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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妈妈一阵讲,“先生,您这脾气,老早就想道道了。少爷们是您的学生,您要打要骂,哪个敢多一句?可姐不一样,姐可不是您的学生,如今又十六岁了,最是讲闺仪之时。姐即便犯错,您再生气,那有的是罚法儿,这追打之事,最最要不得。姐名誉受损事,先生被人非议事大。先生,您消消气,消了气再罚姐、少爷们不迟……”
苏妈妈还在啐啐念,卢先生却是受不了了,转过身去,背了手回去了。苏妈妈却是隔了十来步跟在卢先生身后,一边走一边继续啐啐念,“先生,姐最是调皮,这日日盯着才有了举手投足间温柔娴雅的气度,您可不能给姐调皮的理由……”
目睹了苏妈妈用唠叨神功打败卢先生的娟,立刻对苏妈妈佩服的五体投地。她忙跑回了青舒院中,见姐少爷们果然都逃到了这里,便一脸激动地将自己所见讲了出来。
青舒听了捧腹大笑,等笑够了,开始审问几个的。她不认为她的一句“先生太气”会惹的先生拿了鸡毛掸子追人。
陈乔江坦白,他了一句先生还不如女子。
青阳坦白,他问先生有没有名画给姐姐当嫁妆。
洛荣坦白,他只是姐姐做的娟花比先生画的花好看。
灏是最无辜的,因为他根本什么也没,只是被其他三人给连累的。
青舒终于懂了卢先生暴走的原因,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下午的时候,青舒亲自做了肉松蛋糕出来。快到晚饭时间了,又吩咐娟、鱼擀面条、煮面条,自己则亲自炸了肉酱出来。
等一切备妥,她让娟和鱼一人提了个食篮跟上,自己则带了青阳他们四个走在前头,去了卢先生那边。
卢先生见到他们,不理。
青舒带头规规矩矩地给先生行礼,而后道,“青舒不懂事,惹怒了先生,青舒知错了,请先生息怒。”
陈乔江、青阳、灏和洛荣一字排开,异口同声地道,“学生不懂事,冒犯了先生,学生知错了,请先生息怒。”
卢先生其实不气了,可看到他们五个老老实实地来认错,心中得意之余,故意不理人。
青舒偷看卢先生的脸色,而后垂下眼皮,委屈地轻声道,“愿想着若是先生消气了,让便先生尝尝青舒亲手准备的拌面的。唉!既然先生还在气头上,这拌面恐怕是吃不下的。”
青阳赶紧接到,“吃的下,吃的下。姐姐做的拌面香的很,只要闻了味儿,先生必定胃口大开。鱼,赶紧把面端出来,让先生看看。”
鱼答应一声,揭开提在手中的食篮的盖子。立时,炸的肉酱的香味溢出。一旁的笙歌嗅了嗅,好香。
卢先生想着,可得借机多拿会儿架子,于是忍着继续不理人。
“都先生吃不下,看到了吧!”青舒对青阳如此了一句,而后道,“鱼,赶紧盖上盖子,咱们回时请了师娘和笙歌过去一起吃,省得先生见了烦心。”
洛荣赶紧接道,“先生不爱吃拌面,可以吃姐姐做糕。”
灏头附和。
收到暗示的陈乔江赶紧揭了娟提在手中的食篮盖子,端了一盘糕出来拿给笙歌,“弟弟吃,这个好吃,上边这个更好吃。”他指的是上面铺的一层肉松。
卢先生瞄了一眼过来,立刻眼一亮。
青阳顺势道,“拌面也别提回去了,赶紧摆上,先生不吃,那就给师娘和笙歌吃。”
卢娘子自然知道卢先生的口是心非,因此张罗着摆上了桌子。
等三碗拌面、一盘炒菜和两盘糕摆好,卢先生立刻一摆手,“东西送来了,你们可以走了。赶紧走,赶紧走,省得看着碍眼。”然后一弹正抓了一块儿心吃的笙歌的脑门儿,“哥哥姐姐那边好吃的东西多,赶紧跟去吃,吃不完包回来,别浪费了。”
卢娘子失笑,“多大人了,跟个孩子似的。”
青舒笑道,“那先生和师娘慢用,我们这些碍眼的就回了。”然后伸手,牵了笙歌的手,带笙歌回去和青阳他们一起吃晚饭。
转眼到了第二日,卢先生的学堂开课,陈乔江、青阳他们四个的作息时间恢复到了从前。
青舒也忙碌了起来。每日拢账、记账;时不时的注意做娟花这边的事;有时间便坐下来做做女红;荒地那边的规划方面有了新的想法,以免忘记,立马记下,然后觉得哪些想法不切实际,又会划掉;田庄那边的情况,有时候吴管事亲自来报备,有时候会派了张大过来报备。总之,她的人没一个是吃闲饭的,各司其职,都很忙。
古代的庄户人家,即便是冬天也闲不到哪里去。虽然不是耕作、伺弄庄稼或秋收的时节,可粮食运回了家,还有一个靠人力打粮食这一项。像豆子、高粱、谷子、麦子等作物都是拉回去晒两日便打的,打完这些粮食,还剩下苞谷。苞谷的米要晒干,可是需要时日的。
秋收时,掰下的苞谷棒子拉回家,先要剥皮,之后就是推到一起,基本不用管,让太阳晒着,然后先干别的活计。到了寒冬腊月的时候,人们会选那些苞谷棒子晒的比较干的,一一地将米粒儿从棒子上剥下来。苞谷少的,一家人平日里坐在一起干上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弄完了。苞谷多的,断断续续要干一冬天。
古府田庄上的苞谷,年前的时候基本没打。磨苞谷面或苞谷粗粮时,也都是现打现磨的。如今正月过完了,苞谷棒子晒的特别干,天气也开始转暖,没那么冷了,正是打的好时候。
因此,庄子上这几日没干别的。日头好的时候,大家在晒粮的场上堆些苞谷棒子,然后围坐到一起先用棒子打苞谷棒子。等棒子上的米落的差不多了,大家再伸手把棒子上剩下那米搓下来。之后打下来的米移到另一边去晒,再堆上苞谷棒,再打,再搓,如此反复,倒是比农家人打的要快。
到二月下旬的时候,挑好日头干活儿的古府田庄上终于把苞谷打完了,也晒好了。之后,苞谷装好袋子,背进仓库里摞起来。
紧接着,人们开始了备耕工作。
要论备耕动作最大的,非古府莫属。关键是古府有两块儿荒地要开。一块儿一百亩多些,还好;另一块儿却有千亩,就算开一半,那也得开出五百亩左右,需要大量的劳动力,自己田庄上的那人手哪够用!如此,也不知是谁放出的风声,左近各村的不时打听古府田庄上用不用短工,还有打听用不用长工的。
只是,古府既不用人,也不不用人,弄得左近准备打短工或长工的男人们摸不着头脑,只能观望。
关于开荒,青舒心中有自己的打算,她不发话,下头的人只是坐等消息,并不打听。这日,她坐在自己的闺房中,正在看周伯彥让人捎回来的信,娟从外边急急进来。
“姐,姐,听福老爷让人给打了,脑袋都给打破了。”
青舒赶紧收了周伯彥的信,无关痛痒地道,“打就打了,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娟气乎乎地道,“姐,您不知道。听,福老爷昨日喝多了,站在大街上骂了姐少爷许多难听话。”她表情一变,立刻笑咧了嘴,“之后,福老爷不心冲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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