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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发烧?”
王若曦略略惊讶的抬眼,急忙道:“是,相儿几年前开始便总是发烧,好些的时候一个两月一次,若是不好,三五天总是发烧也是有的。”
欧阳舞心里已有了数,只随意的问道:“身子还很弱,是吧?”
王若曦想起这么多年自己辛苦地养着慕容相,有时候甚至是照顾连夜不睡地照顾她,甚至多次以为自己要失去了他了,这么多的心酸令她忍不住抹了把眼泪,了头。
而一旁的慕容云殊仿佛并不敢相信一般,他常常不在家中,极少几次见过儿子,他的精神都很不错。
欧阳舞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道:“相儿中了毒,且时日已久,每次的量不多,微乎及微,药很快便会融在血液里,因此很难发现。长此以往,溶在血液中的毒素愈积愈多,对身体愈发的有害,这也是相儿为什么身子比较弱的原因。”
淡淡的声音不疾不徐,听着的几人心内一阵胆寒,居然是谁这般恶毒,对这样的孩子都能下毒手!
慕容云殊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的苍白,身子摇晃了一下,似要跌倒,口中囔囔道:“怎么会?”
王若曦愣了下后,急忙拉住了欧阳舞的手臂,眼中尽是焦急:“那我的相儿还有没有得救?”
欧阳舞看着王若曦,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毒药控制得很少,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不过相儿毕竟是孩子,身子又虚,不能用太猛的药,只能慢慢医治,需要些时日罢了。”
王若曦闻言松了口气,欧阳舞看着慕容相绯红的脸色,伸手在他额上摸了摸,入手只觉滚烫,双眉紧紧皱起,道:“相儿烧的厉害,现下要快些退烧才行。”
体温常常发热,是极不好的事情,现在时间紧急只能先给他打一阵退烧针,明日开始再好好用药物调理。欧阳舞示意王若曦将慕容相放在床上,随即从怀中拿出一个包装着的型针管,还有几罐白色的粉末,及几只透明装的药水。
欧阳舞将药水注入到粉末中,使劲摇了摇,待混合均匀后便都吸入针管中,给相儿的臀部稍稍消毒,便对着扎了下去,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极是娴熟。
王若曦震了下,似是疼在她身上一般,只是看着欧阳舞那般淡然的模样才按捺住没动。
待针管内的药水完全注入,欧阳舞利落的将针管拔了出来,将针管丢弃后,轻轻的拉过一旁的薄被,给慕容相盖上。
欧阳舞对王若曦轻声笑道:“等会儿再用棉签喂他些水,等发些汗便好了。”
“谢谢你舞儿!”王若曦拉着欧阳舞的手连声道谢。
而只慕容还有些愣愣,看着欧阳舞似是不确定般问道:“相儿,他真的中了毒吗?”
王若曦冷冷地望着慕容云殊:“你到现在,还护着那个女人么?你终究不信她对我们的孩子下了毒!”
慕容云殊的脸色完全苍白,口中似是囔囔:“怎么会,怎么会……”
他几乎是完全不相信般地看着欧阳舞,见她头,神色越发黯然转过了身去,踉跄的往外走,她临死前的景象历历在目。
她的口中不停地吐出血沫,她的脸苍白如纸,她抓着自己的手,缠着声音:“云殊,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我从来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儿。”
“云殊……是王若曦她害我,是她害死了我。”
“云殊……你要替我报仇,云殊……”
他当时根本就不相信那样温柔的女人会下毒,他看到的只是王若曦拿着长剑,一把刺入她的胸膛,脸色凶狠。她的那番辞,他根本不相信,他的儿子根本就没有中毒的迹象呵!
可她,竟然,真的对相儿下了毒吗?
那他,这么些年,他做了些什么?
为了一个外人,他毁了这个家!
慕容云殊踉跄地朝门口走去,这般出去,云殇有些不放心,便紧跟着出了去。
夜重华王若曦抱着欧阳舞哭泣,便朝欧阳舞递了个神色,也出门了。
打了针后的慕容相烧渐渐退了,脸色渐渐恢复正常,裹在被子中的身躯显的愈发单薄,王若曦看着便在一旁频频的擦拭着眼泪。
欧阳舞替慕容相掖了掖被角,再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脸色也是舒缓开来,已不似先前烧的那般厉害了。
回头见王若曦神态凄苦,便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对于王若曦,初见时她便极是喜欢,那般脱俗冷清的女子,不应被这事捆了手脚。
欧阳舞伸手拍了拍王若曦的手,以示安抚,王若曦被抓着欧阳舞的手,神情有丝感谢,道:“舞儿,如果不是你,我或许这一辈子都不知道相儿中了毒!我现在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整日为相儿担心,没一夜是睡的安稳的。”
欧阳舞淡淡的笑,道:“若曦你不必如此,相儿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他的眼神一瞥,便见门外一袭白色衣角闪过,欧阳舞的唇角抿起一丝笑意,似是想起什么般道:“来慕容医术也是极好,这么些年来他……”
王若曦的神情有丝落寞,在听到慕容之后脸上闪过一丝怨恨:“他自那女人死了之后,常年都在外边不回家。来也是,他身为神医,却治不好他儿子的病。他甚至一直以为是我这做娘的狠心,才会报应在儿子身上……”
欧阳舞安静的聆听着,似是好奇般问道:“那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竟让慕容这般痴迷?”王若曦眼泪止不住的流,轻轻的擦拭了下眼角,她如今已将欧阳舞当成姐妹,想起那个女子心里便是怨毒,这么多年藏在心里的事,心里的苦,便全部倒了出来:“那是个淡到素雅,却又狠到极致的女人。慕容初把她救回时,她便与我姐妹相称,我瞧着她那模样,也是极喜欢她,甚至真心的想将她当做姐妹。可人心终是隔了层肚皮,不过才一段时日,便渐渐的露了马脚。她人前人后做事不一,对慕容更是多次表现出爱慕之情。我与慕容虽是青梅竹马,但感情却也平淡,不过是纳妾之事,哪个大户人家没有呢,我当时想着,若他们互相喜欢,不如成全便是,可……”
着王若曦的眼神中愈是愤愤,出的话更是咬牙切齿:“相儿极喜欢荡秋千,却不想又一次竟被我我看到她偷偷地割掉了相儿秋千的绳子,还有一次甚至故意带相儿到河边,险些……我自是要去与慕容,可不想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却抵不过那女人的三言两语,慕容被那女人迷的神魂颠倒,只要她什么便信什么,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我讲多了他对我便愈是不喜,可那女人仍觉得不够,那次,我看到她往奶娘的食物里下毒,我终是再也忍受不了,便一剑了结了她的性命。”
“后来我的相儿便一直生病,原来竟是早已被下了毒,我若当时知道,我即便是来世不能为人,我也要将她挫骨扬灰!我,从不后悔杀了她。”
“若曦,你的可都是真的?”欧阳舞问道。
王若曦脸上神情坚毅,道:“若有半句虚言,便让我不得好死。”
欧阳舞脸上带着莫测的笑,道:“可都听见了?”
王若曦疑惑的看着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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