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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白虹掌击中的部位未知,曲易索性也不做抵挡,而是全力施展凌波微步,迅速向左侧闪去。
一道凛冽的掌风擦着曲易的右侧腰际呼啸而过,复又远远地拍在大厅的石壁上,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单从这一掌的刚猛程度上来看,孟清清在这三年中内功精进了不是一半。
曲易捏了一把汗,还好自己动作够快,要是稍微迟疑了一,还不得被她把肠子都拍出来啊?
孟清清又是连续几掌拍了过去。曲易无法,只得频频躲闪。可是随着孟清清越来越快的攻势,曲易渐渐有些左支右绌。几次险些被打中。幸亏有逍遥剑在旁协助,才化险为夷。
怎么办?难道又要像上次一样被那诡异的掌法击倒,然后被那脾气暴戾的孟长老暴打一顿?
不,绝对不行。以她的性格,自己就算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
师父不在了,不会有人站出来护着自己,受了伤亦不会有人给自己治疗……那将是多么凄惨的境地。
对了,师父!
师父曾多次告诉自己,独孤九剑的要义在于化守为攻,有攻无守,有进无退……
自己身负师父所传的独孤九剑,北冥神功,难道是用来被人追着打的?
也到了该还手的时候了……
想到这一,曲易立刻镇定了下来,看准时机,伸手抓住漂浮于自己面前的逍遥剑的剑柄,深吸一口气,凝聚北冥真气于掌中。逍遥剑似有所觉,剑身发出一阵嗡鸣,蓄势待发。
“独孤九剑,破掌式,去!”随着曲易这一声暴喝,逍遥剑青光暴涨,带着万钧之势直取孟清清的胸口。
这一剑不带任何花巧,就是直来直去的一剑,却是凌厉非常,不可不避。
孟清清一顿,只得侧身躲过这一剑。曲易却是不慌不忙,手臂一抬,青色的剑锋画了个弧直接削向了孟清清的眼睛。
孟清清大惊,连忙身子后仰,打了个斗,避了过去。谁料身子还没站稳,曲易紧接着手腕一转,当头劈下。
这一下如果被劈得实了,就算是身具无相功的孟清清也得身首异处。
楚枫眼见师妹处境凶险,大惊失色,赶忙冲过来救援。可是他之前没料到曲易的进步这般大,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所以一直远远观战,此时却是有远水不解近渴。
孟清清本就是乖戾的性子,被曲易一个晚辈压着打了这许久,已然激发了她凶狠残暴的一面。
只见她凤眸一眯,娇艳的容颜上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在楚枫的惊呼声中,她竟然以素手直接抓住了逍遥剑的剑身。
殷红的血滴顺着指缝淌出,沿着皓白的手腕蜿蜒流下,随后滴滴答答地溅落在了地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曲易震惊的目光、楚枫沉痛的呼喊、哑姑阴沉的脸色都渐渐淡化,唯余那一抹血红,刺激着孟清清的神经,让她竟然升起了一丝异样的快慰。
忍着右手剧烈的刺痛,孟清清伸出左掌,毫不迟疑地向曲易拍去。
只听“咔”的一声闷响,尽管曲易有北冥真气护体,还是被巨大的掌力震断了两根肋骨。
曲易喷出一口鲜血,仰面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断骨的疼痛让他脸色煞白,好看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
直到这个时候,哑姑那如石雕一般没有表情的面容才稍微松动。
快步来到曲易身边,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发现自家师弟伤得着实不轻,一双幽深的大眼睛里终是流露出了担忧之色。
看着哑姑的神情,曲易心里一暖。自师父离世以后,这还是师姐第一次关心自己。
“师姐,易儿没事,别担心啊。”曲易勉强勾起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孟清清还待动手,哑姑连忙伸出双臂挡在曲易面前,看向孟清清的目光中满是恳求之色。
楚枫也忙拉住孟清清道:“师妹,你消消气,你的手还在流血,先包扎一下吧。”
孟清清这才一甩衣袖,冷声道:“看在你故去的师父份上,这次便饶了你,下次再敢以下犯上,我孟清清绝对让你后悔活着。”
哑姑眸光一黯,很快便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师父……
以前师父在的时候,师弟和自己是何等风光,何曾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师父从来都不会跟他们摆架子,给自己和师弟选的都是最舒适的住处,吃用方面也从来不会委屈了他俩。武功更是倾囊相授。
不心闯了祸也没有关系,师父心软得很,稍微也就过去了。就算是责罚,也会掌握好分寸,断不会真的伤害任何门下弟子。
曲易额上青筋暴起,想要起身却扯到了伤处,疼的呲牙咧嘴。哑姑一边扶住他,一边示意他万不可再火上浇油了。
曲易也知道继续招惹孟清清的后果,于是硬生生把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尴尬,谁都没有再话。
楚枫拉过孟清清的手,心地展开,见那原本白嫩细软的手心已被鲜血染红,两道深深的剑痕赫然在目,横贯了整个手掌。
一时之间,楚枫心疼的不能自持,也不管什么有弟子在场之类的了,一边将孟清清扶到座位上,一边吩咐外边守卫的弟子去拿药箱。
“师兄,清儿手疼……”孟清清眼泪汪汪地望着楚枫,声音娇柔得就连哑姑都忍不住脊背发麻。
“乖啊,一会上了药就不疼了。有师兄在,没事的。”楚枫柔声哄慰,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冷酷严苛。
哑姑心里对此不出的厌烦。明明曲易的伤势比较重,楚长老却不闻不问,只是关心他师妹。
曲易眨着一双桃花眼可怜巴巴地望着哑姑木然的脸,声道:“师姐,我想师父了……她如果在,肯定会很心疼地抱我去治伤。”
哑姑心里一软,从怀里掏出一个散发着浓烈香气的木盒。
这个沉香木的盒子是整理师父遗物之时发现的,哑姑一直贴身收藏。三年过去了,木盒的表面已经被磨得极其光滑平整,但是那香气却始终浓烈非常。
曲易一看,连忙推拒道:“师姐,我只是断了两根肋骨,用不着动用师父的黑玉断续膏吧?过段时间自己就会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