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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事听有人在炕席子底下藏了银子,立刻前来查看。他的脸色很难看,有人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他却丝毫没有察觉,这是他失职。他觉得这里有事,必须查。因此,他命人将油子这伙儿人住过的屋子进行了仔细翻查,连边边角角都没放过,任何能藏匿东西的地方都翻查了一遍。
这不翻不知道,一翻却翻出了其他问题。有人竟偷偷收集了一些红果种子和辣椒种子藏了起来,而且很会藏,竟是缝进了枕头里。有人用布片缝成袋子,然后把种子放进袋子里系上口子,再缝进了枕头里。翻查东西时,有一人拿起枕头准备丢开时感觉到手感不对,感觉枕头芯里有一团东西。
他们用的枕头里面的芯是由麦子皮、高粱米皮、晒干的茶叶等物填充而成的。这是在没有荞麦皮的情况下,青舒问过农人家枕头芯的填充物后着人做的。这样的枕头芯里,怎会有一团东西。发现了这个异状,自是要报给张管事的。张管事命人当场拆开枕头,再把里面的枕头芯拆开,取了这袋子出来。有人偷藏种子之事这才暴露。
张管事别提多生气了。他把所有人招集到一处,还让元宝他们盯着,让留下的人抱着自己的枕头一个一个排队站好。再把油子等人用过的枕头拿来推到前边的地上。他还派出人去,将油子一伙儿人追了回来。
一个枕头不放过,当众一个一个地全部拆开。油子等人用过的枕头里有六个是这样藏种子的。留下的人里有个青年见情况不好,准备偷溜时被当场抓住。拆开他手里的枕头,当场人赃俱获。留下的其他人的枕头都没有问题。
张管事还不放心,让自己人挨个屋子地重新搜查了一遍。除了油子一伙儿藏的银子和那六袋子的种子,还有准备偷溜的青年的一袋子种子,没有其他发现。
可是,这也足够让人寒心的。油子等人被拖了回来,张管事和帮主没费多大力气便得到了答案。
刚入秋时,有个不知什么来头的程管事,通过孙家村的钱赛花认识了油子。这位程管事穿着体面,不比康溪镇上的富户老爷差。程管事给了油子一吊钱,是想交个朋友,然后什么要求都没提就走了。
过了三五日,钱赛花一扭一扭地到了荒地附近转了几圈儿。油子注意到了,谎称要方便,钻进了苞谷地里,而后在上次见面的旁边的一片高粱地里和钱赛花见面。钱赛花这次没带程管事过来,而是带了个长的如花似玉的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丫鬟。
这丫鬟叫玉,塞给油子一吊钱后转身便走。只是,趁着钱赛花不注意,她回头对油子抛了个媚眼。
油子日也想、夜也想,满脑子都是玉回头看他的那一眼。又过了三五日,钱赛花让程管事和油子又见了一面。这一次,程管事提了要求,要油子给他弄红果种子和辣椒种子,而且是越多越好。他直接丢给油子五两的一锭银子,这是给油子的报酬。他表示非常相信油子这个朋友,即便是提前许了报酬,油子也不会赖账,一定仗义地替他把事办了。
先前得的两吊钱,油子找机会全花在孙家村有名的俏寡妇身上了。如今一下得了五两银子,油子乐的找不着北,自然是什么都答应。他能偷偷去找俏寡妇,他能和钱赛花见面而不被人发现,全赖有人替他打掩护或把风。他倒也明白不能吃独食的道理,因而把同屋的和走的近的人收买了。这些人哪个也没见过大世面,轻松被油子从俏寡妇那里弄来的一鸡鸭肉给搞定了。
那七袋子种子,三袋子是红果种子,四袋子是辣椒种子,全是油子带人一一从晾晒的种子里偷的。人的贪欲是渐长的,油子便是这种人。他觉得,不能就这样把种子交出去,五两银子不够。
程管事没有再出面,而是让丫鬟玉住在了钱赛花的家中,由这玉负责与油子接头,并不时给油子一吊钱。
青舒远赴京城的消息传出不久,玉便和油子一切都不公平。油子辛苦干了一年活计,却是一文钱也没得。古青舒太欺负人了。玉鼓动油子,不能再给古青舒干活儿了。玉承诺,只要油子有办法把荒地上干活儿的全都拉走,大家伙儿都撂挑子要工钱,或者闹几件事出来造成混乱,程管事便会接走油子。
玉的明白,等荒地上乱了起来,油子便能功成身退。到时候,油子把事情办好了,顺便把种子带出来,她便委身于油子,原给油子当娘子。还有,油子跟了程管事,程管事自会给安排个体面的活计,绝不会是种地这种累死累活的活计,而且,油子以后每月得一两银子的工钱。
所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油子做的事一切都是照着玉的指示来的。
制造混乱,然后逃去孙家村找玉,跟着玉到锦阳城找程管家,挣一个月一两银子的工钱去。这是油子的原定计划。可是,中间出现了偏差。张管事不是好糊弄的,似乎看出了什么,对所有人看的很紧。还有就是,帮主第二次来劝时,动手抽了油子两嘴巴子。
油子正处于鼻孔朝天、目中无人的状态,哪里还会把帮主放在眼里。再加上他有段时日没能见到心肝儿玉了,他心里的一股邪火压不下。因而,他临时决定抓了帮主,并狠打帮主出气。接着是闹事,他想要趁乱取了种子逃走,和玉汇合,离开此地。
不成想,张管事暴戾非常,且带了五个耍起狠来让人胆颤的角色来收拾他们。先前他们没有交待种子和银子的事,是因为他们明白,种子和银子的事再交待出来,估计他们的命就没了。他们闹事要工钱是一回事。他们背着主子与外人勾结,并偷取珍贵的菜种子又是一回事。
事情大概弄清楚了。张管事一边派人给古管家送信儿,一边带人去孙家村抓人。只是,前一日钱赛花带着儿子和玉去镇上赶集了,之后再没回来。如今孙里正一家人正焦头烂额地找钱赛花母子。
古管家收到信儿,直接报了官。忠武侯府是康溪镇的门面,于县辅自然不敢怠慢。帮主召集了丐帮成员,命令乞丐们务必找到程管事、玉及钱赛花等人。后来,根据乞丐打听来的消息,再加上油子交待的程管事是锦阳城文府的管事一,古管家派儿子古元河带着信前去锦阳找,找陈知府求援。
前后用了半个月时间,程管事的真实身份终于浮出水面。他不是什么文府的管事,也不姓程,而是姓赵,是锦阳城赵府的管事。这个赵府家道中落,只剩个空壳子。为了挽救家族,赵老爷的三子打起了红果的主意。赵三少爷经多方打听后,得知这红果并不是一品楼东家的,而是一品楼从康溪镇那边买过来的。赵三少爷心动,一品楼他不敢惹,可镇上的的府邸他还是敢惹的。
赵三少爷把身边最得力的管事派了下去。他要管事务必弄到红果的种子,还得弄一两个会种植红果的人回来。赵管事远远的观察荒地上的情况多日,又有好事且见便宜就占的钱赛花主动送上门来,他心中便有了大体的计划。他从烟花之地买了玉,通过钱赛花搭上心术不正的油子。
计划的再完美,什么事都有个意外。有人在的地方,变数总是多的不能再多。人心最是善变。玉就是这位赵管事计划中的变数。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打破了赵管事尽早拿上种子、尽早把油子带走的计划,而是鼓动油子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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