让你污蔑少爷”便冲了出来,一脸凶恶地向苏妈妈。
呼啦一声,路边却冲上来平民百姓装扮的五六人,用身体挡住孙府仆妇,一边冲撞着一边骂孙府欺负妇人,不像话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