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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所有人都不由得一呆,齐齐把目光落在了窦琰的身上,正要拂衣而起的窦少君亦不由得转脸望着向了窦琰和声道:“哦?琰儿怎么了。”
“叔公,父亲,琰虽然年少,不过有些话却不吐不快。”感受到一双双带着疑问的目光,窦琰一咬牙,拚了,再怎么的也不能让老爹把窦太后这粗大腿给得罪死了。“孩儿以为,父亲您应该听叔公之言才是。”
“嗯?!”窦婴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看着坐在榻上的窦琰,眼珠子鼓得厉害,就仿佛刚刚有一群扭着秧歌的大象从跟前路过,半天才吭哧出了一句:“琰儿你说什么?”
“孩儿以为,父亲您该去探望姑nǎinǎi她老人家。”窦琰眼观鼻,鼻观心,一脸诚恳地道。
那刚才还一脸愕然的窦少君听得窦琰此言,原本抬起了的屁股又挨回了榻上。“呵呵,好琰儿,你能这么想,实在是太好了。王孙啊,看看,连你儿子都觉得你这个当父亲的该这么做。”
窦婴却根本没有在意窦少君所言,两眼死死盯着窦琰,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灼出两个洞来,目光充满了疑惑与不解。“我儿,你为何如此说?”
“父亲,想我大汉乃是以孝治天下,仁孝乃是天下人皆该遵行之道。姑nǎinǎi她老人家想见您,您身为晚辈,是当该去见一见才好。原来孩儿有重病在身,父亲您心忧孩儿脱不开身,这让孩儿感激涕淋,可是如今孩儿身子已经大好,行动无碍,所以……”窦琰装傻,嗯,反正老子前事皆忘,之前老太太怎么得罪老爹你我管不了,可问题人家毕竟是你的长辈,去给长辈请安,这是天经地意的。
“这……”窦婴一时之间也无言语了,眼珠子乱翻半天,却找不到一句反驳自己儿子的话,窦少君也很是新奇地打量着窦琰,仿佛第一天才认识这个堂孙似的,瞅得窦琰心里边发毛,只能强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以示恭敬。
“就是啊夫君,如今琰儿身子已然大好,太后她老人家那么关心咱们琰儿,听闻咱们琰儿重疾缠身,都使人送了好几次药材了,就凭这,您也该去谢谢她老人家。”娘亲看样子也很有眼sè,知道打蛇随棍上。
“王孙你自已看看,难道还真要太后她老人家亲自舍下老脸来求你不成?!”窦少君看到了窦婴的脸sè变幻莫定,再没了刚才的坚决,当下又再添了一剂猛药。
这下,老爹脸上的犹豫之sè终于烟消云散,长叹了一口气,起身向着窦少君长施了一礼:“婴岂敢当太后如此,叔父教诲得是。”
“好,哈哈哈,这才是我窦家的好男儿,我姐姐最看中的窦王孙。”听到了这话,窦少君亦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拔身而起扶起了窦婴。
“还请叔父前厅稍候,婴现在就去更衣,一会随叔父进宫去请见太后。”老爹窦婴看来倒真是一位杀伐果决之人,答应之后,虽然面sè仍旧有些郁闷,但是却是说做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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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琰心里边正乐呵得不停,还好,看样子自家老爹虽然有些倔,但好歹也不是油盐不进的主,嗯,能够了解到这一点很重要,而更重要的是,自己好歹也在让老爹向窦太后服软的过程中出了一份力,嗯,虽然不知道历史上窦婴是不是因为自已儿子的劝说才会向窦太后服软,但毕竟身为穿越者的自己也参与到了这一行动当中,很有成就感。
“好了,王孙你自去更衣,老夫还想在这里坐坐。”窦少君眼珠子一转,落在了心里边正美滋滋地窦琰的脸上,盯得窦琰不由得心里边打了个突,这老家伙莫非看出什么了不成?
“琰儿啊。”老爹刚离开房间,这位窦少君很是慈眉善目地抖着那花白的眉头就冲窦琰笑道。
“在,叔公您老人家有何吩咐?”窦琰眼珠子乱转,看到娘亲和妹子瞅向自己的目光也很诡异,心里边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听汝父言,你挨雷,嗯嗯,重疾之后,前事尽忘,真的还是假的?”老家伙看样子也不是啥好鸟,一张嘴就很八卦。那抖起的浓眉让窦琰觉得就像是两条毛毛虫。
窦琰很隐蔽地翻了个白眼,很是小心地答道:“也不是全都忘记了,只是有好些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哦……怪不得。”窦少君一脸恍然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什么?”窦琰很好奇,自己这句毫无营养的话难道能让这位窦太后的弟弟给理解出什么神奇的东西来不成?
窦少君呵呵一笑,拍了拍窦琰的肩膀:“前些rì子,你那伯父彭祖也曾来相劝于汝父,当时琰儿你站在汝父一边……呵呵,当时可把你那位伯父气的不轻啊。”
“啥?我真是那么干的?”看到旁边娘亲和妹子齐齐上下晃动的脑袋,还有窦少君肯定的目光。窦琰的嘴咧得老大,可劲地翻起了白眼。不是吧,当爹的二,当儿子的更二,这都哪跟哪?呸呸……不能说是二,应该说是都太那啥了,唔,都是耿直人,实在娃。
“看样子这孩子连这事都给忘了,我可怜的琰儿。”就陪在旁边的娘亲眼眶开始发红,手紧紧地牵着窦琰的手。
“呵呵,好了好了,侄媳妇莫要如此,琰儿如今不是已经好了吗?”窦少君抚着那花白的长须笑道。
娘亲点了点头,一脸感激地向着这位窦太后的亲弟弟道:“今rì若非叔公您来,真不知我那夫君还要堵气到什么时候,他也不想一想,当初随公公来到了长安没两年,公公便病故。他当时年不过十二许,还是太后她老人家让堂伯出面……”
听得窦琰也不由唏嘘不已,想不到自己老爹也是这么个苦命的人,幼年亡母,少年丧父,还是窦太后出面,由堂伯窦长君收养窦婴于膝下,就连他跟娘亲的婚事,居然也是窦太后这位热心人帮助给撮合并cāo办的,这份恩情,窦琰也觉得实在是太厚重。
很快,换了一身崭新衣物的窦婴出现在了门口,窦少君再次叮嘱了窦琰好好养病,等好了记得去拜见窦老太后之后,这才与窦婴离府而去。
“老天爷保佑,你爹这棵木头可算是开了窍了。”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娘亲很是失态地双手合十来上了这么一句。让窦琰兄妹都不由得支起了耳朵,两眼贼亮。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失言的娘亲赶紧干咳了一声,板起了脸:“你们俩做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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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孩儿没干啥?”窦琰脑袋摇得飞快,毕竟这种话实在是很影响家庭团结,听到了也只能当自己的耳朵刚刚打了两只蚊子。
“芷儿也什么没听到。”窦芷大眼睛眨巴眨巴,有些慌张地道,听到了这话,窦琰不由得咧了咧嘴,这不是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看样子这小姑娘处事经验还不够深哪!
“小妮子,可不许瞎说,要是话传你爹耳里,有你苦头吃的。”娘亲也是很哭笑不得地伸出了手指轻轻地点了点窦芷的额头嗔道。
“哦,可是哥哥他明明也听到了。”窦芷撅起了小嘴,漂亮的大眼一转,举起了粉嫩嫩的手指头,靠,这丫头还知道转移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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