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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再,宫府是什么地方?东玄绪又是什么身份?身边会没有人照顾?会让那么的孩子碰到火?
除此之外,最最重要、也是破绽最大的一是,东玄绪浑身上下,哪都没有伤,可偏偏整一张脸却无一处再完好。那这一场火,会不会也太离奇了一?
以此怀疑,隽成书信,引宫宸戋离开皇城。没想到,竟毫不费力的就成功了。
古曾有吕不韦送上怀孕的赵姬给异人,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秦国的皇位。那如今,宫宸戋会不会也同样来了这样一出?东玄绪或许真有可能是……
上方锐利的眸光,渐渐越来越厉。四周的空气,丝丝缕缕凝结下来。
云止心下突如其来的思量,在这样凌厉的目光下,自然无法再继续。心神,瞬间回到当下。浅浅一笑,完美的滴水不漏,“宫相,在下真不知你在什么。如今,早朝已散,那我们,是否可以出宫了?在下,可还等着宫相您亲自扶在下上马,再当面向在下道歉呢。”
宫宸戋在那样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睛之下,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并且,非但没有看出来,相反,那样一双潋滟的明眸,无声无息中反倒越发吸引着他……
“宫相,可是在下脸上脏了?宫相如此看着在下,可是会令在下‘受宠若惊’的。”故意曲解对方那凌厉的眼神,云止话落,转身向着殿外走去。
初升的朝阳,洒落天地间的阳光,已越来越明媚,越来越灿烂。
宫宸戋站在殿内的龙椅之前,阶梯之上,一眼望去,那殿外阳光下渐行渐远之人,周身光芒覆着,竟仿佛随时有可能会消失不见。
那一丝飘渺之感,一时间,令让人忍不住想出手挽留。
忽然回首间,才蓦然发现,原来,不知何时,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竟都已牵动起他的心神。
许久许久,久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渐渐一消失在阳光之中,宫宸戋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回头,淡淡的望了一眼那一张天下至尊的龙椅。
……
宫门口处。
文武百官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谈论着今日朝殿上发生之事,步履缓慢。
当落后的云止步履微快步出宫门之时,他们也才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宫门而已。听到声音本能的回头,见到是自己,便纷纷停驻下了脚步,如看待一件稀世珍品一般不断上下打量。
云止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后方幽深漫长的宫道,望了一眼那一个宫道尽头不徐不疾向着宫门这边走来之人。旋即,面不改色的‘假传圣旨’,就对着前方一行打量着自己的文武百官道,“右相有令,待会儿有事要亲自吩咐你们,且让你们在此等候。”
文武百官闻言,不知真假。可宁当真对待,也决不能当假无视。
于是乎,当落在最后方的宫宸戋缓步步出宫门之时,文武百官齐聚在宫门外,俨然如上早朝一般一个不缺。
“宫相。”一行文武百官见到宫宸戋,立即纷纷躬身行礼。态度恭敬,声音整齐。
“不必多礼。”四个字,音声是一贯的淡漠无波。
文武百官再一行礼谢恩,然后,分成左右两列、整整齐齐的有序站立,听后训示。
宫宸戋锐利的黑眸淡扫一眼,还没有开口问,便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是,并不生气。薄唇上的那一缕浅笑,始终如初的优雅如画,一如那漫步而来之态,合该是用来欣赏的,“云公子,既然你真要本相‘扶’,那本相也不好抗旨,请吧。”
云止昨日被宫宸戋赶出了‘科武’,这口气,自然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咽下。再,她也正想好好的利用此次的机会,在文武百官面前先稍微的立一立威。于是,悠然自若的回以一笑,当下便牵过了侍卫手中、自己来时所骑的那一匹马,步到略前方空旷的地方,再将缰绳一丢,望向宫宸戋,“有劳宫相了。”手,在话落的那一刻,笑着往前伸出。
文武百官在一旁看着,谁人不知,右相宫宸戋从不喜人近身,也从不碰人?眼下这……
可是,就在所有的文武百官全都以为绝不可能之际,他们眼中的右相,竟缓缓走上了前去。金丝绣边的白色衣袍,轻微扬动在脚边。然后,在那一个人的面前一步之遥处,不缓不急站定脚步,再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慢慢握住了那一只半抬在半空中的手。
一刹那,文武百官难以置信。双眼,个个瞪得如铜陵般大。
阳光下,交握在一起的手,肌肤亲密接触。属于对方的体温,便一瞬间清晰传入了神经。
她的手温热、细腻、白皙、光洁、凝脂……好似刚刚从温泉中浸泡出来。纤纤手指,怎么看,都是女子之手。
他的手,冰凉如水,修长、无暇、优美、如玉、节骨分明、有力……不似上一次在山洞内时那般炙热与滚烫,竟好像是刚刚从沁凉的冰水中拿出来一样,一如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一丝冷漠。
寒意,刹那间自他的手传递给了她!
云止完全没有料到,一时,浑身上下都抑制不住的轻微颤抖了一下。严重怀疑,宫宸戋的身体是不是没有温度的。不过,即便再怎么寒冷、即便如严冬的冰块一般,她也不愿放开,不愿放过眼下这一个这么好的难得机会。试问,能让堂堂的东清国右相宫宸戋亲自扶上马的人,这东清国能有几个?天下又能有几个?
宫宸戋感觉到云止手上的力道,轻微一愣,她竟然握紧他?
那手掌心传递过来的温暖与柔软,一丝不出的异样感觉,倏然窜延过人的心间。
下一瞬,鬼使神差的,宫宸戋顺遂心动、一把握牢了云止的手。黑眸,近距离的凝望向云止的那一双眼睛。
云止怔住,待反应过来想抽出自己的手时,已然晚了一步。宫宸戋他想干什么?一边快速的用眼神示意宫宸戋马上放手,一边侧头望了望那一行文武百官,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呢。
“宫相,有劳了!”
将文武百官呆愣的表情尽收眼底,云止快速的随机应变。
“云公子,请吧!”宫宸戋淡笑,倒始终是泰然自若的很,仿佛一也不觉自己行为有何不妥。
云止不再什么,在宫宸戋的一扶之下,一个潇洒的跃身上马。之后,再用力的抽了抽自己的手。在对方抓牢不放之下,忽的狠狠一使力,居高临下彬彬有礼道,“‘多谢’宫相了。”
宫宸戋的手,徒然落了一个空。那柔软与温暖,骤失而去,竟隐隐不舍,“云公子客气了。”
目光交触,她低头俯视,他微仰头。一行文武百官目不转睛相看。惊叹之余,也不免诧异不已。不知道那一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宫宸戋竟如此的纵容‘他’。若换成其他人,恐不知已死了多少次了。同朝为官多年,宫宸戋的手段,他们可是深有体会。
阳光,从遥远的天际照射下来。将人身影,平直往斜的方向长长拖延开去。
宫宸戋随之拾起那一条垂落下去的缰绳,递上前去。云止低头相望,那一只此刻轻轻握着缰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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