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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灏自然是很给面子的,凑过来咬下一口果肉。
青舒立刻把自己没咬的苹果的另一边递到青阳嘴边,看着青阳“咔嚓”一声脆响地咬下一口果肉来,满意的不行。之后,苹果在手里一转,避开两个咬过的地方递到青灏嘴边。
青阳点头,探了脑袋过来,张嘴啊了一声。
青舒笑眯眯的,“苹果要这样吃才好吃!削皮、切块儿之类的,是做给外人看的。咱们都是自己人,不会笑话彼此的。”
青灏的眼睛瞪的溜圆,慢了一步提醒道,“还没……切”他心里有点小懊恼,递苹果的时候怎么就忘记切了呢!
“有两个会心疼人的弟弟真好!”青舒感慨完毕,喝了一口水,水杯放桌上,然后苹果拿到嘴边,“咔嚓”一声轻响,咬下一口果肉幸福地吃了起来。
青灏一笑,脸上现出两小酒窝,“是洗过的。”
青阳侧头看青灏,“苹果洗过了吗?”
青舒笑眯了眼,面上的倦容一扫而过,一手端水杯,一手拿着苹果。
青灏也不含糊,不知道从哪里拿的苹果递到了青舒面前。
青阳和青灏作为古府未来的顶梁柱,在青舒招集人手议事时自然是在场的。只不过他们二人从头到尾一直在认真听,没有说话罢了。这会儿见管家与管事们退了,青阳忙过去倒了杯温水端给青舒,“姐姐,喝口水,润润嗓子。”
众人从青舒的书房退出来后并没有散,而是被古管家招集到别处继续议事去了。
青舒这边招集了古管家和吴管事、张管事、丁管事,还有后院总管事苏妈妈以及管事娘子蓝鸳,议明日之事。她再一次确认各个管事的职责范围及承担的责任,还重申了许多重要的注意事项,最后警告大家若谁出现一丁半点的差错必将重惩之。
卢先生闻言满意的不行,一边捋着胡子,一边夸青舒懂事,还不忘点菜。因为在驿馆陪同陈知府用过晚饭,再加上一路舟车劳顿,他不再停留,直接回住处洗漱安置了。
青舒没有异议,欣然同意,并提前谢过卢先生,还主动请缨,说事后会亲自置办一桌酒席答谢卢先生。
卢先生接过五页纸,仔细看过,点头,“不错,很多细节都有注意到。”说罢,把写满字的纸放到青舒面前的桌子上,“明日在场的都是辉州府的各层官员。你是女子,不适合露面,留在府中坐镇即可。在他们面前先生好歹有几分薄面,明日就由先生带领四名学生在旁作陪。”
青舒放下毛笔,确定没有遗漏的,吹干墨迹,这才把五页纸恭敬地捧至卢先生面前,请卢先生帮忙过目。
因此,在卢先生回府后,青舒向卢先生咨询了一些明日需要注意的事项,还有自己拿不准主意的一些小细节。之后,她拿出用一下午的时间拟定写就的招待流程、招待期间的各项注意事宜等内容的四页纸拿出来,又在第五页的空白纸上加上从卢先生这里获知的信息。
青舒也不是傻的,自然不会干得罪本地官府的事,更不会没事往前凑,自己给自己招那种即便费力也不一定能讨好的事。再者,明日侯府上下还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全力应付陈知府一行官员视察春耕的事宜呢!
下级官员盛情款待上级领导是人家的本分。你一个空有侯府的空架子、根本没有侯坐镇的侯府抢人家应得的功劳和表现机会,那不是拉仇恨、招人恨吗?再者,为官者多数架子非常大、毛病还多,且每个官员的喜好皆不相同,需要注意的事项多多,伺候起来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只有当官的能够应付当官的,懂得里头的道道儿。
傍晚十分,与陈知府等官员同行的卢先生回到了镇上。陈知府等官员自有当地的官府盛情接待,晚间休息还有官方的驿馆,不需侯府操心。再者,侯府也不能操心这事,更不能插手安排众官员的事宜。因为一个弄不好,很容易惹是非。
青舒合上信,面露笑容。既然语嫣说是大惊喜了,那么这个大惊喜一定是指芸郡主和步五哥的婚事。看来步五哥自己也是愿意的,否则语嫣不会这么高兴。步五哥居然不声不响地就这么走了,她今天没能当面说一声恭喜,好可惜!她猜芸郡主也是喜欢步五哥的,确切地说是暗恋,还暗恋了五六年。两情相悦的男女结为夫妻最是幸福!有情人终成眷属,祝福他们能相亲相爱地白头偕老!
这是芸郡主的亲笔信。芸郡主在信中说,很想念青舒,问青舒什么时候会进京。匣子里的首饰是她选了好久才弄齐的。本来想年前送的,奈何当时缺了十二件中的一样,因此送的迟了,希望青舒不要怪罪。再有,她的婚事已定,是圣上亲赐的,于今年九月初七完婚。她的郡马是步五。她邀请青舒进京喝喜酒。
她把纸张拿开放到一边,取出精美的匣子放到桌上打开,里面竟露出一封信来。她一手拿信,一手将顺滑的绸子揭开,竟看到满匣子金灿灿的首饰。她一脸意外地挑了挑眉,赶紧撕开封口的信封,取了里面的信看。
青舒勾了勾唇角,取了步五留下的钥匙,打开木匣子上的小锁子。掀开木匣子的盖子,只见里面还装着一个外观雕刻的精美之极的红木匣子,而匣子的上边躺着半张铺开的纸。纸上书“内有大惊喜”五个字。这明显是语嫣的笔迹。
青舒先是看了步语嫣的信。从信中知道步语嫣在长辈们的监督下正在老老实实地安胎,家中一切安好。她不由会心一笑。信的末尾语嫣提到,木匣子是芸郡主送的,让她不要有顾虑,尽管收下,内有惊喜。
酒足饱饭,步五留下一车的礼物和步语嫣捎过来的一个木匣子、一封信,连休息都没休息,带着人告辞回锦阳城。
青舒准备了一桌丰盛的佳肴,其中两样菜还是她亲手烹制的。
不提这边众人的高谈阔论,青阳、步五一行人回去时府中的午饭正准备好。古管家正立在侯府前等候,人一到便迎进门。
经过侯府农人的讲解与指正,他们才知道苞谷不能密植。点种子时要有一定的间距,点下的种子两到三粒不能再多。出苗后,还得间苗、定苗。之后最好先后锄两遍草。当苗长至成人的腰高时,需抓紧时间施二遍肥,并走一遍犁。这遍犁的好处是,既把施的肥埋到土里、利于苞谷苗充分吸收养份,又起到松土的作用,避免土块儿结板。再有,水要跟上。若雨水充足,倒是免了浇水的麻烦。干旱的时候,要及时浇水,以便得高产。
这两人倒不是在吹牛或胡扯,而是在讲学到的关于苞谷的种植与伺弄的技巧。过去,大家种苞谷都习惯性地密植,出苗后也不舍得间苗,秋收时苞谷棒子小,棒子上的米粒也薄。大家以为这是正常现象,根本没多想,以为密植才会提高产量。
另一个是中等个子、皮相细白的二十六七岁的青年。他肚子里有一点墨水,但不多,总喜欢手拿折扇过一把文人墨客的瘾。他是地道的农民,和黄姓中年人是邻村的。二人一直互相看不顺眼,碰到一处便会较劲儿一番。此刻,他也聚了一帮人在身边大讲特讲。
一个是身穿旧绸长袍、头戴旧书生帽的黄姓中年男子。他摸了摸自己稀疏的胡子,不时与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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