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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古家姐撞邪了,什么古家姐去了不干净的地方沾惹了脏东西,什么古家姐受了惊吓就快不行了等等,各种各样的传言不过一二日的工夫便席卷了大半个康溪镇。
白府、石家、程家这些交好的人家前来探情况,都一一被挡在了府门外。古府拒不见客,谁来都一样。不仅如此,镇上人发现,古府开的风味食铺和古记杂货铺都没有开门做生意。如此一来,正印证了古家姐快不行了的传言。
古府内院,青舒的屋中,就快不行了的青舒正和青阳、洛荣嬉戏追逐。青舒的额头贴了一个纸条,左脸颊上贴了一个纸条,鼻尖上用墨汁了一个,两只手空握成爪状,一边笑一边学着猫叫声,不时扑向一脸灿笑着逃跑的青阳和洛荣。
他们姐弟三个在里间闹腾,而娟和鱼则站在里间门槛外往里看,情绪比嬉戏的姐弟三个更紧张、更高昂。青舒扑向洛荣,她们就喊荣少爷快跑;青舒扑向青阳,她们就喊少爷快跑。激动时,她们还会手舞足蹈地提醒往哪边边跑。
站在紧锁的内院门外,苏妈妈一脸愁苦地摇头,重重地叹口气,到前头找到管家,也不管跟前有五六个家丁在,拿袖子抹眼泪,“当家的,姐这疯病越发厉害了,总这样关着姐也不是办法,若是姐哪天连少爷都不认得了,伤了少爷可如何是好?”
管家立马怒斥道,“闭嘴,姐好好的,你的什么胡话。”
苏妈妈抹眼泪的动作僵住,立刻着恼地打了自己的嘴一下,“瞧这张破嘴,净些不着调儿的。姐好着呢,正陪少爷们玩耍,乐和着呢!那什么,手头还有活计没做完,这就走了。”
苏妈妈一走,管家催促愣住的家丁们继续做事。
厨院里,铃兰一脸忧色地和许三娘话,“姐真生病了吗?好好的姐,怎么就生病了呢!”
许三娘揉着面,眉目间是掩不住的忧愁,“别多嘴,干好自己的本分。”实话,她也愁啊。好好的姐,被污秽之物惊吓到,时不时地摔东西,时不时地尖叫几声。这可如何是好?
感受着府内愁云惨雾的气氛,走了个对面的护卫长和管家互相头致意,错身而过。
护卫长回去见周伯彥,“公子,可以收网了。”如今别外头,就是自己人,除了少数知情的那几人,大家都相信古姐被吓疯了。
周伯彥正自己和自己对弈,“再等等。”最后的大鱼还没有上钩,需要耐心等待。
晚上,青舒沐浴完,穿上里衣,将裹起来的干发放下,准备上床。
娟和鱼一人一边掀了蚊帐,等青舒上床躺下,才放回蚊帐。
娟嘴快,“姐,管家为什么要锁了内院的门,不让我们出去?”
青舒打了个哈欠,“我怎么知道?这么好奇,明天你找管家问问不就知道了。”
娟做了个鬼脸,“不要,管家会骂奴婢。”
青舒眯着眼睛躺着,“知道就好。”管家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也很想知道。先是不让她出府,之后连内院门都不让她出了。不仅如此,连伺候她的娟和鱼也不能出去。一日三餐是管家和苏妈妈亲自送来,并交给门内的鱼和娟的。青阳和洛荣也是管家和苏妈妈每日亲自送过来,并在半个时辰后接走的。
每当这个时候,管家总会让青阳带给她一个纸条。而纸条的内容不是让她在某个时间、内院的某个地摔东西,就是让她站在内院门里尖叫几声、骂几声。青舒配合了一两回就不干了。然后下一个纸条里管家她必须装疯,这样才能引出谎报古府铺子里出人命的幕后之人来。
青舒立刻猜,谎报铺子里出人命那件事的幕后之人定是有了后续动作。可是,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装疯?这几日,她心情好就配合一下,心情不好或犯懒的时候就将配合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不过,管家没有抗议就是了,配合不配合的,全由着青舒的性子来。
这几日的“监禁”生活,对青舒而言过的很惬意。不用她想办法,便完全远离了爱对她动手动脚的周伯彥,这日子能不惬意嘛!不过,她的耐心是有限的,若是管家和周伯彥不在她耐心告罄前将事实真相和盘托出,她可是要发飙的。
等娟和鱼吹熄油灯出去后,青舒翻身面向里边侧躺着,不多时便睡熟了。
一轮弯月挂在天边。丑时三刻,听到院中的脚步声,周伯彥便睁开了眼,“何事?”
睡在耳房的顾石头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开门出去,很快返身回来,“公子,终于钓到大鱼了,”
周伯彥没有起身,“嗯。”
顾石头等了片刻不见公子有什么指示,于是安静地退出去,到院中守着,等着再有人送消息过来。
天亮的时候,一切在不声不响中结束。管家将府里所有下人都招集到了前院的空地上,男人站一边,女人孩子站一边。被关进柴房的丁家宝和丁家妹也在其中。
等人到齐了,青舒和青阳才出现,并坐到了管家事先摆下的两张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下边的众人。
众人激动。因为姐好好的,此刻正坐在他们面前。
这时候,周伯彥身边的护卫将一个二十左右岁的男子押上来。见到此人,站在下边的一名家丁立刻愣了。
管家将木人及两封信扔到被押上来的男子脚下,面向众人,“伍清,来凤州人士,因伤不能再上战场,由彥公子推荐到古府谋生。姐不嫌他伤残,留他在府上,并准他学习编竹篓、编篮子的手艺,想让他有个一技之长。不曾想,他为五两银子背叛姐和少爷,为恶人作内应,将污秽的巫蛊之术用到姐身上,诅咒姐,实在可恶。”
伍清垂着脑袋,跪在地上,并不反驳,明显是承认管家所言不假。
下边顿时有几人挥了拳头要冲上来打,管家一住手,又全都退回原位站定。
先前看到伍清后愣住的家丁很年轻,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如今腿伤未愈,拄着木棍站在男丁的行列里。他名叫武成,因与伍清的姓氏发音相同,总会被不知情的人认为他们是兄弟。平日里,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前两日伍清突然不知去向,他还担心的跑去问管家,当时管家告诉他伍清告了假出府去了。可现在……怎么会?他一脸的不可置信,紧紧地盯着伍清。
管家接着又,“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以伍清所做所为,本应乱棍打死或送官处以极刑。但,姐少爷念其家有老母,更念其曾为大安尽忠,决定免其死罪,杖刑二十,逐出古府,逐出辉州。”
伍清俯跪在地,“谢主子不杀之恩。”
看到下边众人一脸的不解相,管家咳嗽一声,“这些时日,先是有人恶意地谎称铺子里出了人命案,欲诓骗姐出门;紧接着府门下出现了恐吓姐的信;再之后有了扎木人等一列事件。为找出罪魁祸首,彥公子的护卫们部署了一切。丁家宝,你来。”
刚从柴房放出来没多大工夫的丁家宝,身上全是灰土及柴草屑。他很呆板地讲,“大人觉得有内鬼,因为他很仔细地查过墙根下的菜畦,当时什么也没有。可是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菜畦里就出现了木人,实在蹊跷。于是大人命家妹假装是第一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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