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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夫人被锦好的话给的有些傻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锦好这一次却不再像之前的那样,到为止,而是一股脑的将事情全部都抖了出来——难道这一次王氏真的将她逼得急了?
她心里不由得埋怨起锦好来,有什么事情自家关起门来就是了,当着外人的面,怎么就半都不知道维护莫家的名声?
想起,锦好嘴里那两个恩人的手段,又是一阵不舒服,你杀人不过头地,怎么非要如此折辱王天鹏,锦好又没事,如此折辱王天鹏,是不是太过了,按照她和王老夫人的约定,这锦冉是要嫁进王家去的,难不成要让她的宝贝孙女嫁给一个躺在床上的废物不成?
若是锦好的话没有夸大,这么亲事倒是要好好的慎重考虑考虑了。//全文字.//
莫老夫人一时纠结了起来,显然忘了,另一个孙女差毁在了王天鹏的手里。
姚氏和张氏都被王氏和王天鹏这狼狈为奸的姑侄二人的腌攒心思给恶心到了,而王氏却在心里将王天鹏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蠢物,笨蛋,猪!直接将锦好拖进兰雪寺的哪个犄角疙瘩办了,事情不就成了,非要搞什么破庙,弄这些个幺蛾子——只要将锦好的清白毁了,还有什么事情不好办?
王氏是根本不知道王天鹏的打算,不然她什么都不会同意的,虽然她也明白王天鹏的心思,不就是想玩的尽兴吗?
对于王天鹏这种轻重不分,脑子比猪还蠢笨的行为,她觉得这所有的后果,应该由王天鹏一个人担下来——她瞧着莫老夫人将血帕收了起来,应该不会追究她的。
王氏心里有了主意之后,在一片静谧之中开口:“既然我那不肖的侄儿做下这等人神共愤的恶事,就该受到这些惩罚,只是没想到,他临了还要反咬我一口。真没想到,他在我面前一向老实,居然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我看他八成是受了什么人的唆使,来诬陷我的。锦好,二弟妹,这事情,你们心里可要想个明白?”
一向温柔的姚氏,破天荒的冷笑起来:“大嫂这话的真是好笑,我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王天鹏做出这等恶事,是不是受了你的唆使,是不是他诬陷你?大家心里都很明明白白,不信大嫂子你问问这屋里的人,看看他们哪个心里没数?”
听了姚氏这话,这一屋子的丫头婆子都吓得低下脑袋,不敢再抬头起来,生怕姚氏到她,更怕王氏以为她们猜到了内情。
张氏抬头瞧着莫老夫人,道:“母亲,你看看她们的样子,就该知道,她们心里都明白是谁指使的王天鹏,却因为惧怕那唆使的人,所以才人人都噤声,不敢出来。”
她猛的跪下:“母亲知道,媳妇子嗣单薄,进门几年才好不容易有了锦好,这孩子是我眼珠子,命根子,可是今儿个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若是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不能为她讨个公道,媳妇还有何面目为人母。”重重的叩头:“母亲,我来的时候,刚巧金大夫为了诊脉,这事怕是要传到娘家大哥和嫂子的耳朵里。您是知道的,我这大哥和嫂子,对锦好视若己出,若是知晓这孩子受了委屈,怕是也不看甘休。”
她性子是软,那是因为这些年,没有碰到她的底线,王氏一而再的害她的女儿,她什么也忍不下去了,今儿个什么,她这个做母亲的也要给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
姚氏难得强硬,据理力争:“并非媳妇心思狭,不敬长辈,母亲的心思,媳妇心里也清楚,不忍坏了了大嫂子,而污了二个侄儿的名声,所以才对大嫂子一再容忍。您在这个家里最是尊贵不过,一不二,不管是上次王天鹏偷进锦好的院子,还是今儿个锦好被王天鹏绑了事情,你什么,我们自然应下来不敢什么,你宠着大房,我们这些做辈能什么?”
“只是,我这个做媳妇的能够理解母亲的心思,我那大嫂子怕是理解不了,还请母亲倒时候,宽心一二,莫要放在心上。谁让我大嫂子瞧着锦好,就跟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那心里可心疼着呢?今儿个,锦好遭了这么些罪,不弄个清清楚楚,讨个公道,她是怎么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姚氏到这里,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巴掌,哽咽道:“锦好,我的儿……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用,你遭了这么大的罪,受了这么的大的委屈,我这做母亲的居然不能为你讨个公道,看着仇人在眼前,却还有为了大局,忍着。”
抱着锦好哭了几声,吸了吸鼻子,又道:“不过,你放心,你那大舅母最是疼你,她不比母亲软弱无能,她一直当你是人生父母养的,是宝中宝,而不是像别人一样,当你是蛋孵的,从不放在心上,今儿个这事,她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姚氏着,又抬头对莫老夫人道:“媳妇一直知道,母亲不喜欢家丑外扬,可今儿个事情就这么阴错阳差的传回了姚家,也算是外扬了,母亲若是恼我,若是觉得媳妇这些话的不对,您就休了媳妇吧!”
王氏俏媚的脸上,浮现出一股子从未坚定的神色:“媳妇我宁愿做弃妇,也不要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受了这等委屈了。”
姚氏着,急转脸对一旁的丫头吩咐道:“春花,你去门房上等二老爷,只要老爷回来,你就请老爷过来,我姚氏无德无能,口舌不爽,心痛女儿的委屈,惹恼了母亲,心知罪责难逃,也不用老爷回来责罚了,我自求下堂,若是老爷还记着这些年的情分,就让我下堂之时,带上女儿,虽下堂之妇,没有带着女儿离开的份,但莫家从来当我女儿是草芥,一再被谋算,今儿个连性命都差丢了,与其日后被人害死了,还不如让我带走女儿,还能留下一条活命来。”
锦好本能的想要伸出手,拦住春花,却到了半路,心思一转,就收了手,垂下眼皮子,随着春花离去:也该是最后试一试二老爷的时候了。
莫老夫人见姚氏明里请罪,暗里却是拒绝指责自己,连打带消的,就差没指着她鼻子上骂她了,不由得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姚氏:“你……你你……”
一旁的顾嬷嬷赶紧上前,帮着她顺了顺气,她才冷笑道:“往日里都以为你是个老实的闷葫芦,却没想到却原来是个这么牙尖嘴利的主。”
姚氏一听,又是慎重的磕头:“都是媳妇的错,您要打要罚,媳妇受着就是了,还请您自个儿保重身子,莫要气到了,那媳妇儿就是下堂了,也心难安。”意思很明显,今儿个王氏谋害锦好的事情,她是什么都要追究的。
锦好瞧着神情坚定的姚氏,心里阵阵的暖流:母亲还是一如前世那般疼惜她,而且,这一世多了刚勇,这样真好。
随即心疼万分的靠向姚氏,亦跪在了地上,嘴里嚷嚷道:“祖母,要打要罚,锦好愿意替母亲一力承担,都是锦好的错,非要嚷着给祖母求什么平安符,这才惹下这等祸事。还请您饶了母亲,她现在不如往常,您就是不心疼母亲,也请祖母心疼心疼母亲腹中的孩子。”
“祖母这地上多凉,若是伤了母亲的身子,就是锦好的不是了。”
莫老夫人原本被姚氏的满心怒气,刚刚准备起身呵斥她,却被锦好这么一,那怒气又生生的压了下去——姚氏腹中可是怀着莫家的子嗣呢,可千万大意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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