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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的很详细,万源每天走多少货,一笔一笔,清楚的很。这一个多月,校服共走了三十万套,一件按十块钱利润,就是三百万。你现在把三百万给我,咱就两清。”
张宽着就把本子往老爷子怀里塞,老爷子扭头看窗外,直接把本子拨拉到一边,面色微怒,“你这是做甚?好歹我也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你就是这种态度?懂不懂一尊老爱幼?”
一听这话,张宽就笑了,捂着肚子笑,无声的笑,笑的眼泪都出来。
“你也好意思尊老爱幼?”张宽一根手指直接戳到老爷子脸上,“你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几十年前你当红卫兵打校长的伟大壮举?我听你把你老校长的牙硬是拿钳子给拔完了?有没有这回事?那个时候咋没见你喊叫尊老?我还听,你当纺织厂厂长的时候,基本上每个女工都怀过你的娃,有没有这回事?那些娃哩?你认过几个?你凭什么出爱幼这两个字?”
张宽一连窜质问,老爷子就慌了,因为他从对面这年轻人身上嗅出了同类的气息,那就是同样的厚颜无耻,卑鄙下流,从面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年轻人身上,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对于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谈,无非就是钱。而老爷子现在最缺的,就是钱。于是他气恼地一扭脖子,“废话别,要钱没有。”
“那就是没的谈了。”张宽无奈地举起双手,“法庭见吧,两亿债务,我认八千万,你还一亿二。”
张宽着就往车下走,老头子惊异,连忙拉住,“你哪来的八千万?”
“我没我有呀。”土鳖委屈地耸耸肩膀,“只是我还有几十年寿命,我觉得凭我校服生意的订单,还八千万应该不成问题。哦对了,你还能活几年?需不需要给你买份保险?如果你死在牢里,剩下的钱你孙女要不要还?她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