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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午饭要回府用,即便回去晚了,厨房也会给他们留热乎饭。
他们一回府,苏妈妈便通知了厨房,三菜一汤立刻端上了桌。青舒和青阳洗过手,坐到桌边吃饭,并把娟他们几个也打发下去吃饭了。吃饭的时候,青舒一般不让人伺候,觉得吃的不舒服。
姐弟俩个吃饱了,漱了口,正坐在厅中声话,古强过来报备事情。
衙门那边审案还算顺利,大古家村的里正和村长将自己做下的事老老实实地全招了,李大和李二承认伤人,但不承认是故意的,只是不心。当日对古元河动手的村民都被传去问话,还有替古元河看病的慈济堂的大夫也被叫去问话。
古元河,他受伤当晚有人去了他的茅草屋欲图谋不轨,只是那人踩了他为以防万一而下的夹子上,这才让他逃过一劫。
古强从旁补充,他带人去看过,现场除了带血的夹子,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带血的夹子和刀,还是衙役过去拿的。这个人,一定要查出来,他们不想让这种怀有恶意的人在身边逍遥。
收了银钱替里正办事的三个捕快也已经抓起来了。再三审问,他们承认收了里正的银钱,也确实去过大古家村,但不承认帮助村长抢古元河的三亩地。最后,白县辅对他们用了刑,其中一个叫宁四的,很快就招了,并自己是被硬拉去的,而且一个铜板都没拿。被硬拉去的时候,对于要去干什么,他是事先一都不知情。后来他有劝过另两人,可他们不听,反倒威胁他,他也没办法,只能装聋作哑。
古元河就从旁,这个捕快当时确实劝过另两人,这个他听见的,而且劝无果,这个捕快先离开了,并没有最后参与夺田一事。
另两个捕快最后也招了,他们财迷心窍,为了帮补家里才收了里正的昧心银钱。
最后只剩一事,那晚要害古元河的人是谁?古强,谁知道那晚准备行凶的人,并在公堂上出来,他们主子愿意为这个“谁”求请,减轻刑罚。
村长目光闪烁起来,而李大却是急急追问古强此话当真。古强当真,主子有提前交待过他,一定要找出这个意欲行凶之人。
李大看向白县辅。
白县辅咳嗽一声,看向一旁的萧知县。本就不满白县辅惹出这种祸端的萧知县,收到白县辅求助的眼神,很想甩了袖子走人,但想到知府大人的示意,便忍了,几不可见地了下头。
白县辅又咳嗽一声,“当真。你若招出此人,句句属实,便减轻你的刑罚。若敢有半句谎话,污蔑无辜之人,罪加一等。”
李大得了承诺,便一指村长,“是他,是他偷偷给了邻村的无赖二狗子一吊钱,要二狗子杀了古元河,再把茅草屋给烧了。他还,只要烧干净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刺伤古元河的事他再警告村民,谁敢出去。这事就解决了,根本不用怕将军家的人找过来。”
所有人都震惊了。周围的民风相对纯朴,偷摸是有,打架伤人是有,但买凶杀人的案子,几年都不出一件。这可不得了,村长不仅要买凶杀人,杀的还是守忠武将军墓的人。这胆子也太大了。
村长嚷嚷着冤枉,坚决不承认。李大就指着他的鼻子出他什么时候见的二狗子,一吊钱送出去的时候又是如何如何心疼,最后还是二狗子自己从他手里拿的一吊钱等。李大又,二狗子伤了脚,没敢回村,跑到康家村躲去了。
被传来问话的几个大古家村村民也,他们有听过,邻村的无赖二狗子的确伤了脚,躲出去已经几日了,一直没见回来。
最后白县辅宣布退堂,并派出捕快和衙役去康家村捉拿二狗子了。只要抓到了二狗子,这件案子就全结了。
里正和李二是要被发配边疆的,刑期是六年,这个不会变。至于村长和李大,抓了二狗子审问过后才判刑。
古强又,名叫宁四的捕快有个老娘,退堂后,这宁四的老娘拉着两岁多的孙子求上了门,求古府开恩,饶了宁四,不要发配边疆。
青舒听了,也明白这宁四是个倒霉蛋,估计在镇上为数不多的几个捕快里也没什么地位,否则也不会一个铜板都没得就被卷进来,丢了铁饭碗。很多时候,人物都会悲哀地遇到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样的事情,自古至今比比皆是。
很明显,这件事情上的大腿是另两个捕快。这两人,多少和白县辅沾亲戚关系,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都当自己是镇上的大老爷。而胳膊,自然是家里没有任何背景的宁四,家里穷,也没有任何硬实的亲戚可依靠。
当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时候,没几个人有勇气反抗,因为反抗的结果并不是你能承受的。而不反抗,就只有随波逐流,就只有尽量避开。宁四选择尽量避开,却扔逃不过被人拉下水的命运。这就是人物的悲哀,而人物,往往就变成了倒霉蛋。
青舒要的是惩治里正、村长及李大、李二,至于那几个捕快,教训也只是顺便的。宁四这个倒霉蛋,她没有半为难的意思。她想了想就,“你看着办吧!若是为人不坏,看在他老娘和幼子的份上,尽量免了他的罪责。”至于宁四会丢掉铁饭碗这事,她却是无能为力的,这得看白县辅的。他供出了和白县辅沾些亲戚关系的另两个捕快,便是得罪了白县辅。
连青舒都明白的事情,古强自然更明白。案子的事情完了,他拿出一封信来,是孔老先生派了身边的童送来的。
鱼接了信,递给青舒。
青舒打开没有封蜡的信封,抽出里边的纸,展开,很快读完,放到桌子上,“鱼,让管家看看。”
古强从鱼手里接了信,看过后,脸上多了一抹喜色,“姐,这是好事,是好事啊!既是孔老先生推荐的夫子,品性和学识自是不差。”
青舒却有些迟疑,“我们府上没有让孔老先生赏识的人,也没有和孔老先生的弟子们交好的人。我们的府邸,远离京城到偏僻的镇上谋生,如何能入得了孔老先生的眼?孔老先生昨日突然造访,本就蹊跷,如今他再推荐夫子给青阳,这让我心里很不安。我们府上,可有什么值得他人图谋的人或物吗?”
听了这话,古强脸上没有半分沉重之色,脸上的喜色依旧,“姐,您有所不知。孔老先生推荐的这位卢夫子,若是老奴没有猜错,应是卢玄方。这卢玄方,与将军关系匪浅,既是孔老先生的弟子,也是将军在军中时的挚友兼军师。”
青舒吃惊不,“我爹的挚友兼军师?”她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短暂的一生里,居然结交了如此多的朋友。
“是的,姐。卢玄方这人,性子怪,年少时就爱四处游学,不爱科举,不爱当官,只喜欢自由自在地四处走。后来他遇到了还是校尉的将军,与将军一见如故,居然放弃了游学,跟着将军进了军营,只为将军一人当军师。将军出事的时候,正是他回乡探亲未归的时候。得知将军去了,他三天没话。第四天,准备了行囊,连军营都没回,开始四处游走。这一走,便是五年多。”
青舒听的一愣一愣的,“那,孔老先生推荐他当阳夫子一事,他本人知道吗?他愿意吗?”
“若是为别人当夫子,他自是不愿的。可如今需要夫子的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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