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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长公主强悍无敌,莫家那边连个屁都不敢放,满口答应明儿个就将宁氏送去了慎戒司——其实按着莫老太爷的意思,当天送过去更安心,可惜的是慎戒司那种地方,也不是谁想去都要去,一来要门庭够高,二来还要面子够大,还是长公主让人招呼了一声,才能送过去。
莫老太爷怕啊,宁氏已经成了烫手的山芋——都是这是非精惹出来的大麻烦,杨氏才辱骂长公主偷汉子,辱骂金翰林是野种,这罪名就是灭了九族都够了,满门抄斩还要偷着乐的,现在不过是发落了祸首,毁了杨太姨娘的脸,这够他日夜供奉满天的神佛,念着啊弥陀佛了。
不过,莫老太爷却也不敢再将杨太姨娘留下了,这杨太姨娘跟宁氏一般成了烫手的山芋,只要留下杨太姨娘,日后长公主见一次,就会想起来这人是如何的辱骂她还有金翰林,所以莫老太爷决定将杨太姨娘送到山上的别院休养去,当然,这休养会一直到她寿终正寝。
当天回了莫府,莫老太爷立刻就让人找来宁府的老太爷,二人关上门,细细在书房里了半盏茶的功夫,宁家老天爷就双腿发软,一个劲的头,恨不得立刻就打发了宁氏,嘴里不停的骂道:“孽障,孽障……她这是要葬送了宁家啊……”
第二日天还没亮,莫府的老太爷伙同宁府的老太爷,两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子也不打瞌睡,一双眼睛睁得如铜铃,神色紧张,专门挑选那偏僻没人走的路,到了那慎戒司。
掌管慎戒司的婆子,这些年什么事情没见识过,姚宅门前发生的事情,自然也有所耳闻,见到两位老太爷这般紧张的神色,实在很想上两句:你们家这事算什么,想当初某某王爷征战回家,正碰到王妃与某某侍卫在床上妖精打架,杀了侍卫,迫于子女名声,悄无声息的将人送到这里来,这等大事,她也不面不改色的应付了下来,你们这事算什么。
不过这话,她自然不会,她这职业道德还是有的,慎戒司之所以被无数贵人追捧,就是因为一入慎戒司,前程往事俱成云烟,过往一切全都随着人的进入,消失在慎戒司厚重大门内。
她有心松松这二位老太爷的精神,可人家两位老太爷却是恨不得立刻将人掀了进去,立马走人,她只好什么都不问,拿出两位文书,让二人一起用了印千,然后就绷着一张脸,送客了——她肯收留宁氏是看在长公主的面上,若是莫府和宁府来,她还不乐意搭理这茬,她们慎戒司也是有格调的,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的来的。
宁氏是被五花大绑,打晕了送上马车的,自从昨儿个长公主做下决定之后,她就生生吓晕了过去,值得一提的是,在莫家的下人将她拖出门的时候,身上的尿臊味,熏的人头发晕,而锦好更是让人冲了十多桶水,才觉得心里好受些。
宁氏醒来之后,嘴巴就没停过,又是威胁,又是怒骂——慎戒司那是什么鬼地方,这些人居然要将她送去那里,她虽然自是庶女,可是那也是养尊处优,倍受宁老太爷的宠爱,否则又怎么能嫁给莫四老爷做正妻,现在居然要让她过那些猪狗不如的日子,她当然不甘心,这时候,自然想起一直疼爱她的宁老太爷来了。
宁氏原本以为,提起宁老太爷,能给自己缓口气,谁知道她嘴里的宁老太爷当即站出来,摧毁了她所有的希望,还一副恨不得没生下这个孽障来。
她气疯了,鬼哭狼嚎般:“你还是我的父亲吗?世上有你这样的父亲吗?你怎么如此狠心,居然卖女求荣,为了不得罪长公主,你就不管自个儿亲骨肉的死活了吗?你还是人吗,我母亲当年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这个懦弱的男人……”
宁老太爷差气的吐血,抖着身体,一句话也不出来。
宁氏却是双眼充血,血红一片,仿佛要一口吞掉宁老太爷一般。
“你不愿意救我,反而跟着这狼心狗肺的莫家,要将我送到那种鬼地方去,你不是我父亲,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你这般舍弃我,日后下了黄泉,看到我母亲,你如何与她交代,她临死可是拉着你的手,让你好好照顾我的。你将我送到慎戒司那种鬼地方,就是你的好好照顾吗?你这个背信弃义的老东西……”
宁老太爷再也承受不了,喷出一口热血来,身子软软的倒下,还是莫老太爷看不过,扶住了他,二人一同出去,劝慰了宁老太爷一番,这才让宁老太爷心里好过了一些。
故而,今儿个上马车,莫老太爷怕她再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早就让人打晕了她,五花大绑的送了进去。
经过一路的颠簸,宁氏也幽幽转醒,睁开眼睛,看着高高的围墙,还有拖着她的一个面色冷漠,好像千年冰块的婆子,她面上没人任何的表情,拖着她就如同拖着一只死狗或是麻袋一般,根本就不在意她是不是磕着,碰着,意识到自个儿此时已经松了绑,那就应该是到了慎戒司。
她哪里肯依,忙挣扎起来,拖着她的婆子也不费力的按住她,只是阴恻恻的道:“这般不识时务,着实要好好教训一顿。”
宁氏还没听清她什么,只顾着挣扎,那婆子一脚抬起,就狠狠地踩在她肚子上,差踩得她肠子都挤出来,她犹自不服,哪里肯轻易服软,张嘴就骂那婆子“老不死”的,那婆子也不恼,面上依旧没有半表情,只是甩着宁氏巴掌,宁氏骂的越凶,她打得也就越用力。
女人的手,向来应该绵软的,可是那婆子却根本不像是女人,那手倒是像极了板砖,每一下打下来,就疼得入骨,也不知道抽了多少下,直到宁氏实在是扛不住了,苦苦哀求,这才收了手,此时的宁氏已经是两颊如同血红的馒头一般,嘴角更是破裂,血已经流到脖子以下的位置。
“你进了慎戒司是门,就是慎戒司的人,话做事都要守慎戒司的规矩,若是嘴巴再不消停,那我就打到你消停。”那婆子的声音半起伏没有,面上的表情也是半变化都没有,就好像刚刚打人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般:“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拳头硬?”
宁氏被打得嘴巴根本不能话,只是一个劲的头:“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婆子没有因为她的服软,而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依旧冷漠道:“最好是不敢,这刚进来的人,都有些心眼,还寻思着想要出去,但是我告诉你,每年这里都要死上百八十个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宁氏心里恨的要死,面上却是半也不敢显露,只是伏低做,那婆子目光冰冷在她身上逗留了片刻,冷哼一声,将她送进一见简陋低矮的房间,又扒了她身上的首饰,扔下一套慎戒司里女眷统一的蓝色粗布衣裳,转身离去。
宁氏瞪着那婆子的背影,一双眼里差瞪出血来,却也不敢不听吩咐,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嘴巴虽然不能发声,可是心里却是将这婆子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却还是乖乖的穿上那槽的人皮肤发疼的粗布。
她刚刚换上衣裳,房门就被人推了开来,那婆子显然是将她的首饰收好,回来了,冷着脸,押着锦好去了绣房——总不能进来什么事情都不做,总要找事情干干吧。
绣房里,有不少女眷,见到她到来,却跟没看见一般,脸上的表情都跟那婆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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