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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压在全焰国人的心里,早已经不再被提起。
赵太医病了,无非是操劳过度,偶感风寒所致,接下来的安排还要继续。
此等事无需通报太子,周天在贺惆贺怅的护送下离开天佑城,赶赴东城堵即将离开的子车世。
孙清沐虽然不放心,但太子坚持谁也不上话。
沈飞望着消失的马蹄,拍拍好友的肩:“放心,太子出门不可能吃亏。”
两人心知肚明的一笑,但这种情形下,谁也不希望太子出事。
……
东城,大雪如缠绵病榻的患者,到了冬天就没有好过,三五六天的下,刚清理出的通道,如今又有一指厚的积雪,八百里加急感到这里后,也只能放慢速度,下马而行。
周天穿上了冬服,青衫对襟锦缎简龙纹裘衣,外边滚了一道黑色的毛边,下身只是普通的防寒衣物,常年习武的周天,到了这里比较抗寒,没觉的像往年那么冷。
贺惆贺怅下马,找了位存户打听了道路,回来道:“少爷,天寒地冻的喝杯热茶再走,前面山崩,堵塞三天了,最早要明早才能到东城。”
周天哈口热情,搓搓手从马上下来,赶了一天的路,马也要吃口东西,见前面有个茶铺,带着贺惆贺怅走进,周天给了一锭银子,嘱咐二不要亏待了马匹,随便找了个漏风的位置坐下。
“客官,茶来了。”二热情的倒茶,笑嘻嘻的看眼站着的两门神,心想,这位爷排场真大,到了穷乡僻壤还要摆威风,瞧那一身穿着,就不是什么好人:“客官!来壶酒暖暖身子不!”
周天看眼清水般的碗,再看看周围破衣破袄,零零散散的客人,直接拿起来喝了:“不用,马吃好了牵过来。”
“好叻,客官慢用。”
周天直接把水给了后面的贺惆贺怅,知道他们不会入座,她也懒得浪费唇舌:“呆会若马不能过,我自己先走,你们把山路打通了再过去。咦?”周天突然想到什么:“二!这是什么地界?县令是谁?”
二闻言把擦破了的毛巾甩到肩头乐道:“客官,您可问着了,东城天威县,是牧大人的地方,牧县令是位好官,上任才三个月,天威县一代治安好了很多,就是前面的踏山,明早就开通了。”
周天仔细想想,她好似把牧非烟调到壤惜城了,不是那个牧大人吧:“县令的名讳是?”
“牧非烟,牧大人,外地来的吧,牧大人是我们太守亲自从其他城要过来的,这县令当不了今天,估计过几个月调令下来,又要调走,牧大人为我们修水利、种粮食、给棉衣,就连的家这铺子,还是牧大人出银两给过往的客人方便落脚建的。”
“牧大人是位好官。”
“何止牧大人,秋闱后调下来的官员走还不错,也不知道上面发什么疯,虽然这些人谈不上学富五车,但对咱百姓掏心窝的好。”
“就是,就是,天爷老儿也做回好事,哈哈。”
“狗子,你就管不住你那张嘴,心牧大人给你封了。”
“牧大人才不会。”
真是他?周天看眼跟其他客人笑去的二,想起了牧非烟,初来此地差没被牧非烟吓懵,但让周天有印象的还是牧非烟不俗的长相,和他后来不知怎么不跟她走的心思。秋闱时,他也是出了力,但周天想,虽是旧识,还是不见的好,毕竟两人的关系没什么可见人的。
周天只是想不到他调到东城来了,虽然还是县城,但东城距离盛都进,何况他才一年就有调令,想来做的不错。
不一会马牵来了,周天又给了一份银子,带着贺惆贺怅直接离开。
店二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盯着自己手里多出来的银子,心想,这年头还有嫌银子多的,二狠狠的咬在银子上,膈牙:“真的!”
一行人走了过来,为首的人玉面青冠,严寒下依然不减他的气度:“狗子,偷乐什么,一人一壶茶,好让兄弟们去修路。”
狗子一见来人立即欢腾了:“大人!您以来的当然乐呵了,等着,这顿的请。”
牧非烟含笑的让衙门里的人入座:“哪能让你破费。”
喝茶的众人见他进来,三三两两的恭敬的叫声大人,打心眼里乐呵见到县令。
狗子边忙活边乐:“大人,您不知道,刚才有位大爷,给了的两锭银子,的一个月不开张也行了,当然是的请客了。”
牧非烟没怎么在意,只当是路过的商客:“你子运气不错,咱们这地很久没过过商家了。”
狗子端着茶壶乐呵呵的为大人斟茶:“的瞅着不是商人,倒像是官老爷,两边的门神都不敢出气,那爷张的可英俊了,比大人还好看。”
茶棚里的人闻言都乐了,刚进来的人不信:“谁比咱大人好看,咱大人能让咱县的花魁羞愧接客。”
“哈哈!混账东西,竟然还敢拿那件事给大人打趣,大人,您的婚事可定下了,大娘给您一个,保证好生养。”
牧非烟脾气很好的笑着,千遍一律的盖过:“谢谢大娘,现在当以国事为重,以后再吧。等牧某亲时,一定找大娘商量。”
“好,草民给可大人记下了。”
牧非烟端起茶,突然想起了很久没见的他,四城收回,粮草下发,东城也收到了救济,听掳了锦衣杀的少主,不知施天竹怎么样了。
牧非烟若有所思的把茶送到嘴边却没喝下,苦涩的想,盛都多少男色,太子岂会记得他们。
狗子谄媚的把两锭银子拿出来,偷偷的道:“大人给您一锭,您平照顾我,茶叶都是您的,也没跟我们收过税,给您一锭银子您可得拿着。”
牧非烟无奈的推辞回去:“无妨,都是事。”
“不,不,大人您拿着,您要是不要的不好意思再白吃白喝了,大人您一定要拿着。”
牧非烟怎么可能要,推脱的时候银子落在桌上,牧非烟本能的想拿给狗子,不经意摸到下面的印刻,牧非烟翻过来一看,大内两字让他本能的一僵,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站起来:“刚才的客人呢?”
狗子诧异的看着大人:“刚——刚走!”
牧非烟放下银子,直接接下匹马,快速追去,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做,大内两字让他本能的想到了他,虽然这想法很荒谬,但牧非烟就是想看看是不是他:“驾!——”
从茶肆到林县有一段塌方的路,牧非烟相信他若快一一定能追上,就算不是,他也想确认,虽然两人间谈不上有好印象,但这半年,听着他从盛都穿出来的各项消息,他终究没辜负他的承诺,为了焰国他在改变。
很快,牧非烟抵达了塌方处,未换下的人还在忙碌,路旁除了一匹马并没有看到他熟悉的身影,牧非烟不禁有些失望,两旁的招呼声也未像平时温暖他的眼睛。
牧非烟但转而又觉的自己挺可笑,单凭那两个字就断定是他未免不现实,何况,这里天寒地冻他怎么回来,他现在应该是天佑城,有那个人陪伴,怎么会想到出来。
牧非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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