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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意散了。
他斟酌着问，“您觉得，兰姨母过的好吗？”
“没什么好不好的，除了年纪渐长外，其他方面与从前没什么区别。”
“您和兰姨母见面，都了些什么？”
“没什么要紧的话。故人相见，能聊的也就是你好、我好这种不痛不痒的话。时隔多年再见面，谁都有所改变。先生也好，她也好，没人会像过去那样再互相掏心掏肺地话了。”
周伯彥意识到卢先生的敷衍之意，决定不再绕圈子，于是直接把话挑开了，“我想像不出先生和兰姨母吵架的模样，不知道时隔多年见面的你们因何会争吵起来？”
卢先生的脸色微冷，“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事。该你走了。”
“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周伯彥丢出问题，同时下了一子。
“没有。”
“先生，您回答的又快又干脆，让我不得不多想。”
卢先生沉默了。许久，他把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中，“拿酒来，陪先生喝几杯。”
周伯彥不话，不过用行动回答了同意的意思。他让顾石头取了三斤坛的一坛酒和一包花生米。
酒和佐酒的有了。卢先生满意，取了两个酒杯一个酒壶过来摆上。
周伯彥没让顾石头伺候，自己动手把酒坛中的酒倒入酒壶中，而后拿起酒壶，往两个人的酒杯中斟满，然后对着卢先生做了个请的动作。
卢先生面色沉重地举杯，一口干了杯中酒。周伯彥再倒，他再干。如此，他连喝八杯酒，并铿的一声把酒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一抹脸，“还记得吗？周素，在你的时候做各种心给你吃的周素。”
周伯彥诧异地抬头看卢先生。
卢先生自顾自地了起来，“你娘、武木兰和周素，她们三人之间的情分和恩怨谁也理不清。今日姐妹相称、明日怒目相视的事她们三个时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