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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多的支撑。
这个兵器铸造坊中除了铸造兵器之外,近两年还就不少农业灌溉耕种等用具进行改良。
永熙帝这些年大力地发展大周的商业,许多时候,也似乎忽略了农业这个根本,两年前的东南蝗灾以及所引发的饥荒便是最好的证明。
而庆幸的是,如今还不迟,而大周的农业也有很深的根基,暂且经的起她的疏忽。
永熙帝亲自巡视了一些新式武器的铸造以及试用,而结果还算是满意,只是,看着这些武器,她的心,却也不禁闪过了一丝慌意,便是她清楚自己这样做没有错,但是,对于发动战争,偶尔之间,她的心还是会生出了一丝罪恶感。
或许,她终究还是未曾完完全全地融进了如今这个身份。
她曾经以为,前世的事情她早便已经遗忘干净,然而,有些事情,往往根深蒂固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讶然。
从兵器铸造坊中出来,庄铭歆的心一时间无法出究竟是和感觉。
而白瑞,却是满心的兴奋,像是恨不得明日便带着那些武器上战场。
这便是文人以及武将的区别。
回程之中,庄铭歆被请上了永熙帝的马车。
司慕涵凝视了会儿眼前同样成熟了不少的女子,神色淡淡,“这些年辛苦庄爱卿了。”
庄铭歆没有因为司慕涵平淡的态度而有所松懈,“为陛下尽忠是身为臣的本分。”她的话沉吟了会儿,随后微微抬头,方才继续道:“当年臣犯下逆天大错,蒙陛下不罪,臣更应鞠躬尽瘁为陛下孝命尽忠。”
她知道这一趟回来,总是避免不了提及当年的事情。
与其等待陛下将来开口,不如自己先行提及。
司慕涵笑了笑,“当年的事情,庄爱卿可是有怪朕?”
“臣蒙陛下隆恩,如何可能责怪陛下?”庄铭歆垂着头惶恐道,“更何况,当年臣的确犯下逆天大错。”
司慕涵看了她会儿,随后方才道:“既然回来了,那么当年的事情便不要再提及了,庄爱卿是位能臣,朕一直知晓,也希望庄爱卿能够一如既往地辅助朕,兵部虽不是个好地方,不过却是一个做能磨练人的地方。”
“臣定然竭尽所能为陛下效忠。”庄铭歆垂着头正声应道。
司慕涵笑道:“很好。”
庄铭歆有没有当年的事情而心生怨愤她并不清楚,不过,她却很清楚,庄铭歆是个聪明人,她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她对庄家最好。
如今的庄家今非昔比,所以,庄铭歆更会一门心思地扑在正兴家业上头。
也正是因为这一,她方才将庄铭歆从秦州调回来。
她需要一个能够办实事,而且办的最合她心意的兵部!
回了京城之后,庄铭歆并没有随着司慕涵回宫,而是得了司慕涵的允许提前归家,她没有婉拒司慕涵的恩旨,因为她也是需要一些时间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然后,以最让司慕涵满意的一面出现在朝堂之上。
然而,她方才踏进了庄府的大门,便从管家的口中得知了自家正夫一大早便送了帖子到内务府,请旨进宫向豫贤贵君请安。
庄铭歆得知这个消息,顿时间愣住了,随后便是愤怒,一种剐心的愤怒!
她立即找上了庄家正夫,劈头就这件事质问,便是见了自己的嫡女在旁也未曾有所顾忌。
庄家正夫虽然早已经预料到了她会是这般反应,然而真的见了,却还是呆滞了下来。
当年妻主被调往秦州的真实原因一开始自己并不清楚,只当这不过是寻常的调动,又或许是妻主做了什么错事惹怒了陛下,当时,她也不管是什么原因,只是抱着妻生他生,妻走他走,妻死他死的念头义无反顾地跟她去了秦州。
秦州虽然是漠北最大的州府,然而,毕竟是地处漠北,环境差得他远远超出他最差得预计。
他的身子从来便不好,可是为了妻主,为了斯儿,他还是熬了过来了。
可是便当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终于适应了秦州的恶劣环境,开始享受着安宁的生活之时,却从被主夫由庄家住宅送来的侍夫口中得知了妻主被贬来秦州的真实原因。
因为豫贤贵君!
又是因为他!
庄家正夫在知道了真相之后,心里第一次对那个自己敬畏有加的嫡出兄长生出了怨愤之意,他怨的不是蒙斯醉累的他受苦,而是,他明明已经和他的妻主不可能,却始终还是牵动着他的妻主的心。
庄家正夫事后曾经被自己这份怨愤惊了一惊。
在他自幼的教导当中,对自己的嫡出兄长生出这等怨气,是一件极为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毕竟是豫贤贵君母族兄弟,如今回京,自然该递帖子求见请安。”庄家正夫死死地握着双手,用这种方式压住自己心头的悲怆,“妻主不必担心,我这般做不过是不想失了规矩罢了,豫贤贵君未必会召见的。”
罢,便低下头来对着也是吓着了的女儿微笑。
庄铭歆愣了愣,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随后整了整神色,语带愧疚,“云儿……”
“斯儿也该去喝药了,妻主若是还有话还与我,不如晚些时候再如何?”庄家正夫牵着女儿的手站起身来垂着眼帘道。
他并没有因为妻主的质问而动怒,但是,冷漠比起动怒,更让庄铭歆愧疚。
“我没有别的意思。”庄铭歆忙道,面对着自家正夫的冷淡,她有些不自在,“只是我们方才回京,若是这般急着便求见豫贤贵君,恐会惹来闲话……云儿,如今的京城,与我们离开几年前已经不一样了……”
“妻主放心,我往后定会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庄家正夫还是那般语气道。
庄铭歆心里有股难受,“云儿,我不是这个意思……”从什么时候起,她在这个正夫的面前,变得这般的……苛待?
她很清楚自己方才所的不过是借口罢了,这一趟回京,她是真的不想再和豫贤贵君扯上任何的联系。
庄家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打击。
“我明白。”庄家正夫还是那般道,“斯儿的药快凉了。”
庄铭歆喉咙像是哽住了什么似的,她不知道该和庄家正夫再些什么,似乎不管是什么都是错的,因而,她转向了安静地呆在在自家正夫旁边的女儿,这个女儿,曾经是她寄以厚望的,后来,却一步一步地失望,因为如今的庄家,需要一个更加健康且聪慧的继承人。
直到了如今,她方才能够明白为何当年母亲明明是立了大姐为少主,但是却依旧用少主的教导方式教导她。
仿佛,她早便预想到了将来大姐会早逝。
而她,却没有母亲的运气,这般多年来,她的正夫始终未曾能够为她再诞育一个嫡女。
斯儿很孝顺,然而身子却不好,她甚至不知道她能否活到成年,她在学业上边很努力,但是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还是因为天资有限,总是无法达到她所希望的。
可是便是如此,对于这个女儿,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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