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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风弄月。他喜欢的女子,却是个爱种粮食、爱种菜的。想到此处,他握紧她的手。不管发生什么事,他要一直一直这样抓着她的手,绝不松开。
这会儿,她脑子里全是赢得护身符的事,还有如何以最快的时间种出五万石粮食的事。她感觉被抓握住的手有痛,稍稍回神,抱怨道,“轻,你抓痛我了。”
他立刻放松手上的力道,“今晚别睡了,我们通宵下棋可好?”
她想也不想便拒绝,“不好。”对围棋,她不讨厌,但也没有喜欢到痴迷的程度。她会学,只是希望偶尔能陪他下棋,不想让他一个人寂寞地自己和自己对弈而已。所以,通宵下棋这种事,她才不干。“你若是想下,我现在陪你下一局。我一定认真下,不会再耍赖了。”
“不是十分想下,你休息吧!”她没有这个兴致,他自是不会强迫她的。
她偏过脸,盯着他的眼,“真的,没有骗我?”
他微笑,“没有。提议下通宵,只是想和你多呆一会儿的借口。”
她心下欢喜,面上却是强撑着,“哦。”没有一个女孩子,在男朋友想和你多呆一会儿的时候会不高兴的。因为啊,喜欢你,他才会想和你多呆一会儿。
她哦了一下,没了下文。他有失望,可厚脸皮地继续赖着不走。即便不话,就这样安静地坐着,他也是愿意的。
不知是过了一刻钟,还是两刻钟,外边似有什么东西爆裂的声音响了一下。声音倒是不大,估计声音的来源不在秋院附近。
“什么声音?”她面带警惕之色地问身边的他。
他神色如常地答,“是放烟花的声音,没事。”
闻言,她放心了。“也是,京中贵族多,自然舍得花银子买烟花放着玩儿。”这个时代的烟花极少,而这个烟花自然不是指现代人燃放的烟花。它是一种很简单的,在爆裂时发出比爆竹好看一的火星的东西。就这东西,还很稀少,价钱很贵。也只有权贵会买来在过年时放着玩儿。当然了,权贵有得是银子,不到过年的时候就放烟花玩儿的大有人在,不稀奇。
他突然凑近她耳边,低语,“阿舒,我的聘礼准备的差不多了,你的嫁妆准备好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使劲儿抽走被他握着的手,并脸上带了恼意,双手使劲儿推了他一把。
他往旁边栽歪了一下,放声大笑。
她吓的够呛,立刻扑过来捂他的嘴,并又气又急地低声道,“你闭嘴,闭嘴,讨厌死了,被发现怎么办?”
他一把抱住她,往床上一倒,嘴虽然被她捂着,但眼里全是笑意。
她双手捂着他的嘴巴,很想挪开手捶他一顿出气。可又担心挪开了手,他会笑出声来。若是丫鬟冲进来,把他堵在她的寝居室里,那得多丢人!
实际上,他一边跟她闹,一边在分心留意别的事情。大晚上的,他会赖在她屋里不走,也是有原因的。刚刚的那声爆裂声,自然不是普通烟花的声音,而是他的私人力量在向同伴发信号。
她自然不知这些事情。觉得他不会笑出声了,她迅速拿开了手,并向侧一翻,自他身上翻下来。恼羞成怒的她跪坐到他旁边,握紧拳头对着他的胸口一阵捶。
他自知已经惹恼了她,不躲不闪的,躺在那里任她捶、任她打,还一脸关心状地提议,“心弄疼了手,咱们拿枕头打可好?”
她气闷的厉害,背过身去,不理他。
他忙坐起来,自她身后轻唤,“阿舒,可是手疼了?”
她不理。
“阿舒,若是气未消,取了枕头再打我好了。”
她回头,一脸恼怒地竟是扑向了他。
他一脸惊喜地张开手臂抱住扑过来的佳人。只是,下一刻,耳朵一痛,他吸了一口气,“阿舒,松手,打我可以,不许拧耳朵。”
她一脸忿忿。人虽被他搂在胸前,但她气势不减。她右手拧着他的耳朵,左手插腰,“周伯彥,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拧耳朵。他又疼又心情复杂地道,“阿舒,姑娘家要温柔,温柔。来,咱们松手,松手,哥哥可不是孩子,不兴这样的。”
她哼了一声,“还戏弄人吗?”
这会儿了,他选择从善如流,“不,不戏弄人。”心里补了一句:只和你打情骂俏。
她抬了抬下巴,“还欺负人吗?”
“不敢。”他心里又补了一句:打情骂俏不在欺负人的范围内。
终于找到了治他的办法,她心下甚慰,“你的爪子放在哪里?”
他立刻把揽在她腰上的手拿开。为了保住耳朵,他决定暂时妥协。
“再有下次,定要拧掉你的耳朵。”她撂下警告,以胜利者的姿态松开他的耳朵,保持着跪坐的姿态,一指门的方向,“立刻,马上,走。”
他红着一只耳朵,一脸无奈状地下床,站在床下,“阿舒,姑娘家的不能太凶,要温柔。”
“你。”她爬过来,作势还要拧他耳朵。
他似有准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后飞快地往她脸上亲了一口。偷香成功,他迅速退开,并满面春风地往外走。
她气也不是,羞也不是,又不敢大声骂他,只能指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脸忿忿。突然,她一个激灵。他就这样出去,被丫鬟看见怎么办?她急急地爬下床,什么也顾不上,追了出去。
大概是她追出去时弄出的动静有些大,歇在耳房的娟鞋子都没穿,便第一个冲了出来。她看到青舒正要打开外间的门,不由好奇,“姐,您要去哪里?”
鱼也跟出来了,“姐,您需要什么,吩咐奴婢们便是了。”
看来,周伯彥出去时没惊动丫鬟,反倒是她自己惊动了丫鬟。心里有谱了,青舒心下大定,“没什么大事,只是想看看冬院的少爷是不是真睡了,有没有偷偷爬起来淘气。”
“姐稍等,奴婢这就去看。”鱼嘴上着,把赤着脚就要出门去的娟拽回来,开门出去了。
青舒跟了出来,立在当院。鱼敲开欢的门,让欢开了秋院的院门,而后提了灯笼出去了。隔壁的夏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这时候,青舒觉得,周伯彥离开时应该没有惊动任何人。估计,又是翻墙走的。
鱼马上就回来了,“姐,少爷们屋里没有灯。各屋的油灯也熄了,只有悬于院门上的灯笼亮着。奴婢不想吵醒人,便没有叫开院门。”
青舒头,转身进屋。洗漱的水丫鬟先前备下了,放在了外间。她便开始洗漱起来。
穿好鞋出来的娟打的洗脚水凉了,重新为青舒端了盆热水过来。
秋院各屋中的灯熄了。杜护卫从头到脚一身黑的扮相出现。他和守在秋、冬二院外的洛护卫头致意后,迅速隐没在黑暗之中。
材护卫既来接班了,洛护卫最后巡视一圈儿后,准备回去休息。离去的路上,他与洪威打了个照面。二人互相头致意,并迅速错身而过。
夏院,主屋的油灯还亮着。
顾石头带着洪威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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