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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已经很久未发病。只是这次车马劳顿之后,身体已经不适,刚刚他一回来,脸色便发白,呼吸不畅,已经请了太医却束手无策。”
卫林急得脸色苍白,话的语速也是极快,他根本不敢告诉欧阳舞,容随云为了能早日赶到西陵国,日夜兼程,这才导致劳累不适。
只是如今欧阳舞不是以前的杨五,他生怕怕欧阳舞不答应,想着便要跪下来。
欧阳舞挡了一把,立刻道:“我现在便跟你去。”
“不准去!”欧阳舞的话音刚落,一直在旁听着的夜重华便道,一把抓住欧阳舞的手臂。
容随云的病是欧阳舞之前一直在治疗的,她知道他的病很重,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要了人的命。欧阳舞转头,神色隐约有些着急,柔声道:“他的病若不及时处理,怕是不妥。”
夜重华的手臂紧握,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想起樱花树下,他温柔凝视着她的样子,温柔拂去舞儿肩头花瓣的样子,他恨不得——杀了他!
刚才见到他还好好的,这么半响就犯了病?!谁信?莫不是故意装可怜博取舞儿同情,毕竟他救舞儿一命在先,舞儿定然不会拒绝他的治病请求。
欧阳舞伸手欲掰开夜重华的手,郑重道:“重华,我去去便回,他的病不能耽误。”
夜重华沉默不语,手握得更紧,一旁的卫林更是着急,充满希翼地看着夜重华。夜重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纵然心中再不愿意,还是松开了手,不情不愿道:“早些回来。”
万一那个病秧子真的出了事,舞儿怕是会永远惦记着他。
欧阳舞应了一声,回应的便是夜重华冷冷的哼声。
欧阳舞上了卫林准备的马车,马车快速往容随云的住处驶去。卫林心中急切,将马车驾得飞快,从宁王府到容随云的住处仅用了一盏茶的时间。
待欧阳舞见到容随云之后,便发现他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毫无血色,他的呼吸很微弱。欧阳舞坐在床头,替他把了脉,倒是松了口气,并无性命之危。
他的腿疾并没有完好,且需要多加休养,可容随云刚能走动便这般大动干戈的来了西陵,身子有些承受不住,有些反应倒也正常。
欧阳舞跟卫林简单的了容随云的病情,卫林便放下心来,欧阳舞随即又给容随云开了些许调养的药,将药方给了卫林,卫林便着急的出去抓药了。
欧阳舞替他施针,看着他极尽透明的脸孔,不由叹了口气,这个人还真是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呢!
卫林抓了药回来,见到欧阳舞施好针,便开口道:“不知宁王妃可否替人照看一下,人去煎好药便回来,七皇子没醒过来,的不太放心。”
“去吧。”欧阳舞倒也没拒绝,她趴在桌子上看了会儿书,许是太后的寿宴真的让欧阳舞累极,只这么片刻功夫,欧阳舞便趴在桌上打起盹来。
容随云悠悠转醒时只觉头有些晕,修长苍白的手指抚上太阳穴,整个人慢慢坐起来,微一转头便见屋中的桌上趴了个女子——是五!
她就趴在那里,旁边的窗户还开着,风抚过她的发丝。他从未见过她暗想睡觉的一面,静美如瓷,他不敢大力呼吸,仿佛这是一个梦,梦想了,她变不见了。
容随云屏住呼吸,慢慢地起了身,轻手轻脚地关了窗户。又拿了披风披在她的身上,这般近距离望着他,他只觉得他的心跳,跳得飞快,苍白的面上也带过一抹红晕。
他克制地站在她的身侧,痴痴地望着她的脸庞,眼中尽是柔情。
一个疯狂的想法突然在他的脑海里产生,如果她只是五,不是什么宁王妃,该有多好,或者当初他把她藏起来,永远不要让夜重华找到该有多好。
他想起,先前她握着夜重华的衣袖,微微摇晃的样子,心中泛起一圈圈涟漪,心酸而微涩,他的手抑制不住伸了出来,几乎贴近她的发丝,指尖有轻轻地颤动。
明知道不可以——
却忍不住。
一次便好,只要一次!
他知道她过得好,便满足了。他很快就会回去南风国去,又要好久见不到她。
微凉的手指抚上她柔顺的发丝,心中有个声音疯狂地在叫嚣,他的脸庞上露出近乎痴迷的神色,手指又轻轻抚摸,摸上她滑如凝脂的脸庞,他的动作轻柔无比,如同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舞儿一下子就回来的,可夜重华却觉得等待无比漫长!
他不停地在门口踱来踱去,眼睛盯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去了,却依旧不见欧阳舞的身影。
他的心里逐渐地着急起来,想起容随云那副温润如水的模样,心中的那股醋意又渐渐浓烈起来。
“备马!”
他策马朝着那个方向赶过去。只是等他终于找到舞儿的时候,却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一幕!
他的舞儿毫不设防地睡在容随云的房间中,而容随云站在她的身侧,温柔地抚上她的面颊!双手握成拳,骨骼咯咯作响,眼中是滔天怒火!
夜重华抡起拳头,重拳狠狠地击在容随云的腹部,容随云措手不及,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血流不止的嘴角,扬起了温润的笑意,带着一种坦然自若的神态。
夜重华被他这样的笑容刺激,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在容随云的的腹部。
欧阳舞感觉到凌厉的杀气,眼眸兀然睁开,接着便看到了这样一幕,夜重华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脸上带着浓浓的暴戾,容随云被他打得吐血,趴到在地!
他的脸色越发苍白,唇角不停地有血涌出来,滴落在地上!
“夜重华,你在做什么?!”欧阳舞心惊,不由尖叫了一声!
容随云身体虚弱,再受了他这几拳,无疑是雪山加霜,他此时捂着胸口剧烈喘气,几乎是连话都不出来。她好不容易才救了他,夜重华这般打他,他还有命?
夜重华还想再打,欧阳舞挡在容随云的面前,一双眼睛气得通红:“你疯了?他会死的!”
欧阳舞忙道:“容七,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容随云硬撑着,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欧阳舞都气死了,夜重华怎么做出这么没分寸的事,她忙从衣袖里拿出一颗治疗内伤的药丸子给他服下,护住他的心脉,将他搀扶着送到床上。
夜重华站在身后,冷然地望着欧阳舞,气血上涌,暴怒冷喝了一声:“舞儿,跟我回家!”
欧阳舞忍不住回头瞪了夜重华:“你太过分了,把人打成这样!”
夜重华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竟然护到他这个地步,他很想脱口而出,你知道不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却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冷着声音:“我再一遍,你跟我回去!”
他的声音邪魅且阴冷,透着浓浓的苍凉和孤独。
夜重华一步步朝欧阳舞走来,想要拉走她,此刻容随云的口中又是吐出一大口血,接着便昏迷了过去。
之前,人是她救的,接着,人是夜重华重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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