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解药 一(第1/2页)活色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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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解药一

    众人凝神屏气,要听那少年到底问什么。

    有的人朝前凑。有的人朝后缩。朝后缩的多半是老成之人,这少年敢在这样的场合难,又是使毒的,不定还有什么厉害后着。看他负手而立侃侃而谈的样子,没有半分惊惶惧怕,要么就是拼着一死的心,要么就是有恃无恐。不管是哪一样,这事儿定不能善了。

    “明华居的主人托我问一句,你把明华居的牌匾怎么处置了?”

    明华居?那是什么地方?

    涂庄主顿时脸色煞白,他定定的瞅着那个少年,嘴唇颤动,似乎想问什么,可是却没有问出来。

    少年不紧不慢,又问了句:“是烧了,砸了,还是埋了?”

    厅里静得很,我看着旁边的人的脸色,显然都不明白这里头的玄机。那少年肯定是来寻仇的,只是不知明华居是什么地方,这里面又是什么仇怨——可是父亲一定知道。来时父亲的神情,还有他的关于涂庄主的那两句话。都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会有什么事情要生。

    涂庄主的面色和缓下来,倒不慌不乱不急不躁起来,轻声问:“你是他的后人吗?”

    “这你不必多问。”

    涂庄主了头:“其实……我这些年来,从没有哪一晚上能睡得踏实,总想起那时候的事情来。就怕有这么一天,好象还就盼着有这么一天。这一天在我梦里出现过许多次了——”他顿了一下:“我夫人与这件事不相干,请你放过她。”

    “她也享了这么多年的富贵了。”

    涂庄主神情坦然:“不错……这几十年来她过的日子也是极舒心富贵的……”

    涂庄主没有再什么。他看看四周,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仰头喝了下去。

    那个少年嘿的笑了一声,那一声笑冷得人骨头缝里寒。他转头向外就走,满堂宾客和涂家庄的人一时醒不过神来,不知该拦还是该杀。

    忽然间听到涂七一声悲喊:“师傅!”

    涂庄主高大的身躯重重地朝后倒下去,涂七抢上去扶着。涂三姑娘惶然无措,手里还扶着她的祖母,眼睛不知该看着哪一个。

    “给我杀了他!”涂七指着那少年断喝一声:“他害了师傅师母,绝不能放他走了!”

    “你师傅是自尽,我可没动手杀他。至于你的师母……她还没有死。你若是想让她死,那便让人拦住我吧。”

    涂夫人气息奄奄,脸色青紫,眼看也是性命垂危。那断成两截的蜈蚣就掉在旁边地下,其他人都躲得远远的,只有许贵红却趁着乱,弯腰用手帕包着手将蜈蚣拣了起来。

    “我会让人送来解药救治涂夫人,虽然姓涂的不仁,我却不能如他一般不义。”

    那少年转身便走,也没见他步子迈得多快,可是身形飘忽。转眼间便已经出了厅门。

    “让他拿解药出来!”

    “不能放他走了!”

    “替庄主报仇……”

    厅里厅外都乱成一团,那少年转眼间便混入人群走得不知去向,我冷眼看着,厅上乱哄哄的,却是出声的人多,出力的人少。也是,涂家庄的本家子弟都六神无主了,涂七看来不能服众,涂三姑娘又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难道指望这些来道贺的人出头替涂家庄揽这这强敌?

    巫真她们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一脸惊惶,巫真扯着我不停地问:“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我怎么会受伤……”

    “怎么才一转眼变成了这样?出了什么事了?怎么涂庄主和涂夫人都……”

    涂家庄已经没人有心情招呼宾客,而怕惹事上身的人当场便走了一大半,最后剩下的不到十之一二。偌大一座庄子变得冷清寥落,连下人都溜了不少。涂三姑娘抱着涂夫人只会哭泣,涂七眼睛通红,不知是因为焦急还是悲痛,郎中里里外外请了几个来,可是连涂夫人中的是什么毒也不出来,有一个直接便摇头准备后事,被涂七劈脸打了一拳。可怜那郎中牙都给打落了几颗。这还是涂七下手有分寸了,不然恐怕一拳就要了这郎中的命。

    我们在旁边也无法给涂三姑娘什么帮助和劝慰,年轻的女客里头,有好几位姑娘已经随家人离开,只剩下魏关和许贵红,以及我和巫真留了下来。是了,还有陈家姐妹两个,因为妹妹手伤而不便离开。

    我们回到屋里,巫真眼睛亮,坐立不安:“这人这等厉害法……巫宁,要不咱们也走吧?”

    “怕什么,我们又不姓涂,那又不是我们的仇人。”

    “唉呀你懂什么。”巫真快把一条手帕搓烂了,眉头皱得紧紧的:“在是非之地,难免会惹上是非。我们自然不是涂家庄的人,可是那来报仇的人可未必知道。要等到被人一剑刺上了再分辩自己不是,那可不冤枉死了!”

    “应该是不至于。”我托着腮出了一会儿神,想着明华居三个字,轻声问:“巫真,你听没听过明华居?”

    问过我就在肚里笑话自己,巫真还不及我去过的地方多,果然她:“没有听过,那是什么?”

    “是今天来的那人质问涂庄主的,他问,你把明华居的牌匾怎么处置了,涂庄主听完这话便自尽了。”

    “什么?一句话便……”巫真睁大了眼:“来的那人是什么样子啊?这么厉害?”

    “他厉害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是他的气质沉稳,不大象个少年人。这句话没头没尾的,让人想不明白。涂庄主自尽。多半是因为……这明华居三个字,应该是他的一个把柄要害,被人拿捏住了,所以……”

    我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如果涂庄主横下一条心来把那少年杀了呢?他端起那杯酒的时候,未必没想过这样做。但是那少年的原话其实是,明华居的主人托我问你——也就是他背后还是有人的,即使杀了他这件事也没有完。

    “那人肯定很厉害。”巫真头,笃定地:“要不然的话,怎么会只了一句话就吓得涂庄主自杀?要我,涂庄主大概是觉得自己若不自杀,落到旁人手里的话,下场只会更糟……明华居,明华居……”她念叨了几遍:“义父和这涂庄主多年知交,他一定知道这事情的始末。”

    是的,巫真的也是我想的。

    涂庄主可能是被人拿住了把柄羞愧自尽,也可能是畏惧对方有更毒辣的手段才选择了自杀一途。

    “那人临走时,姓涂的不仁,我不能不义……”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个子高高的,人很瘦,我也没有细看,当时一下子就乱了起来,只是听着。应该年纪也不算大,可能还不到二十呢。”

    “啊?岁数这么?”巫真静了没一会儿,声:“咱们再去看看涂夫人吧?”

    “别去添乱了,现在涂家庄成了一盘散沙,不,比散沙还糟糕,谁知道那边现在乱成什么样了。等一下再过去。”

    “唉,真是树倒猢孙散。上午还宾客满堂何等喜庆,这才半天呢,就变成了这样……”

    太阳快落山时,魏关和许贵红过来。约我们一起去看涂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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