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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时候,不停笔划冒头的麦苗的长度,又是他们间隔几天便去麦地里看看,没想到今早一去,却见雪化开后露出的枯草和铡碎的玉米秸秆下有隐隐的绿色,于是他们好奇扒拉开枯草和碎秸秆,便看到了藏在下边的麦苗。起先看到的几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跑回庄子上吆喝了大家过去,然后大家都亲眼确认过了,这才相信麦苗长出来的事实,这才急急地来送信儿。
青舒也开心,不过她过等弟弟病好了和弟弟一起去看的,便也按捺住激动的情绪,让吴管事回去,又交待吴管事这事不能张扬出去,让他们每日里仔细观察麦苗的情况。
两日后,青阳的伤寒终于好利索了,一早起来就急着要去庄子上,连早饭都不想吃(因为生病,他的晨练暂时取消)。
青舒不许,盯着他吃了饭,又让他听了半个时辰卢夫子的课,这才出发去庄子上。因为府里的丫鬟也好奇,再加上卢先生也跟着凑热闹,于是这次出行准备了两辆马车。卢先生和青阳坐一辆,青舒带着鱼、丁家妹和古铃兰坐一辆。
现在的铃兰姑娘,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伤痕累累又看不出模样的单薄得像风一吹就要倒的古二妞了。十天的汤药下去,配上涂伤口、涂冻疮的药膏,再配上鸡汤进补、顿顿饱饭还每五天吃一次白面馒头或豆沙包,不仅身上青青紫紫的瘀痕好了,脸上、身上也长了肉,整个人都精神了。她的脸,也恢复的差不多,虽然不是很漂亮,但也不丑,脸很白净。不过,额头破的口子是要留疤的,后背上的鞭伤肯定也会留疤。
今日娟没跟,是因为青舒她不够稳重,因而罚她留府里思过。
丁家妹能出府,是因为古强找到了适合代替丁家妹伺候古叶氏的人,丁家妹便被安排回最初的工作,负责洒扫前厅、偏厅和来客人时端茶倒水等事项。
如今伺候古叶氏的是名叫关婆子的三十八岁的妇人。关婆子与男人曾是官家的仆人,后来主子获罪被朝廷抄家,关婆子与一干丫鬟、妇人成官奴,关婆子的男人和儿子在主子被抄家前就已经被人杀了。
关婆子本就沉默寡言,男人和儿子死后更不爱话了。因为她的这个性子,再加上她又不是水灵的姑娘,因此在看押官奴的地方呆了一年多,整日里做洗涮和缝补的粗活,根本没人买走她。
古强看上了关婆子的性子,张口要买,官差立刻将关婆子与一个十岁的瘦子关木头推出来,是六两银子都带走。
原来,没人买关婆子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要买关婆子,就得连关婆子兄长的儿子关木头一起买了才行。按理,像关婆子这样提要求的,早被打死了。可负责官奴的一个头目欠了关婆子死去的兄长一个人情,这个头目便和官差们打了招呼,多少会照应关婆子和关木头一些。
古强考虑了一下,觉得这十岁的子已经能干活儿了,而且六两银子买两个人又不亏,于是便交了银子,过了相关文书,这才把人领回康溪镇的古府。
到了麦地头上,大家一一下了马车。吴管事等人已经在地头儿等着了。
才两天过去,麦苗已经钻出了覆了一层的枯草与碎秸秆,不用再去扒拉开便能看的一清二楚。与周围一对比,只能用喜人的绿来形容。
卢先生蹲在地头儿,拿手扒拉开一碎秸秆,拿手指量了量长出的麦苗的长度,捋了捋胡子,啧啧称奇。
青舒带着丫鬟们在距离卢先生两丈多远的地方看,心翼翼地扒拉开一些覆的枯草等看了看,便心里有数了。不是很成功,虽然这冬麦是种成了,可出亩率欠了些。她覆回枯草等,拍了拍手站起来,示意吴管事上前。
吴管事上前,在离青舒十几步的地方站定,“姐有何吩咐?”
青舒,“现在长出来的,是不是没有入冬前长出来的密实?”
吴管事:“的确如此。”
青舒望着十亩的麦苗,“那就是,收成会受到影响。”
吴管事:“姐不用担心,的观察过,下边还有没有破土的麦苗。再过个几日,这片麦地又会是另一番景象。”
青舒嗯了一声,没话。一转头,却见卢先生带着青阳在路边找着什么,“是掉了东西还是如何,过去看看。”
吴管事立刻走过去探情况,很快又回来了,“姐,卢先生正带着少爷找路边长出来的野菜野草,想和麦苗作个对比。不过,他们只找到了刚刚破土的三两颗,因为都太,所以还在找。”
青舒笑了笑,“随他们吧!你们没事的时候勤过来,别让放牛的接近咱们的田地里,祸害了好好的麦地。”
吴管事答应着,还庄子里的人现在早起第一件事就是到这边转转,然后每隔半个时辰没事的人都要过来看看,很上心。
青舒对此很满意,“你们上心,若是这麦子种得成,收成好,秋收后咱们还种,还要大面积的种。”
麦苗也看过了,其他庄稼还没到种的时候,也没什么事,于是青舒带了人打道回府,已是午饭时间。吃过午饭,青阳急急地跑到自己的书房,让元宝磨了墨,开始写信。他要写信告诉自己的彥哥哥,家里的麦子长出来了,比路边的草都长的好。
第二日,是逢五的集。天气晴好,适宜出门。
陈氏和阿琴在前头走,古哲大挑了担子跟在后头,三个人到镇子上赶集。他们先是卖了些粗米和干菜,然后扯了两块儿粗布,又到官府指定卖盐的地方称了二斤盐,最后到肉铺想割了二斤肥肉回去。
巧的是,丁家宝正好装了满满两箩筐的东西要挑走。遇见认识人,丁家宝放下担子和陈氏打招呼。
陈氏见他的担子很重的样子,于是叫儿子帮着挑。丁家宝忙不用,陈氏却他见外,让儿子帮忙分担一些。
古哲大便将自家箩筐里的东西拿出来给阿琴拿着,三两下将丁家宝箩筐里的猪头、猪内脏分了一半到自己的背篓里挑起来,问丁家宝要送去哪里。
丁家宝便不好再推辞,挑了减轻一半份量的担子在前头带路,让古哲大跟在后头,很快到了风味食铺的后门,敲开门两个人挑了东西进去。
古元河正到后头来,见到古哲大帮忙搬猪头等物,笑着上前拍古哲大的背,“来赶集的?”
古哲大笑咧了嘴,“是来赶集的,正好碰上丁大哥,想帮他忙,他不让,我就自己抢了过来帮他挑了,哈哈……”
古元河扯了他去前头,“走,到前头瞅两眼。对了,就你自己?你家四没吵着跟吗?”
古哲大笑道:“那子只要有人进镇子就要吵着跟,然后我爹一瞪眼睛,他就老实了。还别,今天真不是一个人来的,我娘和阿琴也来了。”
一听阿琴的名字,古元河的脸上闪过不自在。
古哲大见了,捅他一下,压低声音问:“喂,你子跟兄弟句实话,到底看没看上阿琴?你也别不好意思,给个通快话,省得让阿琴干等。”
古元河立刻变了脸色,左右看了看,“什么呢?让人听见怎么办?”还好没到上客人的时间。
古哲大也觉得这话的不是地方,便住了嘴,看着铺里的装修咂舌,“这里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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