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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姑头。
“姐,洗脸水打来了。”鱼报备着,端了水进来。
哑姑下意识地背过身去。
青舒见了,似有所悟。她让鱼把洗脸水放到地上,并把她带了出去。
古瑞星立在门口,“表叔暂且将你安置在此处,明日会修书一封着人送往京城,给你爹娘报平安。目前表叔还有差事做,不能擅自离去。待差事了了,表叔会亲自送你回京,你安心在此住着。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古姐提。她既是表叔未婚妻的好姐妹,也是表叔好兄弟的未婚妻,人很好,你不要怕。”
哑姑眼中含泪,不停头。
古瑞星词穷,一时不知道该什么好。
青舒去而复返,将一套换洗的衣裳放到床上,“这是干净衣裳。”又把一个油纸包的东西放到桌上去,“这是心。我把鱼留给你,有事尽管吩咐她就是了。”
哑姑猛摇头。
古瑞星见了,道,“她一个人不怕,不用留人伺候。”又交待了哑姑一句,“不早了,洗漱安歇吧,有话明日再不迟。”
回到住处,青舒躺下后许久不能入睡,恼自己问的太少。就算不打探他人**,她也该问一问那女子的名字才是。古瑞星轻描淡写地介绍那女子是他的倍女。可是,那女子的年龄看着与古瑞星差不多,而且还是古瑞星深夜里带回来的女子,希望他们的关系确是表叔与倍女才好。否则,若有别个隐情,若是古瑞星敢对不起步语嫣,她可是要发飙的。
同一时间,有个身形高大的黑衣人肩上扛了一个布袋子,停在了一处不显眼的民房院外。不用他伸手敲门,有人从里边打开了木门。
黑衣人扛了袋子入内,依着院中人的指示进了敞着门的堂屋。
屋中亮着油灯,一名年轻公子坐在灯下看书。
黑衣人将布袋子放下,扯掉蒙面巾,单膝跪地,“卑职叩见公子。”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三爷。
周伯彥抬头,放下手中的书。
三爷道,“卑职做到了,不知公子能否做到承诺之事?”
周伯彥淡然表态,“一个时辰后,人归你处置。”
“多谢公子。”三爷谢罢,起身退到屋外。
周伯彥取了书看,不知对谁了一句,“你只有一个时辰。”
自堂屋的里间走出一个浑身透着诡异之气的男子。
此人面白如玉,眉间有一朵盛开的桃花,狭长的凤目中幽光粼粼。英挺的鼻梁,似笑非笑地微勾的薄唇,嵌有红宝石的发冠松散且歪斜地束着部分墨发,没有束进去的部分发丝顺滑地披在肩上。他的身高中等,身上穿的是月牙白的楚锦料子的袍子,腰束同色且绣有桃花纹的腰带,脚踩同色且绣有盛开的桃花花样的锦鞋。
他慵懒地歪靠在门框上,右手捏着兰花指轻摇手中的月牙色的锦帕,左手食指轻眉间的桃花,轻启薄唇,声音难辨男女不,语调又似女子在对情人呢喃,“彦,你可是欠了本公子一个很大的人情,要记得还。”
周伯彥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就不能好好话?”
“哼,无趣的紧。”他罢,收了锦帕,款步来到丢在地上的布袋子跟前,打量几眼,冲着周伯彥不悦地瞪眼睛,“喂,怎么是个女人?”
周伯彥不理。
他跺脚,“石头,进来。”
守在外边的顾石头探了头进来,心翼翼地发问,“桃花公子,您叫的?”
他一脸嫌弃地指了布袋子一眼,“给我丢到里头去。”转过脸,他口气不怎么友好地质问顾石头,“谁是桃花公子?”
闻言,顾石头汗毛直立,不敢搭话。他偷觑自家公子一眼,发现自家公子没有插手的意思。他只得硬着头皮蹭进来,而后抓了布袋子的口子,将其拖着走。到了里间门口,他的头低的不能再低,双手提了布袋子直接丢进去,而后转身跑出堂屋去,速度比兔子还快。
男子轻眉间的桃花,了声胆鬼,款步进了里间,碰一声关上门。须臾,他大力踹门出来,冲着周伯彥抱怨了一句,“就不能给她穿件衣裳吗?随便裹了一块儿布算怎么回事?污了本公子的眼,你要如何赔偿?”抱怨完毕,碰一声,再次关门。
周伯彥放下书,揉了揉眉心,心里想着以后再不能找他帮忙了,比女人还罗嗦。
不知为何,门一关,里间竟没有半动静传出。
半个多时辰后,里间门开。男子一脸喜色地款步走出来,将两本册子往周伯彥面前一丢,拍了拍手,“都在这里了。”
周伯彥头也不抬,一边翻看,一边道,“多谢!”
“你那眼睛是怎么回事?赶紧给本公子看看,看看衣裳是否哪里弄脏了?”
周伯彥懒懒地抬眼。
他立刻转过身去,再转回来,“如何?”
周伯彥忍下骂人的冲动,道,“纤尘不染。”
听得此话,男子笑的风情万种。他狭长的凤眼溢满喜悦之情,与之相反的是,他直接下了逐客令,“夜色深了,那就请吧!”不等周伯彥话,他冲外边叫人,“石头,进来,把你们的货物带走。”
顾石头一缩脖子,推了一把立在身侧的三爷,“进去,该你了。”
三爷自然不懂顾石头在怕什么,迈步入内,等着周伯彥发话。
周伯彥颔首,“信守承诺。人,你可以带走了。”
三爷称谢,进了里间去提人。只见二爷毫无知觉地躺在地上,身上盖着他追进秘道时随手扯下的那半块儿床单。二爷露在床单外的肩头和双脚明,她依然裸着身体,和他扛来时一个样。他打量两眼,屋里的摆设很正常,竟没有一个刑讯逼供的刑具。他诧异,却也无心去注意太多。他蹲下,先是探二爷的鼻息,发现二爷还有气。他立刻用半块儿床单裹了人,再次把人塞入布袋子里。他扛了人出来,“多谢公子成全。”
周伯彥一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三爷空出一只手来,把脸蒙上,迅速离去。
周伯彥了声告辞,带着自己人随后离开。他们的身影很快便融入夜色之中,消失无踪。
男子慵懒地倚在院门的门框上,摆弄兰花指片刻,转身关门,回屋。经过桌上正在照亮的油灯时,他欲吹熄它,却见桌上放着纸。他用两指将其捏起,见是一千两的两张银票,叹了口气,“这家伙,永远这么客气。”
他收妥银票,吹熄油灯进了里间。须臾,黑暗中,有人自后院的院墙上翻了出去,转眼间消失于夜色之中。
此院,是花了一吊钱租来的。到期时,若是房主过来查看,一定会发现,屋中之物原封不动,只是油灯的灯油少了些而已。
周伯彥带人到了衙门旁边的驿馆。大家安顿好,他派人叫古瑞星过来话。
蔡健忙禀报,“公子,古大人带着抓到的哑女不知去了哪里,身边没带一个人。”
“怎么回事?”
蔡健不敢隐瞒,把如何抓到了一个哑女,古瑞星又是如何反常地将哑女带走的事情了一遍。
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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