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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她明白地告诉我,余家有母亲一个能臣就够了。”
余家正夫脸色一变,“陛下她可是……”
“应该不是。”余雅淳打断了他的话,“余家还未到需要她堤防的地步。”
“那陛下为何……”余家正夫不明白。
余雅淳沉吟会儿,“你相信帝王真的会有怜女之心吗?”
余家正夫一愣。
“陛下,她这些年之所以允许我和太女亲近,不是因为母亲,而是因为,我能够让太女诉心中不快,能够让太女有一个朋友。”余雅淳着,语气不出是质疑还是苦涩。
余家正夫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该什么,因而沉默了下来,只是,眼中的担忧却更深。
“在陛下召见我之前,我做了一件足以让陛下降罪之事,只是,她最后还是赦免了我,因为,她需要太女身边有一个得上话的朋友。”余雅淳继续道。
“妻主……”余家正夫握紧了她的手,“你的能力不逊于其他人,太女也必定是知道的!”
余雅淳笑了笑,“你别担心,我不会想歪的。”顿了顿,又道:“成为太女的朋友,也并不是寻常人便可以做到的,只是……最近的两年,尤其是在太女被立为储君之后,我似乎渐渐的不再符合朋友这个身份,我开始为自己谋划,为余家,为母亲谋划,而这些,就在陛下召见我之前,我仍未发觉,我开始飘飘然,以太女身边能将自居,所以……”
在二皇女这件事上,她方才会独断专行。
陛下的那些话或许也存了折辱之意,但是,成为太女的朋友,却不是寻常人可以得到的荣耀。
可是,她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背离这个身份。
“我还记得,许多年前,我们相互承诺,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太女毕竟不是以前的四皇女。”余家正夫安抚道:“妻主有了转变也并非是罪大恶极,只是……或许人长大了便会不同的。”
余雅淳抿了抿唇,“这些日子太女对我的态度不复之前的亲近,甚至带着疏离,之前我以为这是因为她是太女,不能再如同以前一般无拘无束,不过如今想来,或许也有我的缘故。”
“太女这般便也是证明她在乎妻主这个朋友。”余家正夫道。
余雅淳笑了笑,随后轻轻地应了一个嗯字。
余家正夫沉吟会儿,“妻主这两日心事重重的便是因为这件事?”
“也不完全是。”余雅淳道,“陛下了,明年便让母亲回京。”
余家正夫一愣,“这是好事啊?妻主怎么也忧心?”罢,沉默会儿,“妻主可是担心母亲回京之后,陛下更加不会重用妻主?”
余雅淳摇头,“先前是我太过于着急建功立业,所以放才会那般急进,如陛下所言,我还年轻,不必这般着急,而且,母女同样在朝任要职,这对余家来也没有好处。”
“既然如此,妻主为何还担心?”
“母亲一旦回京,那余家便更加不可能置身事外了。”余雅淳幽幽道,“原先我以为太女的对手只有礼王,可是如今……或许并不仅仅如此。”
余家正夫微微睁大了眼睛。
“皇位只有一字,可是陛下有五个皇女。”余雅淳继续道,“权位于我这等寻常人都一度渴望,更何况是身在皇家中的人?她们天生比所有人都容易得到,又怎么会轻易放弃?陛下明年也不过是四十,不过是不惑之年罢了,未来十年,这场争斗只会越演越烈。”
若是太女最终成功,那余家自然也就安然。
若是失败,余家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即使太女成功了,将来摆在余家面前的路也未必是锦绣大道,即使是,也会充满了危机与艰险。
她忧的是将来!
……
不管各方如何的揣测猜忌忧虑,日子总是一步一步地往前。
司予执直接接手了追查刺客的任务,也全心投入,可是,即使是她参与其中,窦英还是想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丝毫的踪迹。
司予执的脸色一日比一日的难看,京城的气氛也一日比一日的沉郁紧张,唯一欣慰的是,疫情渐渐消退。
便在这般情况之下,八月进入了尾声。
而也便在这时候,司予执接到了一份信,随后,只身出了京城往陇县行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