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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不碍事。
卫林刚想再,便看见门外自己派出去打听的人正进来,那人到了跟前禀报道:“人听人,杨姑娘在京郊外的别院。”
容随云脸色一暗,呼吸不由的急促起来。
卫林一看容随云的脸色,不由的慌了起来,便对那人道:“快去将杨姑娘请回来。”容随云却摆手道:“我们过去接五回来。”
他更想知道,为什么五会在那别院中,为什么天黑了也不回来。
卫林见容随云神态坚定,显然是听不进劝的,便命人马上去准备马车,将容随云安置在马车里后便马上出发,如今也只有这法子能够尽快见到欧阳舞,请她医治主子了。
容随云安静的坐在马车内,双眉有些紧锁,只觉心里有些不安,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卫林将马车驾的极快却也不失平稳,不过半个时辰,马车便到了京郊的别院。
云殇突然瞧见有人来拜访,心中不由诧异,这儿地段偏僻,从未有人找到这儿。正想着,便见到从马车上下来一名行动不便的男子,他坐在轮椅之上,虚虚地咳了一声:“不知五……”
“容七,你怎么来了?”欧阳舞等到夜重华熟睡了,才从里面溜出来,才刚出门却见到容随云出现在这里,幽冷的月光下,他的脸色越发显得苍白如纸,他的表情安详而宁静,他似乎又不舒服了,眉头轻轻地皱起,黑眸静静地望着她。
欧阳舞的眼中不由闪过一抹愧疚,他身体这样孱弱,还要他出来找自己。欧阳舞想也不想,对云殇道:“快请他进来。”
卫林松了一口,忙推着容随云进来,欧阳舞坐在他的身旁替他施针,轻声问道:“容七,你这日喝药了没有?是不是又吹风了,似乎有些发热。”
“姑娘离开了这么久,主子担心姑娘,一直盼着姑娘回来,便在院子中等了两个时辰……”卫林忙不迭地开口,容七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才停住口。
卫林心里挺委屈,主子怎么什么话都放在心上不让他。
欧阳舞却已听明白,不赞同的看着容随云道:“如今你的身子弱,若再这般,岂不是废了先前的功夫?”
容随云微笑着了头:“听五的。”
夜重华睡得朦胧之中,再也握不住欧阳舞的手,整个人都惊了起来,不过耳边倒是很快地传来欧阳舞柔声细语的声音,心中骇然!他的舞儿可从未这般好言好语地待他,现在她竟然对另外一个男子……
夜重华再也不肯在床上躺着,捂着胸口站起来往外走。
他依在内室的门口,神色张皇。他低低地叫了一声舞儿,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他突然捂着自己的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因为难受,身体弯曲,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接着双腿仿佛支撑不住双腿,整个人往一旁倒了过去!
“重华!”欧阳舞忍不住叫道。
却看到夜重华堪堪扶住门框,抬起头来看她,却发现他的唇边有斑驳的血迹,更显得唇色妖娆,眉目如画。
“舞儿,我好冷。”夜重华似乎要朝欧阳舞走过来,却还没踏出一步,整个便朝着她摔了过来,欧阳舞不由自主地往前快走几步将他扶住,却见夜重华捧起她的手捂在自己的胸口,神色有些脆弱,口气有些委屈,“我的伤口很疼。”
欧阳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伤口是他自己戳得好不好?现在还有脸跟自己喊疼。此时,她也顾不得容随云,扶着夜重华往里面走:“你先去躺着,不要随意走动。”
夜重华几乎把全身所有的力都压在欧阳舞的身上,忍不住转头,仿佛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容随云一般,脸上带着挑衅,还有一抹带着浅浅得意的笑容。
云殇看着夜重华这副样子,唇角忍不住抽了抽,立在角落里充当木头。
心里忍不住为他鼓掌,夜二,你真幼稚!
容随云看着欧阳舞扶着夜重华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他以为,欧阳舞与夜重华再无可能,他以为,从今往后,他会是五的避风港,原来是他错了,原来他在她的心里有那么重要的位置,谁也替代不了。
他垂下双眸,望着自己的双腿,第一次恨自己不能直立行走,第一次恨自己不是个健康的人,卫林从未见过容随云露出这样的神色,心里闪过一抹复杂。
欧阳舞把夜重华扶到里面之后,令他躺好,往他的身上盖了两层被子。夜重华抓住欧阳舞的手,声音显得十分虚弱:“我渴了。”
“好。”欧阳舞转身倒了茶过来,半扶起他的身子,喂了水之后,又替他把了脉,“药很快就煎好了,我让云殇端给你。”
“我不许你走!”夜重华抓着欧阳舞的手腕,因为用力,指尖泛白,“我要你你陪着我。”
他的语气之中竟藏有往日里没有过的撒娇,欧阳舞大感意外,竟不知道如何拒绝。
“你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你先前都是骗我的是不是?”夜重华低声道,“你好好听我解释好不好?”
“云殇都和我过了。”
突然,彼此都无声无息地沉默着,欧阳舞盯着夜重华脸上紧张的神色,叹了口气,动手掰他的手:“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等下来陪你。”
“他是谁?对你很重要么?”夜重华的脸上露出一丝丝委屈的神色,呼吸急促起来。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欠了他一条命。”
夜重华脸色一凛,当下激动起来就要起床:“那我把我的命还他!”
欧阳舞不由抚住额头,也不想在此刻与夜重华倔嘴:“人家要你的命干什么,你现在给我躺好。容七身子不好,我替他诊治好,就送他出去。”
“不许这样亲昵地叫他。”
欧阳舞心中无语,我叫别人什么关你什么事!
可看着他此刻这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只好应了一声是。
夜重华拉过欧阳舞温热的手,心里暖暖的,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低声道:“我等你回来。”
欧阳舞再次出门时,又给容七喂了一颗药丸,觉得他脉象平稳了下来。接着,她从身上解下他赠给她的玉佩:“七皇子,我不能要你这样贵重的礼物。”
容随云不由一顿,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想要的拒绝的话都停在口中,他望进欧阳舞那双倔强的眼睛:“你……”
“我喜欢金子,诊金便给我些金子便好了。”欧阳舞淡淡地笑着,“我欠你一命,你的病我会替你治好,每日午时后,我会来你的别院。”
容随云苍白的手指滑落在两旁,眼眸瞬间安然无比,他想要些什么,可竟是一句话也不出来:“好,那以后便麻烦五了。”
欧阳舞立在他的身后,低声道:“我叫欧阳舞。”
“五。”他不由停住,没有回头,脊背挺得直直的,他又微不可闻地叫了她一声,舞,心里有个声音在,你永远都是我的五。
欧阳舞看着卫林推着容随云的轮椅越走越远,心也不由地沉了几分。云殇此时才走上前来:“南风国七皇子么?这样高贵的身份,看来夜二多了个强劲的对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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