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从未相识(第4/5页)女皇的后宫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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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半年之间,我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凤后也时常警告我,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或者该,我这般是希望你能够发现,能够宽慰我,能够让我安心,即便是谎言,即便是敷衍也好,可是……你没有!甚至在柳氏有孕了之后,你也没有对我上一句……

    最后,还是因为孩子,你方才跟我……

    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了那些一直期待的话之时,心里却只是觉得无比的悲凉……我忽然间觉得,我这一生,竟然已经悲惨至此!

    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有彻底绝望,就像自欺欺人一般安慰着自己,你肯跟我这些话,那便证明了你心里还是在乎我的,还是有我的……

    可是最后,你连让我自欺欺人的机会都失去了——

    那晚上,你当着孩子的面对赵氏你信他……”

    蒙斯醉顿住了话,抬手缓缓地放在了心口的位置,一直忍着没有落下的泪水终究泛滥成灾,咬着牙一字一字的吐出,“这颗心最后的那把火彻底的熄灭了!什么叫做绝望,什么叫做心如死灰,我总算是尝到了——那一刻我方才明白原来当年我离开你之后那些所谓的痛苦不过是寻常……

    赵氏……其实赵氏是不是皇贵君对我来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原来我在你的心中已经到了这般无足轻重的地步,也许,我连在你心中那仅剩的那些许地位都已经失去了!

    有时候我也在想,为何要这般的执着?我是豫贤贵君,四贵君之首,更生了一个皇女,我可以得到其他更为实在的东西,为何偏偏要执着于那虚无缥缈的情感?

    你知道吗?我甚至还想过,若是当日在云州,我没有遇见你,没有认识你,那该多好——”

    最后的四个字,蒙斯醉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一般,脸庞也有些扭曲了起来。

    而他完了之后,便旋即背过了身子,没有再去看司慕涵的反应,耳边,只是传来了椅子倒地的声音。

    她是愤怒是震惊或者悲伤,仿佛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一般。

    室内被沉寂笼罩。

    又过半晌,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仿佛有人落荒而逃一般。

    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了,蒙斯醉方才弯下了双腿,最后跪坐在了地上,泪水,更是如决堤的洪水一涌而出,缓缓地转过了脸,看着那被推倒在地上的椅子,一阵阵沉痛涌上了心头,几乎夺去了他的呼吸……

    伤她,却也更伤自己!

    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感,有的只是仿佛永无止尽的痛苦——

    他蜷缩在地上,终究泣不成声。

    漆黑的宫道上,司慕涵一个人踉跄地走着,没有任何宫侍跟着,甚至没有烛火,冰冷的雪地因为凌乱的脚步而发出轻微的声响。

    在黑夜当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一声一声的,像是碎了什么东西似的。

    司慕涵一直走着,寒风拂过了她的脸庞,却没有带来冰冷,胸膛之内像是烧起了一把火似的,五脏六腑都像是烧着了一般,刺骨的痛蔓延到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她停了下来,一手扶着扶着一遍的宫墙,跪坐在了墙下厚厚的积雪上,一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可是,即使冰冷的空气不断地涌入胸腔,却始终没有浇熄那染上着的火……

    若是当日在云州,我没有遇见你,没有认识你,那该多好——

    我没有遇见你,没有认识你,那该多好——

    那该多好——

    蒙斯醉决绝的话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耳边回响,始终不愿意散去。

    若是我没有遇见你,那该多好——

    她又失去了生命中一个至关重要的人吗?

    是吗?

    司慕涵一遍一遍地问着自己,可是,没有人给她答案,即便是她自己,也没有——

    寒风依旧肆虐了,没有人知晓大周最尊贵的那人此时倒在了墙头,心身欲裂……

    许多年后,司慕涵不止一次问自己,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可是,即使时过境迁,她却还是没能给出自己答案,即使那时候她已经明白当时她并非没有其他选择,可是依旧无法肯定地,若是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必定不会这般做。

    她一直记得自己是大周的永熙帝,可是,却忘了,她一直在伤害那个很爱很爱她的男子,更忘了,再深得爱,也敌不过一次又一次伤害……

    次日早朝,永熙帝不知何故将安王训斥了一遍,这也是永熙帝第一次在众臣面前这般对待安王。

    这一次的早朝,是在极度压抑的气氛中度过。

    安王的人缘不错,因而下了朝之后,不少大臣纷纷上前表露关切,不过更多的还是试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王即使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但是脸上却还是平静无波,和众人寒暄一阵之后,她便出了宫,即使心已经乱的根本无法处理手头上的事情,可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她还是回了户部衙门,还是一如既往地做着该做的事情,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那些疑惑的大臣或者等着看戏的大臣,最终什么也没得到。

    随即便有人猜想,永熙帝之所以训斥安王,也许是因为近来后宫多事,心情不好的缘故。

    而在次日一大早,司以佑也同样做了一件让几乎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事情,那便是去求水墨笑让他负责处理柳氏的丧事。

    昨晚上司以佑几乎一夜都在噩梦中度过,他从御花园回来之后便回了自己的住处,即便心里极为担心父君和母皇见面,却始终不敢踏出住处一步,生怕自己忍不住了出来。

    不管母皇不让父君知道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她却得很对,这件事不能让父君知道,他都无法接受,父君如何能够接受?

    父君如今已经很难过了,若是知道了昀儿居然做出这些事情,一定会更加的痛苦……

    司以佑真的很想去问问司予昀是不是真的做了这件事,可是即便是今早已经到了她的院子门口却还是没有勇气进去。

    即使他已经几乎相信了蜀羽之的话,但是却始终不敢亲耳听她承认!

    她没有亲口承认,那这件事还有希望。

    司以佑的心在这般一种纠结当中越发的痛苦,而在恐惧母亲会处置司予昀的同时还背负了一种极重的负罪感。

    水墨笑对于司以佑的请求很诧异,随后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丧事毕竟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哪有皇子去给君侍办丧事的,更重要的是,死的是柳氏,若是他让司以佑参与这件事,那外面必定会生出更多的风言风语来。

    司以佑不是没有想到这些,可是如今他已经无法顾及这般多了,他一心只想着为司予昀恕罪,他跪在了水墨笑面前,哀求道:“父后,儿臣求你了!”

    水墨笑看着司以佑,心中的疑惑更深,“为什么你一定要这般做?”

    柳氏和他没有交情,反而有怨。

    他却要为柳氏办丧事?

    难道柳氏的死……

    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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