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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活着的也都变了,唯有卢先生还是那个卢先生,可敬又可恨。
午饭算不得丰盛,却也不差。四菜两汤配白面馒头,还有一个煮的嫩苞谷。
看青阳捧着一个金黄的苞谷棒子啃的欢实,周伯彥伸手去拿。
拍的一声,青舒一筷子打在他的手背上,没好气的道,“本姑娘难登大雅之堂,厨艺一般,做出来的东西味道极差,不合高贵的彥公子的胃口。”她就肚鸡肠,怎么着,哼!
周伯彥心下感叹自己的眼光。天底下的女子何其多,他却偏偏看上了这样一个暴力非常且爱记仇的女子,唉!
青阳突然觉得彥哥哥很可怜。于是,他不捧着苞谷棒子啃了,而是耐心地剥苞谷粒儿,等到牙咬过的几排剥完吃了,他再剥下来的都放到了碗里,也不吃,只是很认真地剥着。
青舒也没多想,还把自己的剥下米粒儿来放进青阳的碗里。不多时,青阳面前的碗里装满了金黄的米粒儿,满满的,都冒了尖儿。
正好娟进来,是吴管事有事找。青舒饭吃一半,出去了。
立刻的,青阳把冒尖儿的碗推到周伯彥面前,“哥哥快吃。”之后,他还从盘子里抓了最大的一棒子苞谷,不由分地塞进周伯彥手里,“哥哥悄悄拿回去吃。”
周伯彥是哭笑不得,刚想推回去,青舒去而复返。
青阳紧张的很,不管不顾地把苞谷棒子塞进了周伯彥的袖子里,还飞快地把冒尖儿的碗挪回自己面前。
周伯彥觉得尴尬又无措,他曾几何时偷吃过东西!他曾几何时让孩子同情过!不拿出来吧,他觉得不舒服。拿出来吧,就等于出卖了青阳。这可真是两难。
青舒坐回位子上,看着盘子里明显少了一棒苞谷,也不破,继续吃饭。
吃过饭,坐了片刻,青舒让青阳跟着周伯彥去午睡。确定支开了人,她问娟,“什么时辰了?”
娟抬头看了一下太阳的位置,“刚到午时。”
到底还是晚了。青舒停步,转身,“告诉李大郎,套上马车,我要再去苞谷地里看看。”
娟赶紧去传话,很快回来了,“姐,马车没卸,李大郎赶到庄门口等着了。”
青舒头,到庄子口坐上马车,并带上吴管事走了。不多时,后边追来两骑,是周伯彥的锦衣护卫中的两名。
青舒抚额,却也无可耐何,只得带上这两名护卫。她先到地头儿意思意思性地走了走,突然想去将军墓,于是带着人赶到了将军墓近前。
车马停在坡下。青舒由娟扶着下车来,“我想和爹娘几句体己话,顺便一个人静一静。娟跟着,其他人等在下边,不用跟上来。”
护卫甲却道,“请姐稍等,容的们上去查看一番是否安全。”
青舒不想引起他们的怀疑,硬着头皮头,只希望黑白二卫能藏好,不会被发现。
不多时,上去查看的两名锦衣护卫下来了,“无碍,姐请。”
青舒不确定黑白二卫是否还在。上得坡来,她让娟等在坡口,并交待娟不召唤不得上前,然后自己一个人走上前去。到了将军墓前,她跪下磕头。之后挪到古叶氏的墓前,同样跪下磕头。
将军墓后探出一个脑袋来,是一个白白净挣的男孩子的脸。男孩子看着青舒,怯怯地低喊,“姐姐。”
青舒愕然,这是谁家的孩子?没病吧!怎么到处乱认亲戚!
“灏儿,你是男孩子,不要像个女孩子一样胆又害羞。你这动不动就脸红的毛病必须改。”男子的语气很无奈,却也透着疼惜的温柔。
“哼,就你那软绵绵的教法儿,这辈子他都改不了胆、害羞的性子。”低哑的男声表达着自己对同伴的不满。
这两个声音,青舒记得。没想到他们会带着个孩子过来,青舒觉得头疼。她按了按额角,“你们可以出来了。”
声音低哑的开口,“先前上来的两人并不简单,还请姐移驾。”
青舒慢慢地站起来,往回走。
娟见了,迎上来,“姐,要回去了吗?”
青舒摇头,对她耳语,“我要见一个人,不能让人知道。你守在这里,不管谁上来,你都要提醒我。”
娟眼睛睁老大,“姐。”
“嘘,姐约了人要秘密讨论为夫人报仇的事,即便是自己人也不能透露出去。守好这里,明白吗?”
娟猛头,学青舒声话,“奴婢知道轻重,奴婢一定守好这里,姐,您放心。”
青舒头,回到将军墓前,回头看了娟一眼,然后转到了青砖巨石砌成的将军墓后。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两个穿了暗青色普通袍子的男子,以及同青阳年纪相近的一名白白净挣的男孩子。
声音低哑的男子单膝跪地,“属下狼组隐卫黑白二卫之黑卫杜仲夏见过姐。”
声音温柔又隐隐透着沧桑的男子同样单膝跪地,“属下狼组隐卫黑白二卫之白卫洛三见过姐。”
青舒被他们打个错手不及,根本来不及阻止。
那长的白净又害羞的男孩子退后一步,怯怯地看着青舒,“我是古,古灏,灏儿见过姐姐。”
青舒愕然,以为自己幻听了,忙追问道,“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不是应该叫耶律灏吗?怎么是古灏?
男孩子似乎吓到了,一下躲到了白卫,也就是洛三身后去。也不管现在的洛三是单膝跪地状态,他把脸埋到了洛三的后背上,再不肯抬头。
黑卫杜仲夏抽了抽嘴角,别过脸去,假装不认识男孩子。
白卫洛三的笑也有勉强,“咳咳……姐,这是,这是将军的义子,名灏,即古灏。幼时,他的境遇不太好,造就了他胆怕羞的性子。现在这样,已经,已经很好了。”
黑卫杜仲夏在旁听了,不由自主地咳嗽一声,提醒同伴不要睁眼瞎话。他们带着古灏躲避追杀,颠沛流离了近两年时间,后来安定下来,隐身市井之中两年多近三年。前后加起来有五年了,五年里,他一直瞧着古灏,这子除了个子长高了以外,他没看出胆又害羞的性子有任何改变,这哪里是更好了?
青舒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她不认为那位长公主和临国皇子会生出这样性子的孩子来。长公主可是个敢想敢干的女子,闯过金銮殿,混进过军营,曾和她父皇的妃子大打出手,还不止一次地挥剑杀人。再那位临国皇子,传闻他足智多谋而文武双全,也是个狠角色。所以,她不得不怀疑,“你们确定,他就是……嗯,就是我爹托你们照顾的义子?”
杜仲夏黑着一张脸道,“属下宁愿他不是。”
青舒感受到了杜仲夏语气中的怨念,无语。
洛三不得不出声解释,“姐,将军下达给属下们的命令是救回灏儿,属下们谨记于心,一刻不敢忘。实事上,我们一直没有跟丢灏儿,只是没办法救他出来而已。那些人很心,带着灏儿不停地走,不停地换地方,不停地换看管的人。我们无法救出他,便只能辗转追踪,暗中跟随。看着灏儿几次差命丧于他人之手,我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得以混入敌方之中,一边保护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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