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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向他,仿佛他说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
沈飞安之若素,让人自行惭愧的容颜此刻庄重严肃,凌厉的气势反而与二殿下骂人时相似:“这两年,我们一直不去想鹰国那位,皇上那夜的话也尽量不提,但那些人才是心腹大患,皇上定要娶一个永保焰国基业,齐皇人虽正义,可手段狠辣,鹰风流痴情,但骄纵,他若是进了宫,必分你我等人的恩宠,他现在又是鹰皇,武功高过我们,他如果想霸着皇上,你我一点胜算也没有。
骆曦冥则不同,看他那晚的表现,他是内敛的人,所求不多,何况,玉带之主,常年有任务要出,他不见得经常有时间在盛都,重要的是他的身份和地位都比另两个更有说服力,我们不是还有一个男后的位置空着,给了他,看谁还敢再给皇上广选男侍。”
几人闻言沉默了,骆曦冥是他们谁也不愿提起的隐伤,那种无能为力的差距,皇上面对他们时,帮不上忙的打击,让自喻傲气的他们一次次受挫!
子车世沉默了好一会后,缓慢的开口:“骆主的确是真豪杰,且能震住齐皇和鹰皇,皇上对其也不是无情,若是能让骆主跟了皇上,对皇上百利。”
“可鹰皇之事……”鹰皇很得骆主宠爱,骆主不会抢他弟弟的女子,两年前不曾,现在更不会,为了避嫌骆主这两年除了一次必要的事与皇上通信一封,并未与皇上联系过,恐怕……
苏义左右看看他们不吭声,这么高难度的事,他还是当他的弄臣,让脑子最好用的人想去吧,谨防拍错了马屁,让那三变态把他烤了。
子车世看眼孙清沐。
孙清沐看眼子车世。
两人心里都有了主意,只是……非君子所为……
孙清沐先把这件事放下:“惊蛰当日,皇后陪皇上祭祖,苏义,沈飞耕路回来,立即到职,盛都的安全你们两个用点心,去年做的不错,今年保持,着时候谁若被文官参一本皇上选妃就得提前了,世身体不好,耕路后回来再休息如何?”孙清沐看向子车世。
子车世恭手道:“多谢。”
沈飞见这两老狐狸,似乎达成了某种需要犹豫的默契,也不急着开口,把骆曦冥拉进来他还有另一层考虑,身在他们的位置,玉带代表了什么极其恐怖,若是皇上能掌握它的主人,哪怕两年,焰国也能再在国力上跃上一个台阶。
苏义见事情敲定,赶紧重申:“我不穿那套衣服!”别以为他忘了。
沈飞道:“那你穿去年的,显得你标新立异,与众不同,说不定又有大胆的小姑娘往你身上扔丝帕!”
苏义听沈飞提他去年的囧事,心头激愤,因为那天后皇上还笑了他一个月,就说人善被人欺,今晚他就去截了皇上:“老二!快来看你爹!你爹给你做了艘航空母舰!”
孙清沐失笑:“你要真把二殿下喊来!他该吵着跟去了。”
沈飞闻言,眼里顿时有了光彩,对呀。如此荣耀的事,为什么不让他儿子去。
孙清沐赶紧让他打住:“睦王爷有睦王爷的事,你别想了,衣服不好回去改!惊蛰当日,派人看好二殿下,沈飞你平日约束着点他,虽然皇上不说什么,但二殿下身为皇嗣就该有皇嗣的尊贵,你看你天天教他爬树偷懒,哪有皇嗣的样子。”
“是,下官谨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
惊蛰日,皇家仪仗整装待发,上万禁卫军,两万新军早已驻守在仪仗要经过的大道上,包围之外人山人海,挤的密不透风。
深黄的龙纹旗帜随风展舞,烈烈风中一片盎然,庞大的仪仗队在钦天监算出的吉时踏出第一步。顿时锣鼓喧天、彩带翻天,歌舞、乐曲,赞颂、祈福,带着虔诚的祈祷,向春日之地出发。
惊蛰,农业放在第一位,皇上亲自下地耕作,所谓:“农,天下之本也,黄金珠玉,饥不可食,寒不可衣……其令郡国务劝农桑,益种树,可得衣食物。”
皇上厚爱土地,开启地蕴之势,恩泽生活在上的子民,生长茁壮的作为、厚养一切可食之物。
周天身着厚重的祭祀正服,金边神纹的暗色庄重衣饰充满诡异的妖异之气,穿在肌肤白皙,保养有佳的周天身上添了一抹高贵的神灵之感。
周天所到之处,子民一片跪拜一声,相比以前出行无人问津的争相逃窜的场面,如今的焰国才算之为国。
郊外的寒风刺骨,彩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一片新出土的嫩绿映入周天的视野,使之瞬间心情舒畅,周天牵了皇后的手下撵,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句:“天寒,地上还有霜雪,小心一点。”
“多谢皇上,妾身记得!”
远远聚在隆间外围的子民,叩拜国母,这位承载了焰国子民无数期望的女子,这些年越发受人爱戴,不为别的,凭她育有大殿下,且能在男妃众多的皇上心中保有多年的情分,以令人敬重。
孙清沐、苏义、沈飞、子车世紧随其后。
漠千叶跟在最尾,并不是孙清沐把她放在后面,而是漠千叶觉的这个位置不被人注意,且容易偷懒,孙清沐历年都依了她,今年自然不会例外。
漠千叶走在人群最后面,浓眉星目,目光深远,她表情郑重,看似随意,若是细观则看出她隐没与众多侍从中,不慎明显。
段敬宸、辛一忍跟在最后,这些年,他们除了在正式场合露面,其他时间不参与任何皇家活动。
此刻段敬宸跟辛一忍融入在随行的众人中,比漠千叶还不起眼。
队伍在绿油油的郊外停下,众人的目光均被皇上和皇后吸引,段敬宸却注意到漠千叶面无表情往后面挪了挪。
段敬宸单手稳妥的执着神牌,左手悄悄捅捅一旁的辛一忍:“看到没,我就说她有问题?按理说她是漠国公主谁会注意她在哪里,她却欲盖弥彰,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辛一忍认真的看着前方,随时准备进行叩拜的节礼,可等待的时间漫长,皇上和皇后还未耕织:“乱说什么,公主是女儿家,在军营中屡有建树,你莫乱说惹恼了她,她让皇上再关你。”
段敬宸不以为意:“我可没乱说,这几年她以男儿身混迹军营,军中好男儿无数,她就没一个心动的?”段敬宸神秘的看眼辛一忍:“你跟她一个部门,跟我说说她平时跟谁最要好。”
辛一忍闻言依稀想起军营中传她与米謓默来往颇密,他也好多次撞见他们两人在一起,开始是漠千叶教导还是新人的米謓默,后来就是米謓默与漠千叶一起探讨军中局势,三年前助战天威国,听说米謓默好似救过千叶公主。
“别乱说!千叶公主不是那样的人。”千叶公主名声受损,若他再嚼舌根对她来说是雪上加霜。
段敬宸看着前面目不斜视辛一忍,见第一排还没动静,想着下耕才开始,便道:“说你不懂你还装,千叶公主虽然是皇上的妃子,但皇上希望她过的开心,再说千叶公主也是情场老手,又有咱们皇上当表率,她会畏惧闲言碎语!”
“那有些话,也不是我们该说的。”辛一忍到底年幼,在宫内被苏义、段敬宸保护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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