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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于是越发的放声痛哭:“父亲,我真的知道错,我明明从未想过伤了祖母,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像是又惊又怕,又慌忙又茫然的样子。
这一哭,可是将连日来的痛苦委屈哭了出来,那哭的叫一个死去活来,毕竟是自己的骨血,听锦冉这般哭得肝肠寸断,莫二老爷手里的鸡毛掸子也松了下来。
锦好没想到王氏有这等心计,也难怪这些年,能哄得老夫人开心,稳稳地把持住中观,不过今儿个,她既然出手,端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她睁着一双黑玉琉璃的眸子,有些天真不解的看向锦冉:“二姐姐,你没事吧?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就跟做梦的一样?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莫不是生病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什么样的脏东西敢白日附身,害人?
王氏,你脑子转得够快,可是到底是思虑不周,漏洞百出,被揭开了,只会更让父亲生恼。
想到王氏母女会有的下场,她在心中冷哼了一声,要破你王氏这心计还不容易?
王氏,莫锦冉,你们给我打起精神来,从今儿个开始,我一步不让,一步不退,新帐老账,咱们一起好好的,慢慢儿的一笔一笔算清楚。
王氏和锦冉今日所为,算是彻底的唤醒锦好内心的仇恨,她不打算再姑息下去——姑息可以养奸,尤其是恶毒的人。
对付恶人,只有用恶人的手段,而且还要比恶人还要恶上三分,这样下次她害人之前,就会掂量三分。
果然,莫二老爷听了光天化日这四个字,额头上的青筋就冒了出来:该死的,他差儿让这对母女给骗了,居然什么脏东西,这世上哪有这么厉害的脏东西可以白日上身的。
想到自个儿这么一个饱学之士,差栽在这对蠢物母女的手里,若是在这话传出去,岂不是笑掉世人的大牙,原来他这个即将为官的大老爷,居然是个妇孺都能骗倒的。
莫二老爷只要一想到自己刚刚就真的给骗过去了,就恼羞成怒的将手里鸡毛掸子竖起来,恶狠狠的抽向锦冉,王氏心疼自个儿的女儿,扑了上来,莫二老爷满腔怒气之下,顺带着连王氏也不放过,没头没脸的抽打起来:“我看你们满口胡话,堂堂的官宦之家,居然信口雌黄,若是传扬出去,这莫家百年的门风,就要败在你们两个蠢物的手里了。”
“父亲,父亲,你这是做什么?”锦好又是跺脚,又是慌忙东看西看,一副很着急的样子,可是从头到脚,却是没有往前移动一份,更是给了想要上前的顾嬷嬷一个眼色。
顾嬷嬷跨出的步子,立时又退了回来,嘴里却也急叫着:“二老爷,您这是做什么?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的,您还是住手……住手吧……”
王氏原本就是细皮嫩肉的,身上没二两劲,再加上产过,这身子骨最是羸弱的时候,哪里挨得过莫二老爷的鸡毛掸子,没两下,就打得哭爹叫娘来。
当然,最让王氏伤心的,绝对不是身子上的疼痛,而是心灵上的——她和莫二老爷虽名分上是叔嫂,可是这些年一个被窝里睡着,床单都滚了多少回了,孩子都生了三个。
俗话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这二老爷怎么能狠得下心对她出手呢?还是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这不是活生生的打她的脸吗?这让她日后如何在莫家立足,管家呢?
而锦冉今儿个又是烫伤,又是踢伤,又是鸡毛掸子煨排骨,这浑身上下就没几块好的了。
现在莫二老爷又是一顿鸡毛掸子强攻,哪里还能抵挡得住,那惨叫声是一声比以上大,一声比一声惨烈,落在耳朵里,生生刺耳的疼。
只叫的莫二老爷心烦意燥,那手下的动作更是用力,一时间,就听见王氏母女凄惨的哀嚎声,求饶声,落在众人的耳里,万分的解气——这些年,莫家上下丫头婆子不少人都受过这母女二人的气,现在看她们母女二人倒霉了,不少人心里都拍手欢呼着,面上却是不敢露出分毫,就怕日后这对歹毒,心眼的母女报复。
王氏身边的丫头,琴儿和画儿却不敢不过去劝二老爷,二人慌忙跪在地上:“二老爷,求您饶过夫人和二……”
话,还没完,莫二老爷手里的鸡毛掸子就招呼到她们身上了:“贱婢,就是有你们这些不省事的奴才在主子耳朵里挑事,这家里才没个安生的日子!”
莫二老爷心里气恨这两个丫头帮着王氏谎欺骗他,那手下的力道也没减少一分,没几下,就打得两个丫头抱头鼠窜。
锦好看了两眼,就垂下眸子,隐下嘴角的嘲讽的笑意:果真是热闹啊!真没想到,往日里只知道附庸风雅的父亲,动起手来,居然如此的威武。
正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软榻上的莫老夫人咳嗽了两声,锦好立时第一个冲到莫老夫人的身边,关切的问道:“祖母,祖母……您怎么样……”
莫老夫人大口的喘气,双目瞪圆的瞧着那么一个拿着鸡毛掸子抽着王氏,锦冉和两个丫头的莫二老爷,差一口气没上不来:“二老爷,你这是……这是……做什么?”
真真儿要气死她了!堂堂的一个未来官老爷,怎么能做出这等泼妇的行为,这要是传扬出去,这莫家的脸面还要不要?日后,还要不要当官呢?
莫老夫人原本还想着,莫二老爷是个做事稳妥的,应该晓得轻重,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看现在的情景,怕也是个糊涂的。
再瞧瞧这屋子里,一群被震撼的无比傻木的丫头婆子,莫老夫人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疼,那脸色的肉抖啊抖,好不容易才勉强保住豪门大族贵妇人的形象。
当然,她这么生气,还有一个原因——她这里都被伤的晕了过去,他们那边倒是忙的热火朝天,居然不守在她的身边。
好在,还有个乖巧的孙女知道心疼她,因为锦好黑玉眸子中的真切担忧,让莫老夫人的心里微微好过了些。
而,锦好此时更是关切的询问:“祖母,您怎么样?不要担心,已经使了腿脚麻利的丫头去请大夫了,这前后就该到了。”
看着莫老夫人脸上的肉一颤又一颤的,不停的抖着,锦好心里叫了声痛快——不旺她演了苦肉计,挨了锦冉几下。
莫二老爷等人,见到莫老夫人醒来,一时都围了上来,这个哭诉,要让莫老夫人替她做主,那个哭诉,求老夫人原谅,而还有第三个吵吵嚷嚷着要打死人,给莫老夫人出气。
这么瞬间,真是热闹如菜市场,七嘴八舌的,人人争着将自个儿的苦大仇深给出来,可是那模样实在是比狼狈不堪,半没有大家门户行事风范。
这等上不了台面的行为,模样,差又要将莫老夫人气死过去。
莫老夫人想到这大夫前前后后就要过来,不由得脑门处抽的一声重过一声:这等家丑,若是给大夫瞧在眼里,她还不如一头撞死过去好了,省的羞也羞死了!
锦好眼睛的余光扫过莫老夫人那羞愤欲死的神情,乌黑的眼中有一道冷意闪过,快的让人根本捉不住:这就偏宠,偏爱的代价——自作自受!
祖母,我发誓,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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