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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泽天望着太监渐渐消失不见的傲慢背影,一时,也是琢磨不透皇帝怎么会突然召见他与他的女儿。不过,从太监刚才话的口吻与神色中,云泽天隐约意识到了绝不可能是什么好事。心底,冷静的稍一思忖,再联系自己暗中与一干官员正在筹划的、准备齐心协力孤注一掷弹劾右相宫宸戋一事,便倏然敛去了前一刻所有的神情,转过身背对着云止道,“你既然,你不是我的女儿,那么,便请你马上离开东清国。”如此一来,他才能无后顾之忧,才能确保事败之后不会拖累自己唯一的女儿。
“可是,若云太傅不能带着在下前去面圣,恐怕……”
云止微微沉默了一下后,道出自己心中的担忧,并不知云泽天与一干官员在背后正谋划之事。
“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再,你并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一直都不曾回来过,我又如何能带着女儿前去面圣。”毫无感情可言的声音,话语一字一句吐出。却不知,衣袖下的手已经握紧到了何种程度。
云止望着云泽天的背影。那背影冷漠如许,可她,却偏偏从这样一份冷漠中读懂了一种珍贵的感情——父爱。云泽天他,不想她跟着他一道进宫去,想必是此趟进宫会有危险。但是,越是如此,她就越无法放心。思量之下,平静开口道,“皇帝显然是误将在下当成了云太傅的女儿。既然在下与云太傅的女儿如此相像,不如,就让在下先暂时充作云太傅的女儿,跟着云太傅进宫一趟。先过了眼下这一关,云太傅觉得如何?”
“你不是我的女儿,这欺君之罪,我看还是免了。”
云泽天并不回头,话落,便抬步向着府门方向走去,“李伯,立即派人送……送云公子出城,不得有误。”
李伯不知何时站在外面,听到声音,望向厅内的云止。却见她,神色沉凝望着云泽天的背影。明明是与当年一模一样的容貌,可眉宇眼梢却再找不到一丝当年的痕迹。
宫门口。
云泽天下了马车后,便向着侍卫把守的敞开宫门走去。
这时,却听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车轮声与马匹嘶鸣声。本能的回头间,只见驾车的车夫竟是府内的下人。
下一刻,掀开的车帘后,但见一名一袭白衣、白色面纱蒙面的女子,缓步踏了出来。一头乌黑如缎的长发,绾成一个大方不失端庄的流云髻,再用一根简简单单的银色丝带系起、作流苏缀。长长的衣摆,蜿蜒拖延在身后的地面之上。一眼望去,如月华倾泻于地。双手,轻握置于身前。臂上,挽迤丈许来长的烟罗白轻绡。不盈一握的芊细腰肢,用一条同色的锦带系住,悬挂一块精致的羊脂白玉。
一举一动间,若上善流水,优雅如画。
一刹那,云泽天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一声轻唤,不由自主脱口而出,“浅儿!”
云止向着云泽天的方向不徐不疾走过去,面纱下的唇角在这一过程中,始终微抿一抹浅笑。随后,对着云泽天稍一欠身、略作一礼,“父亲,我们一起进去吧。”
“浅儿……”云泽天片刻无法动荡,又一声轻唤后,便怔色着再没有了声音。
“父亲,是我。我们一起进去,莫要让皇上久等了。”云止浅笑颔首。随继,望着前方高耸朱红的宫门微微深呼吸了一口气。既然已经走出这一步了,那么……
“云太傅,别磨磨蹭蹭了,还想让皇上等不成?”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太监尖锐的嗓音。
顿时,云止与云泽天一道回头望去。只见,在太傅府先行一步离去的太监,如今竟落在了后方。话间,似乎将什么东西快速藏到了衣袖下。
太监斜眸撇了一眼云止与云泽天后,便越过两人向着宫内走去。
云泽天看着,这才慢慢反应过来。可是,要开口让云止马上离开的话,显然已晚了一步。最后,只能带着云止一道进宫而去。心底,忧心忡忡,有些忐忑不安。
宏伟、气派的皇宫,处处透着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同时,也流动着权威的象征。难怪古往今来,不管是男是女,都争先恐后想要进入这里。
云止随着云泽天的脚步,在太监的带领下一路走去。
除去云浅止的记忆,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踏入这里,不出什么感觉。目光,将所及的景物尽收眼底。
半响,在一座悬挂着‘泰和殿’三个龙飞凤舞字迹牌匾的庄严殿门前,太监停下了脚步,让云泽天与云止两个人在外面候着,自己独自一个人走了进去。片刻,慢悠悠返回来,敷衍道,“你们且在此处等着,皇上与右相有‘要事’要商谈。”
“是吗?是在商谈‘要事’吗?”云泽天普一听到‘右相’二字,面色,刹那间便冷沉下来一分。‘要事’二字,声音更是明显加重。
太监哼了一声,不作理会,转身下阶梯离去。
云止看着,再望着云泽天的容色,心下不由得微微疑惑,“父亲,你……”
时间,在等待中缓慢的流逝。也不知,具体过了多久,只见,阶梯之下的宽道上,忽然驶来了一辆简素的马车。紧接着,只见马车上下来一名面容和善、黑色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与一名披着月牙白披风的年轻男子。
那年轻男子由人心翼翼搀扶着,一眼望去,似乎身体有些虚弱与不好。
云止顿时低头,向着阶梯下方的那几人望去。隐约中,竟觉那一个年轻男子有些熟悉。
“八贤王!”就在云止审视下方出现之人时,身旁的云泽天已步下阶梯。边出声相唤、边缓步向着来人迎了过去。而,也是在这时,云止才知道了几个人的身份。原来,之所以觉得那一个年轻男子有些熟悉,只因为他曾是云浅止的——未婚夫。当年,云浅止与他,也有过几面之缘。可不想,就在云浅止刚刚及笄之际,却突然被封为‘公主’,前往了南灵国和亲。
正所谓,圣旨如山,谁也无法相抗。
那一段定了整整十年亲的婚约,就这样硬生生被拆,宣告结束,无疾而终。
“云太傅,没想到你也来了!”八贤王看到云泽天,也有些意外。目光,随之落向站在原地不动的云止,“那就是浅儿吗?”
云泽天了头,望向八贤王身侧的裔世子,“八贤王,世子身体不适,今日怎么……”
“皇上忽然传召,要本王带着裔儿前来面圣。”
“下官在不久前,也是突然收到皇上的传召,要下官立即带着浅儿前来。”
音落,云泽天与八贤王两个人,不由得微微凝眉、面面相觑了一眼。皆不知这其中,究竟卖得什么药。要知道,裔世子从身体羸弱,几乎从不出府,更别提进宫了。此次,皇帝突然同时传召,难道皇帝是想……可是,宣旨太监的态度与语气,却又让人觉得有些不太可能。不知不觉,反倒越发让人心生警惕起来……
就在云泽天与八贤王对话期间,一侧的楚玄裔已经抬头,向着殿外屋檐下的那一袭白衣望去。
四目相对,这是自五年前那一日后,楚玄裔首次再见到‘云浅止’。只一眼,那一个笔直而立之人、那淡然无波的神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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