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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步子一顿,“你想多了。”然后继续走。周伯彥人还在京城,哪里会有他请的媒婆上门。再者,若是他请的媒婆,那动静一定会闹很大,哪里会这样不声不响的上门来!
小娟亦步亦趋地跟在青舒身侧,神秘兮兮地小声问,“小姐,会不会是彥公子请的媒婆?”
媒婆?青舒吃了一惊。因着她悍女的名声,还有一个糊弄人的侯府小姐的名头,当然还得加一个老姑娘的名号,从去年开始媒婆一直不曾踏进侯府半步。今天居然有人不畏她悍名、老姑娘之名,居然请媒婆上门了,稀奇的很。左右无事,去会会也无妨。
正这时,小娟来报,前院有客到,而且这个客还是个媒婆。
青舒回忆着离别的三年内发生的种种,继续欣赏院中开的正盛的桃花。
保证他们日后幸福的宝贝能是什么?自然是赐婚密旨。他这是在告诉她,先前离开时交待的那句话已经作废。
到了第二年,他们两人又恢复了频繁的鸿雁传书。周伯彥在信中诚恳道歉,并向她解释了故意疏远她的因由。又暗点她一句,收好保证他们日后幸福的宝贝。
青舒和周伯彥本就两地相隔,加上周伯彥反常的基本不给青舒写信了。青舒再得了这样的消息,心中自是有所怀疑,心里不舒服极了,很是难受了一阵。然后她就拿了赐婚密旨出来偷偷看,并告诫自己传言当不得真,十之**周伯彥在故意制造烟雾弹,正在筹划什么。而且,一直不见安荣舟秘密来取赐婚密旨,她心中略定。
当时京城里消息灵通的人都在说,彥公子心系古姓小姐的传闻是真,但彥公子不会娶其为正妻。皆因古小姐失去双亲,府中无一长辈,乃不详之女。这样的女子,权贵高门自不会迎其为正妻,只能为侧夫人。右相有一孙女芳龄十五,正是貌美如花的年纪。彥公子对此佳人一见倾心不说,右相也有意将孙女许配给彥公子。如今,彥公子和右相府的孙小姐虽然还没有正式订亲,但双方已达成了一定的默契,订婚、成亲是早晚的事。
期间,步语嫣来信告状,告周伯彥有移情别恋的迹象,让青舒进京教训周伯彥。
她在康溪镇,周伯彥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他们三年多未见,离别的第一年只通了三封信;第二年、第三年才又像以前那样鸿雁传书频繁起来。就因为第一年那仅有的三封信,让她难受了一年、胡乱猜测了一年。
青舒不由弯了嘴角,心里暗道:哼,这三年的账我会好好跟你算的。
大安国的内忧外患基本已除。他,快回来了吧!
青舒取出先前放进袖子里的信打开来看。果然如此。周伯彥用只有他们俩个能懂的方式,隐晦地在信中告知她,她可以功成身退了。她不懂政治,不会玩弄权术,唯一能帮到周伯彥的地方便是种粮食。能为自己的国家出一份力,她觉得很高兴。
在这些虚实难辨的“内幕”中,青舒参与其中的身影始终不被人所知。而了解真正内幕的青舒是不管这些的。她心知靠牢皇帝这棵大树,自己做好份内事便成。因而趁冬季她便不动声色地挑好人派出去,传播种粮新法与心得,给予细致的技术指导。如今战事结束,而那五个地方的人经过两年早已纯熟地掌握了种植技巧,她估计可以功成身退了。
以为得知真相的人终于消停了。不涉及自身利益,其中事由又影响不到自己身上,盯着彥公子的人们纷纷转开了视线。
有能力的再深了挖,竟挖出地的主人并不是彥公子的好友,但此人寻求彥公子的庇护是真。既是有求与人,自是要拿东西出来示好的。此人左思右想,最后想出个主意,将地的三分之一双手奉上。彥公子拒绝了,并不接受。此人使尽手段,最后彥公子答应为他打掩护,却不要他的地,只要五年内每年上交土地产出的三成给彥公子便可。
有心人细查,查出这些土地的主人不仅是周伯彥的好友,还是南方某大员的公子在外边暗中置的土地,明摆着是日后兄弟争家产时给自己留的后手。这人把地甩给周伯彥,一是为掩人耳语,二是为寻求彥公子的庇护。
明面上,是周伯彥的几个好友买下了大面积的土地,然后听说周伯彥认得能保粮食高产的神仙一样的人物,便把地甩给了周伯彥。周伯彥推托不掉,种植之事甩给了手下操心。周伯彥的手下都忙,没有精力打理,便将地租给了五个所属地的有意向的员外郎。
青舒避开身边人,通过周伯彥分别在另外五个州种植了大面积的田地,总数近千顷。
当时的作操是这样的:
在此期间,僵持了一年多的战事终于有了变化,前方频频传来捷报。最后,大安王朝的大军向敌国推进了一百多公里,夺得对方三座城池。一个半月前,敌国投降。战事结束,战后谈判开始。这场战事持续了两年零一个月,耗资巨大。明面上,她捐给朝廷五万石粮食,卖给朝廷十五万石粮食。在暗里,她秘密为朝廷耕种千顷良田两年,扩充国家粮仓储备。当然,这不是指她带人过去种千顷良田,而是她暗中安排人手给予技术支持,并扰乱某些人的视线。
直至去年入秋时,京中传来消息,太后大病。皇帝亲赴皇家寺庙焚香拜佛,为太后祈愿。秋末,京中有传言,太后病情加重。入冬时,太后终于去了。大安国境内一个月不得有丝竹之声、不得有饮酒作乐之举。
青舒无奈地笑了笑,支着下巴,继续看窗外绽放的桃花。周伯彥走的最初两年,京中形势严峻,她虽不曾亲见,但也知周伯彥的日子并不好过。每一步走的如履薄冰倒不至于,但其中艰险不言而喻。朝局不稳之时,又有敌国发动战事,真可谓内忧外患齐发,皇帝可是焦头烂额了很长一段时间。
苏妈妈以为小姐伤心了,暗骂自己老糊涂,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姐放宽心,保不齐周公子正在来的路上,身边指不定带着几个媒人呢!”话毕,借口去见少爷,脚步匆匆地走了。
苏妈妈问的如此直白,青舒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关于小姐的婚事,苏妈妈可是愁坏了。她跟当家的私下嘀咕,当家的每次都让她不要多嘴,说什么小姐心里有数。唉!她苦命的小姐哟!当年遇上可恶的孙家,不得不退了亲事。后来遇上样样出色的周公子,又赶上夫人去逝,小姐不得不守孝,耽搁了谈婚论嫁的大事。后来小姐的守孝期过了,周公子却始终不见踪影,唉!她终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地轻声问,“小姐,周公子什么时候派媒人过来提亲?”她心中忐忑,很怕周公子害了小姐,背着小姐在京中娶了娘子。
青舒听清了,可假装没听清,沉默不语。
苏妈妈终是忍不住,一脸忧色地低语,“小姐,您已经二十岁了。”说道二十岁时,声音低的几不可闻。她愁啊!彥公子走了三年多,一直不曾回来,也不派个媒人过来提前,把她家小姐晾在这里不管不问的,这算怎么回事?光有书信有何用,不见人,不见提亲的媒人上门,生生把她家如花似玉的小姐拖成了老姑娘。这世上最不缺嚼舌根的人,明面上不敢说道她家小姐,可背后没少传小姐的闲言碎语。
青舒不解,“苏妈妈可是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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