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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满目怨恨地盯着她,声嘶力竭地道:“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这样做?为何不阻止?为何不驳斥我母亲?!”
“朕为何要阻止?”永熙帝平静开口,却是带来了满室的冰凉,“正如你的,朕为何要的只是一个可以朕稳定南方的棋子罢了,是你或者是另一个人,都不重要!”
“这么多年你不碰我,不是因为我身子不好无法承欢,而是因为你早就知晓了这些,而是你不屑碰我?!”舒君的目光狠戾的像是要吞噬人似的。
永熙帝道:“我不在乎朕身边的君侍心里有没有朕,但是,朕绝对不会再让枕边出现一个怀有异心之人!”
“你——”舒君溢出了这一个字,却没有继续下去,浑身颤抖了会儿,然后,疯狂大笑,“哈哈……好!很好!好——不管如何,我的目的也是达到了,我便是死了,也是瞑目了——陛下……”他的声音中带上了报复的意味,“其实你也是很可怜,你身边有这般多的男子,但是,你所心思念念的那个人,却再也回不来了……不过陛下你放心……陛下善待臣侍多年,待臣侍下去之后,见到了皇贵君,必然会告诉他,陛下即便坐拥后宫三千,但是心里却只有他一个人——即便是尊贵如凤后,也无法占据他的位置——”
永熙帝的目光冷冽了下来。
“够了!”水墨笑怒斥开口,“你方才所你死后此事还是瞒不住,到底是什么意思!?”
“哈哈……”舒君坐在地上笑的浑身颤抖,“凤后能够相信臣侍那是臣侍的荣幸,可惜,臣侍没有这般大!”
“你——”水墨笑气结,“来人,送他上路!”
“不必了!”舒君大喝一声,随后喷出了一口血,神色却仍是疯狂狰狞,“不必浪费那上好的鸩毒!当年进宫之时,我还带了一种毒药,原本我是想用在陛下您身上的,可惜啊……我终究是没有找到机会——”
水墨笑浑身一冷,满目惊惧。
“不过也好,这般多年我在这深宫当中住得用的吃的都是陛下您给的!如今,我能够用我自己的东西了结自己,也算是干干净净!”
了这话之后,舒君又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后倒在了地上,浑身痉挛。
永熙帝没有话,也没有动怒,只是眸光冰冷地看着他一一地断气。
水墨笑的目光在永熙帝和舒君的身上徘徊,胸口因为极度的愤怒而距离起伏。
一刻钟后,舒君失去了呼吸,只是死亡并没有带走他脸上的狰狞。
水墨笑看向永熙帝,“陛下……温氏没有资格葬入高陵!臣侍也不会让他玷污了高陵!”
“随你处置!”永熙帝道,随后转身离开。
次日,舒君病逝的消息传了开来。
随即,凤后大怒,迁怒于临华殿的宫侍,舒君近身宫侍皆是被杖杀,临华殿所有宫侍都被发配到了浣衣局做下等宫侍。
而当日,司予执也进了宫。
交泰殿内
司予执跪求永熙帝收回旨意。
永熙帝冷睨了她半晌,“怎么?怕死?”
司予执抬头,“儿臣并非怕死,只是儿臣罪孽深重不堪担此大任!”
“朕本已有意让太女走东南一趟,只是因为你,太女去不得,既然是你累及太女不能去,那便你去!”永熙帝威严沉目:“你不是你想补偿吗?朕便给你这个机会!”
司予执一愣。
“是去还是不去,你可以自己选择!”永熙帝道。
司予执看着永熙帝半晌,却无法从她的面容当中读出任何宽宥的痕迹,双手缓缓握紧,然后,低头道:“儿臣不会让母皇是失望!”
若是这是您对儿臣的惩罚,那儿臣甘愿领受!
……
舒君病逝一事并未造成太大的反响,毕竟只是一个常年病弱而且没有后嗣出身不高的君侍,只是,却不是所有人都对舒君的病逝没有感觉。
司予昀便是其中的一个。
下了早朝之后,司予昀便去了流云殿,只是却得知了消息蒙斯醉去了佛堂,这般多异样,更是坚信舒君的死并非表面所传的这般简单。
可是究竟是什么事情让父君避着她?
为什么?
司予昀怎么也想不通,随后,宫中又传来消息,因为舒君身前遗言,是想念家乡,请求永熙帝将其葬能够俯瞰到回乡之路的地方,凤后念其进宫多年侍奉有功,便亲自为他请旨,永熙帝准其不葬入皇陵,让工部依着舒君遗言择了一处合适的地方安葬。
这个消息让她心里的不安越酿越浓。
也在同日,李浮上了折子主动请缨随二皇女一同前去东南查案。
次日,永熙帝准了李浮的请奏,命其为二皇女副手,两日之后前往东南。
这个消息于司予昀来又是一个打击。
然后,打击还远远未曾结束。
便在司予执和李浮离京之后的两日,吏部任职的周欣然忽然间在家中暴毙,顺天府仵作检验是中风所致。
司予昀不信,亲自去查,然而结果却没有变化。
礼王正君因此伤心欲绝。
又过几日,司予昀接到了南方的眼线传来消息,温家家主暴毙。
九月中旬,礼王府再得一噩耗,周家正夫以及周家众人送周欣然灵柩回乡途中遭遇土匪,无一生还。
众人开始揣测永熙帝是在剪除礼王羽翼。
这件事之后,司予昀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进了宫在佛堂内找到了已经躲了她好几日的父亲,急红了眼:“父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一直躲着儿臣?!”
蒙斯醉跪在了佛像前,听了女儿的话之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却没有回头。
“父君,儿臣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儿臣好不好?”司予昀真的想不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做错了什么了吗?是母皇发现了她和蒙家筹谋之事?还是母皇决定要将她赶尽杀绝?
“殿下……”一旁的忆古忧心道,“主子不是……”
“忆古,你先出去。”蒙斯醉开了口,不过是半月的时间,他的形容便憔悴了许多。
忆古忧心地看了一眼主子,方才行礼离开。
蒙斯醉起身转过身看着女儿,“起来吧。”
司予昀见了父亲的神色,也是一惊,连忙起身,“父君你这是……”
蒙斯醉没有回答,而是缓步做到了旁边的四方桌坐下,“父君不是生气,也不是不想见你,只是父君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这些事情。”
司予昀上前,“父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都该死。”蒙斯醉看着女儿道,“你不要插手做什么。”
司予昀一惊,“父君,你告诉儿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好舒君有关系?!周欣然的死,温家主暴毙,是……母皇下得手?!”
这些事情都是在舒君死后发生的。
还有舒君的丧仪根本便不合规矩,舒君在母皇心中的地位根本便无法得到这般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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