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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知道这药很难喝。要不然,师父陪你?”子仙着,端起药碗就要喝上一口。
哑姑急忙把药碗抢了过来,也不用子仙喂了,立刻灌下了一大口,然后鼓着腮帮子望着子仙。由于喝的太猛,那嘴角还残留着药汁。
子仙好笑地望着哑姑这副模样,掏出一条浅紫色的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然后摸摸她的头发,道:“师父出去一下,你要乖,师父不回来,这药不可以咽下去,知道了吗?”
哑姑了头,闭紧了嘴巴。
子仙离开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哑姑感觉自己好像含了一团烈火,十分想把它吐出去。但是子仙对她的话却仿佛一道强大的魔咒,强大到可以超越她的本能。
哑姑你要坚持,要不然师父会生气,会失望……
等治好了嗓子,我就可以和师父话了,还可以唱曲给师父听……
这么久了,师父怎么还不回来,呜呜……
直到哑姑的下巴都酸疼到麻木了,子仙方挑开了轻纱帷幔,走了进来。
哑姑霍然抬头,满脸委屈地望着子仙。
子仙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哑姑那鼓胀得像个肉包子的脸,道:“徒儿真乖。好了,咽下去吧。”
哑姑闻言,这才艰难地把快要含不住的药汁咽下肚去。
看着哑姑那比吃了苍蝇还要纠结、比吃了炭火还要痛苦的表情,不厚道地笑了。
哑姑见子仙竟然笑她。神情更加委屈,眼看就要哭出来了,却忽然感觉口中一甜。
“怎么样。这椴树雪蜜腌渍的蜜饯好不好吃?”子仙笑问道。
哑姑这才将子仙塞进她嘴里的蜜饯心地咬开。一股绵密的清甜顿时溢满了整个口腔,饱受摧残的味蕾仿佛一下子惊醒了,口水不可抑制地就流了出来。
子仙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很爱吃这个,于是又笑着喂她吃了好几颗。
待到子仙觉得差不多了,方收起手中盛着蜜饯的盒子,对着意犹未尽的哑姑笑骂道:“你这馋丫头,蜜饯吃多了对牙齿不好。今天不能再吃了。”
哑姑拽着子仙的袖子,轻轻晃了晃。
“听话,你若是乖乖吃药。师父每天都会给你准备好吃的。”
哑姑这才乖巧地头。
在冷凝霜特意安排的药膳的滋补下,半个月后,子仙的身体已经将养的差不多了。但是哑姑,虽然每天都坚持服药。却依然不能话。这令子仙有些焦躁。
这天清晨,子仙在金云海之上修炼内功。可是任她怎么努力,却始终集中不了精神。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就都是天镜中看到的那些凄惨景象。
不能再耽搁了。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些无辜的生灵,自己都没有理由再继续在峨眉山待下去了。自己早一天下山,也许就能多解救一些人。
可是,哑姑怎么办?她的治疗肯定是不可以中断的,把她留在这里。她又定然不肯。
心烦意乱的子仙,干脆停止了修炼内功。紫衣翻飞,玉指轻,开始一道接一道地胡乱向周围的巨石射出剑气。
少商剑、商阳剑、中冲剑、关冲剑、少冲剑、少泽剑。
北冥真气、北冥真元、九阴真元。
不同的剑气带着压抑的烦躁,将那些巨石轰得面目全非,碎石崩得满地都是。强大的内力波动,使得周围的云海仿佛遭遇了风暴一般,翻滚奔腾着向后退去。
这一番狂轰乱炸也不是没有收获。子仙发现,六脉神剑的威力和效果除了与所用的是哪条经脉有关,还与所用的是何种真气有关。
比如,北冥真元的威力远大于北冥真气,而九阴真元附带冰冻的效果。
对了,前些日子自己不是还捣鼓出了一套九阳神功,不如趁此机会研究研究。
自己体内的纯阳真元是灵根为了调和九阴真元自行生成的,只要体内还有九阴真元,那么就会自行生成与之属性相对的纯阳真元,来达到一定的平衡。
那么是不是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纯阳真元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如果反过来想的话,假设自己体内纯阳真元的数量占优势,那么灵根是不是也会自行生成九阴真元?
想到这一的子仙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怪不得当年师父对于自己有灵根一事如此在意,原来灵根竟是这样一个逆天的存在。
纤手凝聚九阴真元,猛地向着已经退到十数里以外的云海放出了一道冰冷至极的少商剑气。
那片云海甫一被剑气击中,立时闪烁出一片银光,云中那些细的水雾纷纷凝结成了冰晶,连成了一片硕大的冰云。
子仙对这一剑的效果很满意。心念急转,运起九阳神功的心法,又将一道纯阳真元凝聚的少商剑气毫不犹豫地轰了过去。
做完这件事,子仙缓缓地沿着山路走下了山峰。
江湖上传言女子不能修炼纯阳的功法。当初天山童姥不服气,逆练纯阳至尊功,虽然最后成功了,却产生了很严重的后遗症。反观自己并没有逆练什么纯阳至尊功,竟然也有源源不断的纯阳真元来供自己挥霍,不得不是造化弄人了。
现如今自己的九阴真经已经到了第九重,想来修炼九阳神功应该是事半功倍才对。
想到自己的修为将会更进一步,子仙不由得对着红彤彤的旭日淡淡一笑。
距离峨眉十数里以外的古月城,人们一大清早推开门,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现在不过是九月份,天空竟然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是雪花,其实也不准确,因为它们的形状很不规则,应该称作冰屑比较恰当。
“遭瘟的天气,忒也冷了!冻死老子了!”一个身着长衫的青年男子搓着手从一间低矮的破屋里走了出来,背上还背着一个竹制的书箱。外表看起来他应该是个读书人,不过出的话却并不斯文。
“夫君,记得要听先生的话,不要再去赌坊了……”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女子把一件蓑衣披在男子身上,一边将蓑衣上的带子细致地打了个兰花结,一边嘱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男子不耐烦地摆摆手,逃也似地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