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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舒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和周伯彥想要在一起,真的很难。很明显,这个阻力来自于周伯彥的身份。他是长公主的儿子,又得皇帝的偏爱、太后娘娘的疼爱,是世人眼中身份尊贵的公子。即便他没了爹娘,他的婚事也不能自己做主。他的婚事成了皇家的事,皇帝与太后在这期间一定会扮演重要的角色。
她呢!爹本身就是寒门出身的武将,还是早已战死疆场的武将。人死如灯灭,生前做的再多,也早已庇护不了她太多。娘又是那样一个软弱的女子,还是拖后腿那类型的,后来又亡故。她和青阳成了失去双亲又无所可依的姐弟。没有强大的家族在后边扶持她们姐弟,一切都得倚靠她自己去拼斗。
现如今,即便她不再担心生计问题,日子过的还算富足。但在权贵眼中,尤其在太后与天下之主的眼中,她只是普通的百姓,什么也不是。谁都认为她配不上周伯彥。若是站在权势的这两人不同意,她和周伯彥的感情在好也难有一个好结果。
周伯彥真的喜欢她,用心在喜欢她,她感觉得到。府门上的“忠武侯府”的御赐门匾是周伯彥帮她争取来的。青灏能在她身边安好地呆着,是周伯彥努力的结果。她能安全离京,是周伯彥全力保护她的结果。所有的这些加起来,已经够让她感动了,也让她下定决心此生非她不嫁的。她想好了,如果今生不能嫁她为妻,她将选择孤老一生。
没想到,周伯彥却悄无声息地弄来了赐婚的圣旨。此事没有宣扬开,就是没有公开宣旨,背后一定有许多事。给他们二人的赐婚圣旨即便没有当众宣读,但并不影响圣旨独一无二的效力。就是,她身上的三年孝期结束,就能嫁他为妻了。就算太后如何不喜欢她,圣旨面前太后也无能为力。
他为他们的将来做了那么多,又把赐婚圣旨这个定心丸放到了她的手里。这个意外惊喜,真的让她很惊喜,她竟是忍不住喜极而泣。虽然忍不住要落泪,但她还记得圣旨的重要性,忙取了帕子去拭泪。
用午饭时,她没怎么吃东西,却没有心情不好的样子,而是眼角眉梢都透着喜色。她不时为青阳他们夹菜,并温声软语的劝他们多吃些。
吃饭之余,青阳时不时偷瞄姐姐两眼。最后终究没忍住,他夹了一段红烧排骨到姐姐碗里,“姐姐也吃。”
青舒声好,低头吃碗里的排骨。
青灏和洛荣见了,也是一人夹了一段排骨,探着身子要往青舒碗里放。
人在困倦缺觉的时候,一般都食欲不强,再好吃的东西都少了那份好味道。此刻的青舒就是如此。可弟弟的关心她又不想拒绝,因而忙递了碗出来,把青灏和洛荣夹来的排骨接到碗里,笑言,“都长大了,会照顾姐姐了,姐姐真高兴。”
青阳他们听了,自然高兴。
陈乔江瞅了瞅他们几个,“真够酸的。”然后埋头吃自己的,根本不加入。再他看来,桌上吃饭的唯有他有大人的样子,其他人,包括青舒姐姐在内,都很幼稚。这就是急着长大的臭屁男孩子的臭屁想法。
饭罢,青舒没像以前那样散步,而是急急回去午睡了。她都睡觉了,哪里还需要人伺候,因而她命令鱼和娟午睡半个时辰。院子里还有丫照看着,有人来丫叫醒她们便是。
为了睡的舒服些,青舒脱掉外衣与棉衣,还放下炕前的帘幔,这才上炕躺进了被子里。困意袭来,她想着周伯彥,嘴角含笑地睡着了。她的这一觉睡的很好,梦里有他在耳畔轻声唤着阿舒。
她嘴角含笑地醒来,赖在被子里舍不得起身。人刚走,她便觉得想念,感觉自己很没出息,可又控制不住对他的想念。正在这时,外间传来娟和鱼似在嘀咕什么的声音。
她这才坐起来,穿戴好下了炕,提了音量出声问话,“谁在外边?”
娟和鱼立刻走至门前,隔着门板齐声问安。
青舒移到了梳妆台前,坐下来对镜梳头,“进来话。”
门开,两个丫鬟一前一后地走进来。鱼直接走到炕前,探身整理青舒用过的被褥。
娟端了洗脸水进来,“姐,请洗漱。”
青舒头发还没梳好,手上的动作不停,“什么时辰了?”
娟答,“姐,已经申时了。”
青舒一愣,自己竟然睡到了这个时辰,晚上怕是不好入睡了,希望不会失眠。她想到两个丫鬟刚在外边嘀咕着什么,问道,“可有事禀报?”
“有的,姐。”娟着,拿过摆在梳妆台边缘上的梳子,接手为青舒梳头,“张管事和吴管事收到姐和少爷回府的事,特来拜见。管家知道姐在休息,便让他们等,让他们先去拜见了少爷。”
原来是这事。青舒明白了,又问,“他们到了有多久了?”
娟,“有半个时辰了。”
青舒很关心庄子上和荒地上的事情。既然负责这两处的张、吴二管事得讯赶来了,她自然要仔细问询一番。于是吩咐道,“等会儿传话给他们,今晚不必回去了,让他们在府内住一晚。再有,让他们两刻钟后到西偏厅见我。”
娟答应一声,为青舒梳好头发才出去传话。
青舒洗漱过了,看着在屋中做事的鱼几眼,想到什么,问道,“鱼,转过年你便二十岁了,终身大事你是如何想的?”
鱼听了,慢了几拍才反应过来姐问的是什么,于是脸色通红地讷讷不能言。
青舒假装没看到,抿了一口刚泡好的热茶,又道,“你年纪不了,有什么想法就。我给你一次机会,也仅只是这一次机会。你心里有没有什么人?若是有了,别怕,也别觉得害羞,出来。若那人是个可靠的,我便做主让你嫁了。你是我的丫鬟,我自会让你嫁的如意。以后,你虽不能在我房里日夜伺候了,可还是我信得过的人。若你愿意继续留在府中做事,我自会给你一份不错的差事。”
鱼一下跪到了地上,“姐,奴婢,奴婢不嫁,奴婢要一辈子伺候姐。”
青舒沉下脸,“你这的什么话?好好的姑娘家的,长的又不丑,品性又不差,温柔可人的,为何不嫁?若能遇上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那便嫁。自己有个家,有了归宿,有相公疼,以后还会有孩子,这日子越过越有盼头儿。”
鱼讷讷地道,“奴婢,奴婢愿意和娟一样,一直这样伺候姐。”
一听这话,青舒突然想起来一直喊着不嫁人的娟,“别告诉我,你受了娟那丫头的影响。她是她,你是你,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儿,谁也不能学了谁去。再者,你听她不嫁人地喊来喊去的,可有一天她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时,肯定会连羞带怯地来求我成全。她不像你,敢敢做,不会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姐的一席话,对鱼的触动很大。的确,她不像娟。她胆,喜欢谁也不敢出来,而且害怕今后的生活不如意,因而明知姐开通却不敢将心事露出来。她想着,姐对丫鬟好,她便这样一辈子伺候姐好了,肯定不会受到苛待。等年纪大了,她便挽发,即便不在姐房里伺候了,可也不会太差。
管事嬷嬷她不敢想,但手里有权力的姑姑她肯定能当上。找个男人嫁与留在姐身边之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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