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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姐弟,司予述却还是感觉到了他的不安。
若是之前,或许她会不明白原因,可是,经过了两日前的事情,她却明白了。
她没有问司以琝,不仅是因为李浮的请求,也是因为,即便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凭着种种迹象,她还是可以猜到,这件事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从三皇子府回了太女府之后,司予述终究还是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命人快马送往陇县行宫。
而这两日,同样知道内情的蜀羽之,心弦也是绷紧,好在,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过,消息,还是送去了行宫。
蜀羽之密报比司予述的书信快了一天达到。
看着一前一后的两封书信,永熙帝神色凝重地沉默了良久,然后道:“盯紧西戎使团,让她们干干静静地走出大周。”
冷雾低头领命,“是。”
永熙帝又沉默了半晌,“德贵君进宫也好些年了,一直没有见过母族的家人,宣朕旨意,命礼部安排德贵君母族家人进宫相见。”
“是。”
永熙帝将两封信件递给了冷雾,“烧了。”
“是。”冷雾接过,放入怀中,随后退下。
永熙帝靠着厚厚的靠枕坐着,合上了眼睛,眉宇之间的还残余了一丝凝重之气。
半晌,她的耳边传来了脚步声。
睁开眼睛看向来人,微笑道:“又去哪了?”
“陛下不是让臣侍多泡温泉的吗?”蒙斯醉上前,不冷不热地回道。
永熙帝笑道:“温泉虽好,但是泡多了也不好。”
蒙斯醉没有回话。
永熙帝转过视线看向前方的窗户,“今天的天气似乎很好。”
“雪停了,正出着太阳。”蒙斯醉回道。
永熙帝道:“朕也趟了一个多月了,今天难得天气好,陪朕出去走走如何?”
蒙斯醉蹙眉,“陛下还未曾……”
“朕是身子虚,只是,这般一直躺着,也不好。”永熙帝打断了他的话,“早了,朕的风寒也好了,应该没有问题的。”
蒙斯醉还是道:“臣侍先问过御医。”
“好。”永熙帝没有反对。
蒙斯醉很快便宣来了御医,一番检查过后,永熙帝风寒是痊愈了,不但如此,身子也好了不少。
“走走对陛下的身子也是好,只是如今毕竟是冬日,外面冷,陛下不如先在殿内走走,等春暖花开之后,再出去。”简御医保守地道。
永熙帝摇头:“在殿内走还不如不走。”罢,便看向蒙斯醉,“豫贤贵君,朕都快闷的发霉了。”
语调竟是像撒娇。
蒙斯醉不禁又开始磨牙。
简御医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永熙帝,但还是无法适应,将头压的低低的。
“醉儿……”永熙帝唤了昵称。
蒙斯醉忍无可忍了,倏然起身,“出去便出去,将殿外的暖亭收拾出来,摆上炉火,不会出事的!”
简御医也只好退步,“出去不是不可,但是不能太久。”
“能出去走走就好,朕不贪心。”永熙帝又道。
蒙斯醉又磨了牙,像是为了防止她再脑子发疯,很快便让人将一切收拾传来了。
永熙帝裹上了厚厚的冬衣大氅,在蒙斯醉的搀扶之下除了寝殿,走过了长廊,到了院子内的暖亭中坐下,不过是一段的路程,她却走得气喘吁吁的。
蒙斯醉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犯贱,见了她这般,心又是紧张起来了,这几日,他的情绪总是大起大落的,心中脑子里,不是寻思着她这样做的目的,便是在审视着她是不是病糊涂了,不然就是担心她。
若是永熙帝如此示好是为了将蒙斯醉留住的话,她是成功了。
即便他心里如何的恼火,始终也没有离开。
便是前两日的冷言冷语,讥诮自嘲,也少了不少。
实在是受不了了,也只是躲出去一阵子而已。
暖亭内摆放着一张大摇椅,椅子上铺着厚厚的棉毯,人躺在上面,不但暖和更是舒适。
永熙帝躺下,好半晌,方才喘匀了气,“看来朕真的老了。”
“陛下不是你只是比我大了一岁吗?”蒙斯醉道,“陛下老了,便也是臣侍也老了,陛下是存心让臣侍心里不好过?”
永熙帝看着他笑道:“一起变老,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她自然也是感觉到了蒙斯醉的变化。
即便有时候话仍是冲,但是,却少了之前的可以疏离。
蒙斯醉微微晃神,凝视着她,半晌后,垂落了眼帘。
裹着心的冰封,真的被融化了吗?
他便是这般的没用,她几句花言巧语,几日的柔情相待,他便又飞蛾扑火了?
“行宫似乎没有梅花。”永熙帝缓缓开口。
蒙斯醉快速敛了思绪,“陛下想看梅花?如今宫中的梅花应该开的最灿烂,不过可惜,颐安园被臣侍给封了。”
“封了,也可以解的。”永熙帝握着他的手道,“若是你愿意,明年,我们也可以去颐安园里赏梅。”
蒙斯醉没有回答,沉默了半晌,然后抬头看向她,“恪侍君……还有他的孩子,你可曾恨过我?”
这些年,他有恨,只是,午夜梦回,也不是没有愧疚,当年的恪侍君,还有他的孩子,即便有赵氏的缘故,但是也有他的一份罪孽。
“没有。”永熙帝没有多想便道。
蒙斯醉笑了笑,不知道该松了口气,还是该更加的恨他的残忍,“那时候我真的很恨你,可是,我却做梦也没想到,真相会是那样……”
“过去了便让它过去吧。”永熙帝道。
蒙斯醉摇头:“我原以为也是可以的,可是……不能,真的不能……佑儿的婚姻……昀儿的将来……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真实实的存在……”话,停了下来,神色转为了认真,“陛下,为什么这一个多月对我这般好?这般纵容?”
没有夹杂其他的情绪,只是,单纯的询问。
永熙帝看着他,“朕没有谎,朕只是,想对你好。”
蒙斯醉沉默地凝视了她好半晌,然后,轻轻地笑道:“也许我该相信你……只是……这般多年,我都习惯了,猜疑,习惯了,将一切往坏处去想,因为只有这样,在面对苦难的时候,我的心,方才不会这般的疼。”
完,俯下了身子,偎依在了她的身上。
“而你……也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行宫里不走……”
永熙帝伸手,抚着他的背,缓缓道:“对不起……”
暖亭内,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开口话。
气氛,有些忧伤,也有些……春天的希望。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蒙斯醉的心仿佛又被冰封了起来一般,情绪没有再大起大落,而在对待永熙帝上面,却是单纯地君侍以及皇帝的关系。
而永熙帝的态度,却仍即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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