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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收回目光笑着应付她:“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女孩开心的扬起头,精致的下巴透着掩饰不住的开心:“奴家叫甘蓝,公子可记住了。”
周天随性道:“可有羽衣,羽衣甘蓝,花中精品。”
甘蓝闻言嘴微微翘起,生气的扭着周天胸前的牡丹花扣:“还不是有个穷秀才看中了姐姐,非要把姐姐赎出去,姨娘一个不高兴就把姐姐嫁给了城西的老员外,气死人了!不争气的东西。”着恶狠狠的揪着周天的扣子,发泄般的扭着。
周天淡然的伸出手。
陆公公精明的奉上一把匕首。
周天割下牡丹花扣送甘蓝手里,问道:“可开心了?”
甘蓝立即抱着周天笑:“开心,开心。”可以还是掩饰不住眼里的失落。
周天也不多问,这些事不用想也能猜到是怎样的过程,就像她问童为什么世和页雪不亲近,童一句‘同父异母’能解决所有问题,一句词有无数的含义让你揣测它背后跌荡起伏的故事。
“那位穷秀才呢?”周天还记得她的秋闱呢,虽然她不怎喜欢走投无路才科考的人,但她现在也只能指望他们了。
甘蓝把玩着精巧的牡丹爱不释手的戴自己头上:“好看吗?”
周天先回答她:“好看。”
甘蓝嘴一嘟:“你都不亲人家。”
周天无奈的笑笑,在她白皙的脸颊印下一吻。
姑娘笑的更开心了,银铃般的笑声引来很多人的注意,但因为所在的角落并不引人注意,能看到他们的人不多,姑娘得意的道:“他去秋闱了呗,嘻嘻,勇敢吧,姨娘他敢考就把羽衣姐嫁给他,可是姨娘早把姐姐卖了,就算他去考了什么也不会得到,不定还会赔上命。”
“他们怎么认识的?”周天对逛青楼的贫寒才子实在有看法。
“敬香。”甘蓝随便答了两字,举起手里的牡丹对着灯光看:“真漂亮。”
周天头,这两字堪比贫寒学子与狐仙,不用细也能想到是怎样的故事,周天不经意的把话题转回:“闻香院的大门很别致,刚来时还惊了我的仆人。”
甘蓝微微诧异,放弃她喜欢的牡丹扣对上周天:“公子第一次来吗?不像呀,第一次来的应该像他们一样。”甘蓝指指在画卷前不走的人们:“可你看起来一也不好奇,你不觉的很神奇吗?”
周天顺势抱住偎依过来的身影:“神奇,家里正好有一些类似了,所以好奇谁还能制造如此精致的机关。”
甘蓝闻言立即掩着嘴笑了,像捡到宝贝一样在周天怀里磨蹭:“公子一定是博学多才、家学渊源之人,能供奉如此神奇的物品,对此毫不在意的,当的起三楼贵宾。”可完她又嘟嘟嘴不高兴的继续玩牡丹扣。
周天理解她的不服气,只是没在这方面承诺什么:“你们的机关师父是?”
甘蓝更加委屈的垂下头,紧紧的抱住周天,像撒娇着不准情人离开的女孩一样,异常委屈:“甘蓝不知道,你是不是因为甘蓝不懂就不要甘蓝了。”可她委屈的抱了一会还是倔强的道:“三楼的姐姐们应该知道,你上去吧,没良心的坏人。”着恼怒的作势要掐周天的胸膛。
周天赶紧捉住她的手,示意陆公公带路上三楼,但却颇有雅兴的把甘蓝半搂在怀里:“谁扔下你了,一起去看看。”
甘蓝立即开心的比得到牡丹扣还明艳:“真的吗?”一楼的姑娘每上一层楼都要客人给银子才通行,那是一笔不的费用,一般不会有客人从一楼带姑娘上去,毕竟二楼和三楼的姐姐们比她们只能好不会不好。
甘蓝认真的打量今晚的恩客,发现他很好看,富贵中带着不出的高贵,高贵下隐含着舒心的慵懒,长的更是好看,刚刚他坐到她这一桌的时候她因为看的太入迷晚了一步过来,甘蓝吐吐舌头,巧笑嫣然的挽住周天的手臂。
周天起身离开,当一袭华贵的戎装走入人们视线时,再次引来人们的驻足。
陆公公面无表情的跟上。
贺惆贺怅威风凛凛,无形中震散了人群,为主子开辟出畅通无阻的道路。
甘蓝微微的笑着,很开心的握着拳头在周天身上招呼。
周天轻笑,走到二楼的楼梯旁,自动上升的楼梯她并不好奇,只是很佩服,他们用的消声手法,用齿轮转动整条台阶,且不产生噪音,难能可贵。
陆公公为甘蓝付了通行费,甘蓝第一次踏上了去二楼的动梯,兴奋的挽着周天的手向下看,觉的无比稀奇又好玩,调皮的时候还对下面的姐妹们招招手,笑着依偎在周天怀里,不掩得意接受姐妹的赞许。
周天没有在二楼停留,但还是眼尖的看到二楼有男色服务,庭中抚琴的男子也别有一番动人的神韵,可比之她后宫男子差了很多,反而不足男子身前雾气蒙蒙的烛台和自动跳舞的石像更加吸引她。
甘蓝见可以上三楼,已经收起了笑颜,有些探究的看眼周天,二楼固然好上,可三楼就不同了,单是费用就可以从一楼带走一位可心的姑娘,谁会吃饱撑的带姑娘上楼。
当她站在通向三楼的台阶时,已经不是兴奋而是有些惶恐了,她突然很想下去,想回到她的一亩三分地继续对客人笑,心里有些不安的局促,连带着对身边人也多了敬畏,缓缓的推出了她霸占多时的怀抱。
周天安抚的对她笑笑了,再次严肃的看向距离她越来越近的五彩天灯,她只是听宋朝有类似‘灯’器具,怀疑过是电能和聚集闪电的原理,但如此距离的观测一盏有可能是‘灯’的物体,让周天生不起一丝兴奋反而有些恐惧和敬畏。
文明发展到巅峰的坠落和对未知事物不想触碰的禁忌,以及那些永远无法参透的文明,只会让你在远观时发出赞叹,但若是身临其境则是害怕和敬畏,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智慧会顷刻间瓦解,把一个人的信仰推向万劫不复的边缘。
周天踏足三楼,突然的热浪立即冲散了五颜六色的灯给人的好奇,这里有自动起步的木马拖着各色美食在宾客间穿梭。
可即便是如此精巧的‘玩具’也无法掩饰此地人杰地灵的气息,这里的男子不会去讨论昨晚城楼下闲话,没人谈起太子传召的美人,更没人在意林贵妃是不是与人有苟且之事。他们坐在一起,屏退了美色陪伴或在声低语、或在对画深思,有些紧闭的雅房传出的琴音也分外的动听悦耳。
而这里的女子多半是为了男子研磨或弹唱他们谱写的琴曲,心情相合的美景,在缓缓升起的优雅香气中,衬托出‘高雅’的韵味。
门口的客人看了周天一眼,惊了一下,但还是礼貌颔首,重新关注他手下的画作。
明朗的声音突然传来,一位身穿锦缎罗秀袄的中年美妇走来,冲散了身边的热浪,带来些许凉爽,她微微一笑,仿若女人三十时的娇花在尽情妩媚:“这位爷没见过,第一次来?不知公子是捧文竹姑娘还是仙客姑娘呢?”
甘蓝赶紧带惧意的行礼:“三姨娘。”
三姨娘媚眼一挑扫了甘蓝一眼,立即像抹了蜜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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