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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弄的?”
青舒不出声,直到把流苏打好,她用指勾了要挂到腰带上的编出来的五彩锦绳,任环形玉佩左右晃动,任玉佩下的流苏划出蓝色的波纹来,“本姑娘还算心灵手巧,对不对?”
娟绝对是那种盲目崇拜的人,“对,对,对,姐是天底下最最心灵手巧的姑娘。”
正自我感觉良好的青舒听了,立刻无语,放下弄好的这一个,去弄另一个。
娟一脸垂涎地盯着摆满桌的漂亮锦线、丝线等,“姐,奴婢喜欢这个红色的。哦哦,喜欢这个草绿色的,这个也喜欢,粉的……”
青舒没好气地笑了,“知道了,知道了,这里没一个你不喜欢的。去,把你宝贝的那支银钗拿来。”
娟傻愣愣地答应着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捧着青舒春天时买给她的首饰匣子。她把首饰匣子往青舒跟前一放,把盖子打开,然后眼睛又粘到了漂亮的线上。
青舒摇了摇头,很快用彩线装饰好玉佩,再用锦帕把两只玉佩包好,这才看娟的首饰匣子。里面有两支木钗、一支金钗和一支银钗,有一对银手镯,有一对银耳环,有一根红、一根暗绿、两根粉红色的发带,还有一把木梳。金钗、银钗、银手镯和银耳环是青舒赏的,鱼也有。青舒取了其中的银钗,钗头的样式很普通,有梅花的形状,梅花的花心中空。
青舒取了粉红色和绿色的锦线,又缠又绕,又编花色,可怎么也不对。她在耐心用尽前全部拆掉,托腮琢磨了一阵儿,眼一亮,把银钗放回去,除了刚才取的粉红色和绿色的锦线外,她又取了红和蓝,问娟喜不喜欢。
娟猛头。
“过来,把手腕伸给我。”青舒道。
娟不解,不过还是乖乖伸了手腕给青舒。
青舒拿线松松地往她手腕上绕了一圈儿,心里有谱儿了,低头编着什么。
娟一脸稀罕地趁青舒不注意,把桌子上的线心翼翼地摸了个遍。因为她的女红不好,这些好东西平日里她是接触不到的。
等青舒编好一条手链的时候,发现娟的嘴角有可疑的液体。她立刻翻了个白眼,“行了,别眼馋了,赶紧擦掉口水。来,伸手。”
娟哦哦地傻愣愣地应着,一只手抹嘴,一只手伸到青舒的面前。
青舒把编好的手链给她手腕上略松地系了上去,并在她兴奋地尖叫前把她赶出去。看来,府里的女人们又有挣零花钱的活计了。她立刻动手,把东西全部收拢妥当,关上门出去。
许五娘这边,有古元河的媳妇陈琴、有陈琴的娘和舅母、有丁家妹、有铃兰、有鱼、有宁四的娘和媳妇,还有苏妈妈。她们一群女人围坐在一起,正在埋头做绢花。
这个时代本就有做绢花的手艺人,只因人们受时代的限制,所见所识有限。因此,如今的绢花花样少,样式也很单一。青舒偶然中发现,许五娘用碎布头给丫做了个绢花玩儿。于是她上了心,向许五娘打听关于绢花的事,并发现了绢花的市场,也找到了让府里的女人们挣零花钱的办法。
于是,青舒琢磨了几日,废了老大的劲儿,才根据前世的记忆做出了牡丹、月季、康乃馨、玫瑰、紫罗兰这几样花的绢花来。会编手链、会做绢花,这得要感谢她前世的前夫的妈。她的前婆婆婚前婚后都不喜欢她,从她嫁入莫家的第二天开始,她的前婆婆就给她安排了无数个贵妇养成班,弄的她挺惨的。
布艺班、绢花手工艺班、茶道班、插花班、国画班,居然还有一个育儿班。当然,这个育儿班绝对不是为了让她生下莫家的孩子并养育的意思,而是要她当好后妈,别想其它的意思。当初,若能提前知道嫁入的是这样一个家庭,或许,她根本没有勇气为爱而迈入莫家。生活,不是只有爱就可以的。有时候,她也是个懦弱的人;有时候,她也会选择逃避,不敢面对。
想到周伯彥,她心中喜忧参半。无论如何挣扎,她到底还是落入了他的网。他的背景,比莫云铎还要复杂!她嫁入了莫家,日子过的不如意,以离婚收场。若她嫁了周伯彥,日子过的不如意时,该当如何?
“姐,您怎么了?”
发呆的青舒立刻回神,“没事,挑帘子吧!”
娟答应一声,把厚帘子挑开。
青舒推开门进去,听到动静的许五娘她们正放下手里的活计要起身迎接她。
青舒一摆手,“别起,干你们的,我就随便看看。”
众人又坐了回去。
青舒挨个儿看做出来的成品。牡丹,有红、粉红、蓝、紫、粉白双色五种颜色。月季,有红、粉红两种颜色。玫瑰,有蓝、红、粉红、黄四种颜色。紫罗兰,有紫、蓝、深粉三种颜色。康乃馨,有红和粉红两种颜色。还有深粉色的桃花和浅粉色的杏花。
现在她们做的绢花,全都是要戴到头上的头花。至于装饰房间的绢花,青舒没考虑,因此没教她们做。人们到了年才开始正经办年货,因此,利用到年前的一个来月,她们能做出很多头花来。
既然她们负责制作头花的差事,那编手链的人只能另找了。该找谁呢?青舒暗自琢磨。绸缎庄、绣庄、茶庄、胭脂铺和首饰铺里的东西都很值钱,所以杜仲夏和洛三基本都打劫给了青舒。而米铺和杂货铺里的东西,杜仲夏和洛三在前头开路,全部便宜了贫民、普通百姓与乞丐。因此,青舒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做头花、编手链的材料。
前几天许五娘她们开始做绢花是用的管家从镇上的绸缎庄、布庄收来的碎布头。现在嘛!那可是成匹成匹的好料子堆在那里用。当然,青舒不会傻到把成匹的好料子拿到人前来,昨晚睡前,她可是辛苦地把几样颜色的整匹的料子各剪了一些出来,然后掺到了碎布头里。
把好布剪成一条一条的,这活儿干起来并不轻松,青舒仅用半晚时间就尝到了个中滋味。与其这样浪费,不如好好利用,因此,她又生出一个主意来,只是愁人手不够用而已。她想用手里的好料子做一批书包出来,这样一来碎布头也有了,又得了能够卖出好价钱的书包,一举两得。
青舒一边看绢花,一边琢磨事,突然咦了一声,“程娘子没来?”
苏妈妈停下手中活计,“是她娘家辈今日成亲,昨日告了假,今日去喝喜酒了。”
青舒哦了一声,“明日她过来,你带她去我那边,我有事与她。”
“是,姐。”苏妈妈答应着。
青舒的视线在陈琴的娘和古大树媳妇的脸上游移片刻,转身往外走,“阿琴,你来一下。”
陈琴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计,跟着青舒到了外边。
青舒只是默默地走,直到走出一段距离,这才停下来看着陈琴,“在你娘家村里,你娘和你舅娘,谁更有号召力?”
阿琴愣了,“号召力?”
青舒这才知道错话了,赶紧改正过来,“就是村中的妇人更服谁?比较听谁的话?”
阿琴这下懂了,“姐,村中妇人自然听我舅娘的。我娘那人,性子软绵绵的,话轻声细语又慢吞吞的。这些年我娘在村中没吃过亏,那是全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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