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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的血脉,至少,能够保住性命。
而陛下,也不必蒙受这个耻辱。
官氏终于有了反应,他猛然抬起头,苍老而脏乱的面容倏然大变,原本浑浊的眼眸也闪烁出了精芒,他动了身子,想下床去抓蜀羽之,不过,不知道因为过于的冷而僵住了身子,还是因为虚弱,他的行动没有成功,而是,直接摔下了床。
蜀羽之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
官氏却似乎并不在乎身上的疼痛,仰起头便问道:“她是不是还活着,我的执儿,是不是还活着——”
声音,尖锐如裂帛,难听异常。
“她死了,当年的那一剑,彻底地结束了她的性命。”蜀羽之缓缓道,神色之上没有任何谎的痕迹。
从某种意义上来,他是没有谎。
当年的二皇女是真的已经被杀了,这十多年她活着,也不过是形式走肉罢了,而如今,更是如此。
官氏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目光中渐渐地凝聚出了恨意。
“二皇女,究竟是不是陛下的孩子。”蜀羽之继续问道,“你若是不想在她死了之后还背上一个惑乱皇家血脉的罪名,便跟我实话,你与那阿塔斯族长有没有苟且之事?!”
官氏盯着蜀羽之良久,方才开口,但是,却没有回答蜀羽之的问题,而是,尖锐地笑了出声,“哈哈哈——”
声音在这夜里,显得极为的瘆人。
而在此时,外面传来了新年的钟声。
在听见了这钟声之后,官氏骤然停下了瘆人的笑声,挣扎地往旁边的墙角爬去。
而在旁边墙角的墙上,隐约可见有一道一道的划痕。
一道一道,像是棍子整齐肃立在墙上一般。
官氏爬到了划痕的面前,然后,抬手,用指甲在最后的一道划痕上面,刻出了一条新的划痕,待划痕刻好了之后,新年的钟声也敲完了。
然后,用指尖已经是破了皮的手指,从最前面的一条划痕开始起,“永熙十二年,永熙十三年,永熙十四年……”到最新的一跳划痕,“永熙二十三年……二十三年……”
他转过了身,抬着头,神色癫狂,“永熙帝二十三年了!二十三年了!我还活着!我还活着!你们杀了我的女儿,我一定会活下去,一定会比你们都活的久!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可以报仇,为我的执儿报仇雪恨!十三年了,十三年了,你们以为将我关在这冷宫中,就可以让我痛不欲生?就可以让我生不如死?我告诉你们,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我会一日一日地诅咒你们,让你们都不得好事,让你们和我一样痛不欲生!”
“你——”蜀羽之的脸色铁青了起来。
这般多年了,他仍旧是不知悔改!
官氏坐在地上靠在了墙壁上,“十三年了,你们还是没有找到雪暖汐吧?他死了是吧?这些年,你们这些人也一样不好过吧?时间还长着,还长着哩,你们会一直一直痛苦下去,直到死去的那一日,而我,会在这里,好好地看着你们如何的不得好死!你回去告诉永熙帝,告诉她,她做出了手刃亲女的事情,上天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我会在这里等待外面丧钟的传来!我会好好等着!哈哈……”
蜀羽之脸色极为的难看,可是,却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然而,面对如此的官氏,他不知道,这般一个答复,究竟是真是假。
而官氏,狂笑了一通之后,神智又开始渐渐地痴呆起来,爬着到了床边,又爬上了床,抱着那枕头继续低喃着。
这一回,他的话可以清楚可见。
“执儿乖,父君在这里,执儿别怕,父君会杀死所有的坏人,执儿平平安安长大,娶夫生女……”
看着这样的官氏,蜀羽之后悔来了。
他不该来!
不应该来这一趟!
他没有再开口,转过身,起步离开。
身后,官氏的低喃一直不断。
出了屋子,因为各种复杂的情绪而急促的呼吸仍旧无法平缓下来。
那宫侍不敢去看蜀羽之的脸色,见他出来之后,连忙进去将烛火给熄灭了,然后,将门关起,在走到蜀羽之的面前,将他方才递给他的灯笼心翼翼地呈上,“翊君。”
蜀羽之看向他,“看好他,今彤事,本宫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
那宫侍自然是领了命令。
蜀羽之接过了灯笼,快步离开了冷宫。
……
靖王府
在新年的钟声传来之后,炮竹声随之响起,而在炮竹声过后,守岁也正式结束。
这是司以徽第一年和司予执守岁,后院正君的院落内。
即便守岁已过,但是,他的兴奋心情却还是没有消失。
司予执很少看见司以徽这般开心,连日来的阴郁也随之消散,“好了,很晚了,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进宫祭拜了。”
司以徽头,然后指着躺在了她腿上已经睡得不省人事的薛氏,笑的有些俏皮。
“你啊,还真的不该让你跟薛氏接触太多。”司予执佯怒道,“现在倒会笑话起了皇姐了!”
司以徽吐了吐舌头,然后方才起身离开。
“心些。”司予执本是想送他的,不过看着腿上的薛氏,不得不作罢,薛氏不但趟在了她的腿上睡着了,双手还仅仅地抓着她的衣裳,像是担心她逃了似的。
薛氏这些日子过的是无比的快活,便是睡着了,嘴边还是挂着笑意。
这一个月的相处,是没有处出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即便不爱,但是,家人之间的感情却还是有的。
尤其是,她自幼便渴望这些。
司予执沉默半晌,然后,动手,将他抱起,往后旁边的寝室而去,薛氏睡得很沉,便是被人移动了,却还是不醒,司予执将他安置好了之后,便回了旁边守岁的暖阁。
暖阁之中,还温着酒。
司予执倒了一杯酒,转身出了门,站在了廊下,面向皇宫的方向,举杯,“父君,儿臣祝您新春愉快。”
然后,将冰凉下来的酒,一口饮进。
苦涩的。
……
泰陵
隆恩殿正殿内
司予昀跪在了先帝灵位前面,面前,拜访着三杯酒。
“皇祖母,又是新的一年了,永熙二十三年,母皇登基已经二十三年了,你也去世二十三年了,孙女虽然无缘得见皇祖母,如今,孙女便在这里,陪皇祖母一同过一个新年,希望皇祖母不要嫌弃。”
完,动手将地上的酒倒一杯一杯地倾倒在地上。
“原本今日,孙女该是在京城,在皇宫与一众大臣一同守岁的,只是可惜,孙女没有这个福气,不过,孙女相信,事在人为,人定胜天,皇祖母,孙女,也是司家的血脉,也是母皇的女儿,有这个资格,不是吗?”
……
庆安
如同往年一般,苏念惜仍旧是和苏贵一同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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