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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宴席开始,青舒被请去坐席了。她本不想去,寻思着陪步语嫣随便吃东西的。但耐不住主家左请右请的,她只得留步语嫣一人呆在新房,跟着古清秋去前头坐席。青舒与同龄的姐一桌吃的席。她们都是不喝酒的,品尝了古府精致的菜肴便早早离席。却有几桌贵妇豪爽地饮酒作乐,看那架势竟是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席了。
青舒又回到新房。未进新房,却在新房外看到了两名待命的厮。古清秋悄声告诉青舒,那二人是新郎官的厮。步语嫣的陪嫁丫鬟上前见礼,声告诉青舒,新郎官正在里面与新娘话。青舒想退开,却听古清秋大声打趣道,“大白天的,堂哥这是急着入洞房不成?”
青舒立时无语。谁古时的姐脸皮薄的?看看眼前这位,明明是个温柔可人的,却在这时候出了此番话来。
立刻的,新郎官满面通红地自新房出来,笑骂道,“清秋,再敢胡言,看堂哥会不会再给你带礼物?”
古清秋了声气。古瑞星无奈地摇头,和青舒打了声招呼,又去前头敬酒了。
青舒这才走进新房。看到新房里已备下一桌席面,而新娘子正坐在桌前戴着盖头心吃东西,她觉得当新娘子真不容易。当看到新娘子的左手边摆着一双用过的筷子时,青舒会心一笑。难得新郎官有心,竟是悄悄溜过来关心新娘子是否饿肚子的问题。
杏喊了人,继续往新娘碗里夹菜。
这一天,对新娘子而言是幸福又难熬的一天。什么也不能干,着红盖头一坐就是一天。听,这盖头要到晚上闹洞房的过来后,新郎官才可以掀。也不是所有人家都要遵守这个规矩,一切要看有没有闹洞房的。
古瑞星的兄弟多、交往的朋友多,又算得上是武将子弟,身边人自然是豪气爱闹的多。他的那些好兄弟、好朋友从几天前便开始喊着要闹洞房了,因此,这盖头一定要等到晚上再掀。没有闹洞房这一茬的,若是宾客散的早,新郎官可在天黑前掀新娘的盖头。
前头,客人来来去去的,婚宴的流水席从中午一直摆到傍晚天微黑。
当青舒听闹洞房的快过来了,终于舍了越来越紧张的新娘离开新房。因为新娘子一直拉着她不肯松手,到底是耽误了时间,她没有避开推搡着新郎官正往新房过来的一群男子,只得带了丫鬟往旁边退开,四处打量有没有其他离开的路线。
这时,喧闹的男子们越走越近。她正急无处可躲,身后的一间厢房门开了,门内人轻唤了一声阿舒的同时,大手伸出来一下就把青舒拽了进去。跟随的娟、鱼和欢不明所以,却听突然被人拽进去的青舒让她们快些进来。她们忙进去,门一关,见周伯彥、青阳、青灏、洛荣和古瑞星的两个侄子都在屋中。
青舒看着他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周伯彥笑而不语。
“听壁脚。”青阳他们异口同声答。
青舒一惊,“听什么壁脚?”
顾石头从旁解释起来,“这是新房的隔壁,少爷们想知道什么是闹洞房,所以,嘿嘿……”他家公子便硬要来这间屋子,要给少爷们长长见识。
青舒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见青阳他们五个男孩子人手拿了一只空茶杯,愕然,“这是干什么?”
青阳很愿意揭开这个谜底,于是几步过去,把茶杯往东墙上一扣,耳朵贴了过去,并很快转过脸,一脸疑惑地看着青舒,“步姐姐要逃走,喜娘‘姑奶奶不可乱来’。”
青舒无语。她搞不明白,一直很淡定、很从容的步语嫣,越接近天黑越紧张,还问过她能不能毁婚回家去这样幼稚的话。这婚前恐惧症发作的也太晚了吧!人都嫁过来了,还坐了一个白天,居然想逃婚!更让她无语的是,周伯彥居然带坏青阳他们,要让青阳他们听壁脚。
收到青舒递来的充满谴责之意的视线,周伯彥一本正经地喊了一句石头。顾石头一副随时听命的样子。周伯彥下了指示,“带他们去新房玩儿会儿,帮他们多讨几份喜钱。”
顾石头可不管那么多,笑咧了嘴答应一声,带着欢呼的五个男孩子过去了。
青舒倒是没阻止。听壁脚或是带他们去参与闹洞房,后者无论如何显得光明正大一些,总比听壁脚强。再者,有这几个孩子在场,估计那些闹洞房的会收敛一些,也算是间接的帮了新人一把。
周伯彥走至青舒身边,“等他们回来,我们就回去。”
青舒觉得,这里既不是她的地方,也不是他的地方,人多嘴杂的。于是她道,“去前头等吧!这里,不妥。”
周伯彥没有意见,从房间里出来,对着守在新房外的丫鬟交待几句,便带着青舒去了前头。除了留宿的客人,其他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主人家累了一天,周伯彥拒绝了茶水招待,直接带了青舒走出古府,坐进马车里等闹洞房的那几个。
丫鬟在车下等着少爷们出来,车内坐的便只有青舒和周伯彥。
看着古瑞星成亲,周伯彥心里的想法可多了。他挪到青舒身边坐了,低声问,“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青舒:……
他又道,“不如,先订亲,等你们孝期满了便成亲。”
青舒:……
“我知你放心不下青阳他们。我们成亲时,要不把他们接来京城,要不我在康溪镇上买了新宅当新房。总之,我不会让你们姐弟分开。”
黑暗中,青舒嘴角微弯,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无论如何,他的这份心意让她感动不已。
他心喜,伸了手臂出来将她圈在身侧,“你答应了?”
她第一次松口,“我答应了,不代表这订亲之事便能顺利进行。”想要摆布他婚事的人肯定不止一个。他若有本事将他们的婚事订下,她便没意见。既是认定了,订下亲事也无妨。
他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只要你答应了,其他都不是问题。答应了就是答应了,可不许反悔。”
她眼中全是笑,柔声答,“好。”
而后,两个人沉默下来。她闭目养神。而他脑子转的飞快,想的全是订亲之事。动手的时间或许可以提前,是该给太后重重的一击了。太后受到重创,注意力转到了他处,想管他的事,肯定是有心无力。
她突然想起一事,轻声问道,“六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收回思绪,“六公主?”
“嗯。今天有个叫容嬷嬷的去了新房,是六公主身边的嬷嬷。”
“她了什么?做了什么?”
她便把当时的情况了一下,又问,“那容嬷嬷在宫里的地位很高吗?我那样话,是不是得罪人了?”
“一个奴才而已。”他眼中寒芒一闪,“三皇子与六公主乃是一母同胞,均是皇后所出。如今皇后遇上了大麻烦,连带的,三皇子与六公主近来也不会好过。”即便好过,他也会想办法让他们变得不好过。实在是,他们的手伸的太长,都伸到了他的鼻子底下。这是在向他挑衅,他自然得回应一下。
两个人又陷入沉默,一个继续闭目养神,一个继续在琢磨可行的行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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