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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前头。
前头的厅堂,正厅没开。东偏厅和西偏厅一早就洒扫过,招待客人的心瓜果都摆上了,屋子里都烧的暖烘烘的。东偏厅是准备出来给周伯彥会客用的。西偏厅是古府自己招待客人用的。
青舒在西偏厅坐下没多大工夫,程娘子带着二女一子过来了。
程娘子去年初一来串门,都是带了礼的。这一冬靠着古府赚了十几两银子,更不会空手来。她自己提了一篮子的橘子,让大女儿提了一篮子的榛子,女儿手里抱了个包袱。包袱打开,里面是为青舒、青阳和灏做的每人一双缎面的鞋子,还有可做三件衣裳的浅紫色的绸缎料子。
青舒让鱼收了礼,取了提前准备好的三个封红分给程娘子的二女一子。三个孩子拿到封红,脸上有惊喜之色。
她们这边闲话家常的时候,宁四带着他的娘子和孩子来拜年了。
宁四想着,以他们的身份,大概能见到管家就不错了。可里边传出话,让他的娘子和孩子进去坐坐。他受宠若惊,嘱咐自己娘子千万别错话,还警告儿子要老老实实的不能惹祸。他带来的礼是两篮子的橘子,五十斤的猪肉。橘子是稀罕东西,还是他托了程牙人从外边买回来的。
这两家之后,古家村的里正之妻陈氏带着儿子古哲四来了。她除了自己的礼,还带来了另三家的礼,有陈琴娘家的,有古二丰家的,还有三爷爷家的。
白府的礼是派了管家送来的。石万金家的礼是他大儿媳带着孩子送来的。客人来来去去的,青舒都一一细心招待着。这时候,管家派了铃兰进去对她耳语了几句。
她听罢倒是一脸的坦然,只回了两个字,“不见。”
待偏厅内的客人走了,古管家又派人传话。这次,她听罢,让古管家进来话,“怎么回事?”
古管家让鱼等都出去了,声话,“福老爷昨晚喝大了,到现在都没起床。青城少爷、青杰少爷和青裕少爷三个人结伴往这边赶过来了,是来拜年讨喜钱的。还有马氏那边,似乎要派了璃姐过来坐坐。”因为青舒不喜欢,现在府里人称呼古云福不再是大老爷,而是福老爷。
古云福来了康溪镇,青舒知道他不会安生,因此对丐帮帮主下达了指令,盯牢了分道扬镳的古云福与马氏。他们有什么动作、见了什么人,都要注意,稍有异动,要立刻来报。所以,这两边一有来古府的动作,便有乞丐来报信儿了。
青舒,“不是不见吗?也不用特意赶他们,关紧门户不理会便是。”
“姐,不见那三位少爷可以,可璃姐那边,依老奴之见,见一见比较妥当。”
“嗯?”
“这也是陈年旧事了。虽福老爷那人不行,可将军在世时,马氏与夫人的关系一向不错,处的像亲姊妹一样。当时,关于璃姐的婚事,夫人似乎给过马氏一些承诺。将军去后,马氏来过府中几次,几次三番劝夫人要振作,只是……唉!这些旧事,不提也罢。如今马氏有意让璃姐亲近姐,怕是冲着夫人的承诺来的。”
青舒讶异,“有这种事?”
“是的,姐。撇开福老爷不谈,璃姐好歹是您的堂姐,而且马氏那人虽有心计,为人却不坏。看在夫人的面上,若不是为难之事,不如姐帮衬马氏与璃姐一二。如此,外人见了,自会夸姐和少爷顾念骨肉亲情,再不会听信福老爷的胡言乱语了。”他这也是考虑了方方面面后,才决定对姐这些话的。无论做什么,他的出发不是为了别人,全是为了姐和少爷的名声。虽然福老爷的确很混帐,可姐一脸面都没给地赶出去了。这事好不好听,外边的闲言碎语可不少。
青舒听罢,把古管家的话琢磨了一阵儿,再想到那日马氏离开前对她过的话,她头,“那就这样,那三个是不会见的。若是璃姐来了,请进来便是。”是好是坏,值不值得帮衬,得接触过,了解了才知道。她不由好奇起来,她娘古叶氏当日到底做了什么承诺,马氏竟然念念不忘,在古叶氏死后,居然找上她这个古叶氏的女儿来讨当日的承诺。
古管家见姐听了他的劝,松了口气,出去给门房的传话。
这时候,青阳从周伯彥那头过来,和青舒悄声咬耳朵,“姐姐,彥哥哥半刻钟后想去姐姐的书房坐坐。”
青舒明白,这是周伯彥想和她单独相处。昨日的事她还没忘,于是将书房的钥匙拿出来,放进青阳的手心里,“诺,姐姐书房的钥匙,给他送去。你告诉他,这几日姐姐不用书房,他几时想去坐坐,就几时过去坐,没人会拦他。”她倒要瞧瞧,她不去,看他还去不去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