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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舒跟着景阳公主回到宴客厅时,桌上的心瓜果已经撤下了,正在上菜。全鱼宴,顾名思义。今日的菜色鱼是主打,各种各样的鱼做成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一道又一道地上着。再配上除鱼以外的十余道难得的美味珍馐,整个席面不敢天下第一,却也找不到几个能盖过它风头的。
景阳公主和同辈的贵妇们同席。应邀来品宴的年轻姐们则分别围坐在三张桌前,由受景阳公主所托的三位郡主招待。景阳公主生了四个孩子,全是儿子,没有一个女儿。因此,景阳公主才会选了稳妥又知书达理的三位郡主代劳招待一事。负责青舒她们这一桌的不是别人,正是慕郡主。
青舒她们一桌没人饮酒,是第一个用罢美食离席的。她们一桌的一动,另两桌的年轻姐们也动了,跟在她们后头离席。慕郡主后边准备了歌舞表演,因此只有几位姐推托府中有紧要的事告辞了,大部分都留了下来。留下来的,随着几位郡主移去了看歌舞表演的地方。
十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前后已下过两场雪。只有孩子为了玩耍喜欢往外跑,只有青舒这样每日坚持晨练的才会喜欢户外活动。而京中的权贵富户家的姐们是尽量躲在屋中过冬的。因此,虽然歌舞表演还没有开始,她们都没有挪地方的意思,就地等着。有丫鬟井然有序地为她们上茶水、上心和瓜果,并随侍在侧。
这时,只听外边传来丫鬟的声音,“六公主到。”紧接着又是几个丫鬟的声音,“奴婢恭迎六公主。”
门开,先是四名相貌清丽的丫鬟走了进来。不,确切地,是宫女。紧接着,是身穿桔红色梅纹丝裳襦裙、外披狐毛大氅、满头珠翠的华贵女子莲步轻移地出现在门口。
屋中的众女子匆匆起身,上前几步,集体行礼迎接六公主,瞬时响起一片谁谁谁恭迎六公主的声音。
青舒也在其中,但她不是往前凑的那个,而是位于最后头的那一个。她低头之余,眼角余光捕捉到身边的人影时,眼中闪过讶异之色。芸郡主和蓉郡主竟是和她一样,选择躲在了众女子的后头。这是为何?她不动声色地扫过两位郡主的脸色。
芸郡主竟是抿紧了嘴唇,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而蓉郡主的表情更是耐人寻味。她脊背挺的笔直不,不仅没有低头,还双眼直视着前方,脸上的轻蔑与讥诮的神色竟是毫不掩饰。虽然前头有众家姐挡着,但她这样,六公主或六公主身边的人想不发现都难。难道不怕得罪六公主吗?
“免礼。”六公主发话了。
青舒收回视线,规矩地站好。她心里想着,一定是芸郡主、蓉郡主与六公主不和或在闹矛盾。她要放机灵些,可不能把自己给卷进这样的麻烦中去。
六公主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待遇,端坐首位之上。郡主及各府姐按身份高低随着六公主坐下,低眉浅笑地陪六公主话。
正在闹矛盾的芸郡主和蓉郡主却像突然和好了一样,竟是一左一右地挽着青舒的手,坐到了离六公主最远的位子上。青舒自然是乖乖听话,不敢做出任何引来他人目光的举动,全程配合两位表情异常的郡主。不过,在场的人里,尊贵地位仅次于六公主的芸郡主和蓉郡主在这里,她们有如此疏远六公主的举动,想不引来侧目都难。
青舒心中暗暗叹气,想着身边的两位郡主大人千万别和六公主掐起来才好。还有六公主,千万管好您尊贵的眼,千万别看过来,千万别找我这个草花的麻烦。可是,怕什么来什么。
“蓉郡主,芸郡主,你们坐那么远做什么?有段时日未见,怪想念的。过来,让本公主好好看看。”六公主笑吟吟地看着青舒她们这边,温声软语地道。
芸郡主最干脆、最会驳人面子,“哼!”她偏过脸去,当没听到。
噗的一声,青舒心中存的那侥幸的泡泡瞬间破裂。
蓉郡主的态度不同。她笑吟吟地回视六公主,“劳烦六公主惦记,蓉儿感到万分荣幸。这边挺好,我们坐的很舒服,也很开心。”
青舒承认自己不够聪明,挑不出蓉郡主话中的毛病。可是,为什么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蓉郡主这是在嫌弃本公主吗?本公主好伤心。”话间,六公主拿了锦帕作拭泪状。
众家姐瞬间鸦雀无声。
蓉郡主依然笑吟吟的,“哪会呢?若嫌弃,哪能轮到蓉儿嫌弃六公主,是六公主嫌弃蓉儿才是。”
六公主抬头,一没有哭的痕迹,笑道,“被骗到了吧!呵呵……”
跟前的郡主、姐们附和起来,不过未必都是心甘情愿的。
青舒觉得呆不下去了,对身边的两位郡主低语,“我心口有些闷,想出去走走,透透气。不知郡主有没有好的提议?”她最受不了这种气氛了。个个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儿,笑盈盈地行或互相吹捧、或互相暗损之能事。一个一个的,看着彼此是笑的,可心里指不定正在琢磨如何整治对方的计策!
只是,芸郡主和蓉郡主来不及作答。
“这位姐看着面生,不知是哪家的姐?”六公主看着青舒,笑的温柔又和气。
青舒忙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见过六公主,六公主安好。女子姓古,是忠武侯的长女,名青舒。”
六公主听了,作沉思状。再开口时,她的脸上带了疑惑之色,“我们大安王朝,何时封了个忠武侯?”然后看向左右,“你们可曾听闻了?”
芸郡主霍地站起来。
青舒低着头,“回六公主,是……”
芸郡主一把拽开青舒,打断青舒的话,并挡在青舒跟前。她臭着一张脸,道,“本郡主想出去走走,还要让舒姐姐陪着。你们随意,我们失陪了。”罢,竟是拽了青舒便走。
蓉郡主站了起来,轻抚耳边的发丝,“六公主不知情,情有可原。大安王朝的侯爷,自是非功勋卓著者不能封的。忠武侯,原是战死边疆的忠武将军,是大安英烈。忠武将军已故,但忠武将军的后人秉承忠君爱国之道,年幼却年年如一日地奉银子、奉草药送往边疆,为保我大安王朝出一份力。六年,六年的坚持,感动了圣上与朝臣。圣上颁旨追封已故的忠武将军为忠武侯。六公主,此事去年轰动京都,连孩子都知道呢!”罢,竟是嫣然一笑,追着芸郡主和青舒走了。
六公主的脸色阴了一下,也只是一下,然后再不提忠武侯,与身边的姐低声细语地话。可明眼人都知道,六公主心里一肚子的火,笑只是一种伪装。蓉郡主先六公主不知情情有可原,话末,竟又出此事去年轰动京城的事实,还特意连孩子都知道。蓉郡主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多了。
要么是六公主真的孤露寡闻,对忠武侯之事真不知情,连孩子都不如。要么,六公主知情却故意为难功勋卓著的忠武侯家的姐。若事实是前一个,那六公主也太好笑了。身为公主,却对封侯这种大事毫不知情,妄为天家女。若事实是后者,那就太让臣民寒心了。人家的爹为你们天家的天下战死了,人家又从拿银子出来为保家卫国的大事出一份心力。你不夸赞人家就算了,但也不能当众找人麻烦,给人难堪不是!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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