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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涵在凉亭中静站了许久,阴沉的脸庞在寒风的肆虐下一片森寒,最后,她眯了眯眼,终究还是转身往清思殿走回去。
“主子,你怎么了?”安儿一进暖阁,便见徳贵君居然坐在地上,一脸木然,连忙上前扶起他,“主子怎么坐在地上?”
徳贵君木然地任由着安儿将他扶回暖榻上,没有一句话。
安儿见状,继续问道:“主子,可是夜侍君和殿下跟你了什么?”他方才见到主子和夜侍君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如今又见主子这般,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徳贵君浑身一灵,慌忙问道:“你什么?涵儿来过?”
安儿被他的脸色给吓了一跳,“方才殿下来了,奴侍本想进来禀报的,只是殿下听夜侍君在这,便不让奴侍禀报,自个儿进来了。”
“什么!?”徳贵君倏然起身,脸色更加的难看,“涵儿来了……她方才在外边?”那就是她听见了他和夜侍君所的话了,那就是她知道了他这个一向受她敬重的父君居然做出了这等恶毒之事!涵儿知晓了这一切了!
徳贵君就像是被雷击到了一样,脑子一片空白。
他是一个父亲,如今却被他的女儿知晓他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他往后该如何的面对她?
她会不会觉的他是一个恶毒的父亲?
会不会不再如往日一般敬重自己?
“涵儿……涵儿……”
他已经失去了四个孩子了,不想再失去最后的一个!
不可以!
“主子,你怎么了?”安儿见主子惊慌失措的模样,心里升起了一阵恐慌,“主子可是相见殿下?”
“对!”徳贵君拉着他的手,急切地问道:“涵儿在哪里?涵儿在哪里?你不是她来了吗?为何不进来?”
她是不是知道了他这个父亲是个恶毒之人,于是便不愿意再见自己了?
之前她知晓了自己生父的事情,如今又知晓了自己这个养父是这样一个恶毒之人,怕是失望了透了,所以才转身而去?所以才连进来质问一下他也不愿意?
这便是他作恶的报应吗?
可是他只是做了这么一次便糟了这么大的一个报应,为什么其他人做了那么多的恶,却还是能够活的好好的?
这公平吗?!
他只是不愿意那昭皇贵君再去羞辱他的大皇子,再让他的大皇子即便已经去了,也不得安宁!
他只是这样而已!
就要遭到这样的报应吗?
安儿的脸色越发的惶恐,他自幼跟在徳贵君身边,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般模样,方才这暖阁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主子,您先别急,奴侍去请……”他的话还未完,眼角的视线便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道:“主子,你看,殿下,殿下来了!”
徳贵君先是一愣,然后便是呆住了,他看着走进来的女儿,忽然间有种不愿意见到她的感觉,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却始终避开了她的目中,生怕在里头见到一丝厌恶的痕迹。
“儿臣见过父君。”司慕涵脸色平静地道。
徳贵君咬了咬牙,“涵儿……起来吧。”
司慕涵起身,见徳贵君脸色苍白,便道:“父君的身子还未见好?”罢,上前搀扶着他,“父君先坐下来吧。”
徳贵君没有什么,木然地坐下。
“安儿,去给父君倒杯热茶。”司慕涵吩咐道。
安儿道了一声是,然后立即倒了一杯热茶奉上。
徳贵君还是木然地接了过来,颤颤巍巍地喝了一口,然后对着安儿道:“你先退下吧,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本宫有事与十六殿下。”
安儿低头道:“是。”然后退了出去。
司慕涵沉声道:“父君可是想跟儿臣方才之事。”之前她的确是不想过问父君这件事,她也是知晓父君不会愿意她知道这件事的,只是,她不相信夜侍君,即使她对这个夜侍君没有多深的了解,但是她却可以看出,这个夜侍君在母皇的心目中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不相信他会为父君保守这个秘密,他也根本没有理由这样做!
他是母皇的初侍,大周后宫的权利他根本就不能沾上手,那他今日这样的行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出于恻隐之心?!
徳贵君的手抖了一下,杯中的热茶溅了些许出来,他低着头,不敢看女儿的脸色,“涵儿,你可是觉得父君很恶毒?”
司慕涵正色道:“父君,儿臣知晓父君的用心良苦。”
徳贵君抬头,“涵儿不怪父君?”
“父君这般做只是为了大皇兄,为何儿臣,儿臣为何要责怪父君?”司慕涵笑了笑,道。
徳贵君有些讶然,“涵儿不觉得父君是个恶毒之人?”
“父君。”司慕涵跪在他的脚边,抬头道:“即便父君真的如父君所的是一个恶毒之人,儿臣身为女儿,也没有责怪父君的道理,更何况,若是父君是个恶毒之人,想必今日也不会这般的痛苦。”
“涵儿……”徳贵君眼睑内泛起了晶莹,没有一个父亲愿意自己的女儿见到自己恶毒残忍的一面,他也一样,如今见女儿这般,他更加的无地自容,不知道该些什么好。
司慕涵敛眉问道:“父君,你无需担心儿臣会如何,倒是儿臣想问父君一件事。”
“什么事?”徳贵君凝了凝神,将她扶起,问道。
司慕涵站直身子,敛眉问道:“父君,昭皇贵君乃后宫第一人,对于自己的孩子的保护也应该是甚为严密的,父君是如何对二十二皇妹下手的?”
她之前一直猜想二十二皇女病了的事情是有人在背后出手,不过当时也只是怀疑昭皇贵君为了让瑞王有机会避开锋芒而牺牲另一个女儿,不想却是这般。
只是,父君为何能够在昭皇贵君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徳贵君闻言,愣了愣。
“父君,儿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怕是后患无穷。”司慕涵不愿意他多想,正色道。
徳贵君眸光沉了沉,“涵儿放心,昭皇贵君虽然根基极深,但是父君也是在宫中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岂会让人抓到把柄。”
司慕涵皱眉道:“那夜侍君……”
“涵儿。”徳贵君忽然正色道,“这个夜侍君,不简单。”
司慕涵眯眼道:“父君可是知道些什么?”
“具体什么的,父君也不清楚,只是,你母皇很信任他。”徳贵君凝神道,“父君在后宫这么些年,有些事情有些人还是能够看出些不同来的,夜侍君虽然是你母皇的初侍,虽然是没有孩子,但是他在你母皇心目中的位置绝对是非同一般,本宫在你母皇身边这么多年,只见过陛下对两个人这样的信任过,一个是去世的和裕凤后,另一个便是这个夜侍君……”
他看了看司慕涵,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即便是当初你的生父,陛下也未曾如对夜侍君这般的亲近,或许,你母皇是为了保护你生父,有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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