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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舒放下手边的事赶到西偏厅时,丁家妹正在撤桌上的瓜果盘子,却不见半个客人的影子。青舒觉得奇怪,“客人在何处?”
丁家妹禀报起来,“回姐,于姑娘放下东西便走了。苏妈妈跟去送了,一会儿便回。”
青舒听了,嘱咐丁家妹,“等苏妈妈回来,你告诉苏妈妈,去我那边回话。”
丁家妹答应了,送青舒走远后,不见苏妈妈回来,等不急找了过去。
青舒回到自己的居所,最后确认了礼单上罗列的东西后,让人传管家。
这时,苏妈妈到了。她见过礼后,一脸担忧地观察着青舒的面色问,“姐,您染了风寒了?”
青舒一愣,“我好好的,哪里染什么风寒!”
闻言,苏妈妈倒是糊涂了,“怎么回事?于大姑娘,于夫人知姐染了风寒很是担忧,因而今日特意派于大姑娘过来探望姐的。老奴听了,可是急的不行。可又不能在于大姑娘面前失礼,老奴便姐的身子好多了。姐,您身子不舒服,为何要瞒着大家?快,您快进屋躺着,老奴这就叫人请周大夫。”
青舒听了,一下就明白了。昨日她去于家,被于二姐的脂粉味呛的不轻,因而顺势假装得了风寒的事,怕是在场的外人都信了,无人起疑。于夫人倒是有心,让侄女提了水果来探望她。不过,为何没派活跃过头的于二姐,而是派了传言中沉默寡言的于大姐过来?理由不得而知,她也没有探究的意思。
她见不得苏妈妈那急切的样子,解释道,“我无事,昨日只是打了几个喷嚏而已。娟过于大惊怪了,这才让于府人误会我得了风寒。你看,看我的脸色,再看看我的精神头,哪里有生病的样子?只是虚惊一场,不必放在心上。”
苏妈妈也觉得姐的脸色很好,没有生病的样子。不过,事关姐的健康问题,她可谨慎的紧,“姐很少打喷嚏的。依老奴之见,不能掉以轻心,请周大夫过来诊脉最为妥当。”
一旁,背了黑锅的娟附和,“姐,您脸色看着还好,但您近两日胃口很差,一日三餐用的少,零嘴儿也没怎么吃。奴婢以为,请周大夫来一趟最为妥当。”
苏妈妈听了这话,可是急坏了,“姐,您听老奴的,这就去请周大夫。”着,着急忙慌地走了。
青舒伸了手出去,但叫住人的话没有出口。估计她怎么解释都没用,除非周大夫她无事。否则,苏妈妈不会相信。她想骂多嘴的娟一句,但一转过脸,便对上了娟担忧的双眼。她无奈又好笑地摇头。好吧,随她们吧!只是要麻烦周大夫白跑一趟了。
周大夫虽然是慈济药堂的坐堂大夫,可看诊治病这种事一切以古府为先。因此,得信儿后他一刻不耽搁,把自己手头的病人交给其他的坐堂大夫后,拿了自己的药箱便出了药堂,坐进了古府来接人的马车里。到了古府,周大夫为青舒诊了脉,青舒有一燥热之症,并无大碍。他连药方都没开,只是嘱咐了一些饮食上的注意事项。
周大夫来都来了,青舒便挽留周大夫留下来用午饭。这期间,青舒让人把卢先生、青阳、青灏、陈乔江和洛荣都请了过来,让周大夫为他们请脉。除了洛荣,其他人都很健康。
周大夫特意留下洛荣,仔细地又诊了一次脉,并仔细询问洛荣的饮食起居状况。
青舒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有些紧张地立在一旁。洛荣自己回答不上的问题,她从旁作答。
周大夫沉吟片刻,“洛少爷近来每日都在喝什么补汤,一一道来。尤其是近五天内的。”
洛荣喝的补汤是由洛府跟过来的一个叫三婆子的专门负责的。补汤的单子是洛府请御医开的,熬补汤的材料是洛府自己准备的,熬制过程则由三婆子一人负责。古府中人从不插手,青舒也不插手。
如今周大夫打听洛荣在喝什么补汤,一定是洛荣的身体出了什么岔子。青舒自然着急,吩咐人赶紧传唤洛管事和三婆子。
洛荣是病怕了,一脸不安地看着青舒。
青舒握住他的手,笑言,“我家荣吃饭吃的香、睡觉睡的香,身体棒棒的,什么事都没有。”
洛荣脸上的不安之色立刻褪去,不好意思地声喊姐姐。
青舒摸了摸他的头。
周大夫意识到自己吓到他了,神色温和地道,“洛少爷无事。只是什么都是过之而犹不及。用补汤是好,但不是用越多越好。在下问洛少爷饮用的补汤,只为建议洛少爷酌情减少饮用次数而已。”
青舒笑看洛荣的眉眼,“听到没有,只是要你少喝补汤而已。去吧!去找哥哥们。调整补汤的事周大夫会交待清楚的。以后三婆子不会天天给你喝那些汤汤水水的了。”
洛荣高兴地好,而后辞别了周大夫和青舒跑走了。补汤偶尔喝还成,可他是除了夏季以外的三个季节里基本是天天要喝补汤的,因而早就怕了补汤。如今听要酌情减他的补汤,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等洛管事和三婆子一到,周大夫问的果然是为洛荣准备的补汤之事。周大夫属于民间大夫,御医是宫廷内皇族专用的大夫。论身份,御医的地位高。论经验,民间大夫胜过御医的不在少数。
周大夫要改御医的补汤单子,三婆子有些不乐意。洛管事则不同。他细细地听了周大夫的过犹不及之后,主动拿出御医罗列的单子给周大夫过目。
周大夫见罢单子,沉吟片刻后建议道,“参汤先停一停。其他两味汤中选一样,每隔一日熬一次给洛少爷饮用。我每两日过来为洛少爷诊脉一次,观察十日后再决定要不要停了补汤。”
青舒诧异地看着周大夫。洛荣自身子弱,刚来到康溪镇时身子还很虚。后来也不知是补汤起了作用,还是整日跟着青阳练强身健体的武术、开心跑跳玩耍的过,他的身体越来越好,整个人越来越健康了。如今周大夫的意思很明显,观察一段时日再决定洛荣是否可以停用补汤。这是不是洛荣的身体完全好了,不用再补了?
“不可,少爷自底子差,又体弱多病。少爷的补汤不能停。御医了,必须长期补下去。”三婆子出声反对,并拿御医事。
洛管事有些拿不定主意,因而没有开口。
周大夫看向青舒,“姐,您可信得过我?”
“信得过。”青舒答的毫不犹豫。
周大夫听了,道,“姐,洛少爷的身子恢复的很好,再不能日日用参汤等大补之物了。洛少爷自体弱多病不假,身子虚不假。因此我才会,先停掉参汤,其他汤中选一样每隔一日熬一次给洛少爷用。之后我会诊脉观察十日。十日时间足够得出洛少爷是否需要继续用补汤的答案。停掉所有补汤这种话我现在不敢,但我敢洛少爷以后不必再天天与补汤为伍了。”
三婆子要反驳,洛管事以眼神制止了三婆子。
这时,周大夫又道,“御医的这张单子开的很高明,确实能改善洛少爷气亏、体虚的状况。可如今的情况是,洛少爷不再体虚,再这样补下去肯定要出问题。冒昧的问一句,洛少爷有没有流过鼻血?”
三婆子的神情大变,却是不言语。
青舒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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