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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妈妈也同情二妞,可也不忘骂了儿子一顿,儿子没脑子,净给姐找麻烦等等。即便如此,苏妈妈还是将此事禀报了青舒,而且还是当着陈氏的面。苏妈妈如此,自然有她的考量,无论姐买不买二妞都没关系,但一定要将事情清楚,不是古府想买二妞,是古二丰和二妞求着古府买,而且还是抵大夫的诊金和汤药银钱的。有陈氏可以做证,谁也别想拿这事从姐身上找毛病。
青舒听了,只了两个字,“胡闹。”
苏妈妈便头附和,“姐的是,姐可不能因为同情二妞,应下此事。这要传出去,好不好听,有人该姐欺负乡人了。再,这二妞家虽然算不得是将军的正经亲戚,好歹面子上是要喊一声族叔。姐若是买了二妞,这就给人落了话柄,有嘴不清。”她这一是尽责的提醒青舒,二是给旁边的陈氏听的。
青舒绷着脸,“这话再不能提。告诉古二丰,赶紧将人接回去养着,借的银子不要了,让他们赶紧回村去。”她可不想给何氏那样的人往她身上泼脏水的机会。这时代讲究辈分、讲究孝道,苏妈妈的话没错,将军爹好歹面子上曾喊古锄头一声族叔,若是她可怜二妞,买下了二妞,那可真是有嘴不清了。
毕竟,从族叔这称呼论起来,青舒还得喊二妞一声姐。虽不是正经亲戚,可要是她买了二妞这个“姐”当丫鬟,还不得让何氏抓着,颠倒是非地喊的所有人都知道,让人非议古府。她是无所谓,可她得顾及弟弟的名声。她现在是有心收拾了何氏,却不能直接喊打喊杀的来,得想别的法子收拾何氏才成。
得了青舒的吩咐,苏妈妈答应一声,出去了。
陈氏欲言又止,她是希望古府买下二妞的,可她是外人,再加上一个混帐的何氏在,万不敢介入其中。
不多时,苏妈妈回来禀报,周大夫病人今日不能移动,还有一个就是古二丰跪着不起,求古府收了二妞。
青舒叹了口气,对陈氏,“既然周大夫有吩咐,二妞今天就留在府上养伤。至于古二丰,却是不能留的。麻烦婶子劝一劝古二丰,让他回去吧!”
陈氏也是个心软的,真想直接对青舒收了二妞吧。可她知道不合适,但也有意好话,“二妞这孩子可怜着呢!人老实,性子好,勤快,家里活计、田间地头的活计都能干。哎,二妞的娘就是个老实的,不受婆婆待见,二妞六岁的时候就没了。二妞的爹也不中用,是出去寻活计,这一走,再没回来。只留了二妞这孩子在家里受苦。”到这里,她站了起来,“姐放心,我去劝劝二丰。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家里人不定怎么担心呢!”
青舒起身相送,还要派辆马车送他们。
陈氏忙拒绝,不让青舒安排马车,青舒能伸手帮忙,救了二妞一命,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恩德。
古二丰是一门心思的卖了二妞,无论是古元河还是陈氏劝,他都不起,跪在冰冷的地上,决绝中带着祈求。
青舒听了微恼,沉着脸不话。
不多时,娟来报,二妞出了屋子,正和古元河跪在一起,求古府买了她。
青舒越发的恼了,这不是在逼她嘛。她正一个人不高兴地坐在前厅,周伯彥也不用别人通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青舒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有事?”
周伯彥不客气地自己找椅子坐下,“怎么?你也有怕事的一天?”
青舒不理他。
周伯彥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买个丫鬟而已,再简单不过的事情,需要这么为难吗?”
青舒回了他一句,“站着话不嫌腰疼。”
周伯彥似笑非笑地看她,“在偌大的京城,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敢闯敢打,简直是无法无天。到了地方,胆子倒是变了,终于有了姑娘家的样子。”
这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青舒白了他一眼,不接茬。要是可以,她又不是傻子,哪会没事找事上大街打人,闹得满城风雨的,让人议论纷纷不,还让那些迂腐的卫道士们拿她当反面教材来教育子弟!
“觉得烦,可以把人丢出去,你在犹豫什么?”周伯彥假装看不出青舒正在努力忍脾气的样子,很友好地发问。
青舒恨恨地瞪住他,霍地站起来,“你似乎很闲?”
周伯彥四平八稳地坐着,一脸认真地答,“还行。”
青舒勾起唇角,“你的护卫队似乎比你更闲,每日都要将我的宅院给平了。”那十一人,比鸡起的还要早,抡枪、挥剑、耍大刀加射箭,一刻不能安生,不仅将府里的八颗大树当靶子射得千疮百孔,还生生毁了她宅院中的一堵墙。
想到护卫队的杰作,周伯彥也觉得他们的确太闲了。
青舒屈起五指,掌心对着杯口,抓起手边的一杯温茶,似笑非笑地看他,“既然他们这么闲,你不介意我带出去操练操练他们吧?”
周伯彥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在他狐疑的视线中,青舒慢慢走近他,然后伸出抓着茶杯的手,在他不可置信的视线中,茶杯举到了离他胸口不到三四厘米的地方,笑得一脸温和,“答不答应?”
周伯彥觉得,这女人永远胆大包天的让人头疼。他明白,她这是在威胁他,若他不答应,肯定撒手,任茶杯落他腿上,洒他一身的茶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用想,他会名声扫地是一定的,无法解释清楚是一定的……简直不敢想像。
看他不话,青舒将抓着茶杯的五指中的一指松开。他还不话,她再松一指。
周伯彥抽了抽嘴角,“随便你如何操练他们。”反正又不是他的人,是皇帝的人,即便被眼前大胆包天的女子操练到吐血,也与他无关,他一都不心疼。
青舒笑了笑,将茶杯轻轻放到他手边的桌子上,“多谢。”
周伯彥也笑,“不客气。”
青舒不再看他,走回原位坐稳,“那就麻烦彥公子跟他们一声,明日,他们归我操练。”
这下换周伯彥起身,“你真敢用他们?”
青舒笑吟吟地看他,“错,不是本姑娘要用他们,而是你拜托了本姑娘,要本姑娘明日带他们出去操练操练,因为他们太闲了。”
周伯彥摇头,往外走,觉得自己就不该多事地走这一趟,保不齐这女人早就打着护卫队的主意了。希望她别让皇帝身边的精英卫队去干背粮食或挖坑刨土的活计。不过,他很快就会知道,是他想得太简单了,其实背粮、挖坑刨土的活计相对而言更好些,不会让皇帝的精英卫队们在往后的日子里闻古青舒三字就变色。
等周伯彥一走,青舒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什么都敢做,居然连威胁周伯彥的事情都干出来了。周伯彥不跟她一般见识,也不生气,假装被逼无奈地应下借护卫队的事情,更让她肯定了先前的猜测,将军爹和周伯彥之间,肯定有什么连原主都不知道的事情。
一位贵公子,不会无缘无故地在天寒地冻的季节里专门赶路,只为每年年三十晚上到她将军爹的墓前烧纸钱。将军爹去世的时候,周伯彥也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将军爹与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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